404班里,这节课是物理,物理老师是一个30多岁的青年,刚结婚不久,按道理说整个应该容光焕发上课就精神抖擞才对,然而今天他的课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依然是天尊自己一个人在讲台场独角戏,除了课本上例题和一些必要的公式强调一下,就连一些比喻都欠奉。台下的学生已经有不少趴下,估计是受不了他沉闷的课堂,纷纷的找周公下棋去了。唯一不同的是邢漠飞今天却出奇的没有睡觉,也没有看小说,而是埋头写字像是在做笔记什么的。
物理老师扶着眼镜往台下扫去,看见不少的而学生睡觉,无奈的摇了摇头,拍拍手将身上粉笔灰拍掉,吩咐学生们自己看书之后,一个人走出教室,在走廊上抽烟,等待着下课好回去跟新婚夫人温存。
邢漠飞写了字条扔到前面的吴文静,吓了吴文静一跳,抬起头来向四周望了望,看见没有什么注意到,才安心的打开字条,还不望瞪一眼邢漠飞,邢漠飞露出洁白的牙子笑了笑,像是恶作剧一样。
邢漠飞在字条上写着“物理老师上的课很无聊,想他这种人也可以当老师,你看是不是也可当教授啊。”
不一会儿,吴文静将字条地回来,还在桌下踢了邢漠飞一脚。
吴文静在上面写道“你才是无聊额,听不听课是学生自己的问题,怎么能怪到老师头上来呢,他已经教你了,是你自己不学而已,就你啊,还想着当教授。”
邢漠飞在在面接着写道“老师的而方法不对,理应批评一下怎么说我们交学费来学校不就是希望老师教得好点,自己也学得好点吗,现在老师教的不好,你不觉得他们白领他那份工资吗,我们也白交了那份钱吗。”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我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在学生自己身上,我看你啊是对老师的太偏见了,我们也不能只顾着自己,老师也一样要养家啊,他们一个月才领那么几百块钱,你看我们班主任就知道了,当老师都快十年了啦,连老婆都取不起,呵呵。”
“刘水根是另一回事,像他那样没事板着脸教训人家,谁敢嫁给他啊,虽然老师的工资不怎样,但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混过去啊,要知道她台下面全是祖国的花朵啊,国家未来的希望啊,想赚钱就别当老师,要当老师就认认真真的当,对不对,你看他们都把我教成怎样了。考试的时候只懂得写A,B,C,D,全、其他什么都不懂,只懂得睡觉。”
“你也知道你不用功读书啊,小心将来赚不到钱啊,取不起老婆哦。”
“邢漠飞看完心一紧,将来的词语很飘渺,谁也说不准自己的将来是怎样的,就他现在的样子,将来也许很难有作为,说不定最后还要回去耕耘他老爸留给的一亩田地。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没有谁不会了钱而转,努力读书考大学无非就是想以后出来找一份收入高点的工作,而一些有钱的人就想着该如何去赚更多的钱,要不会有很多企业公司关门,反正他们赚的钱也经够他们花一生了,何必还要你们辛苦去赚钱干嘛,可是没有。如果有一天世界上都没有钱了,回归古时候的石器时代,都是物与物的交易,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呢?地球会不会停止旋转。也许再也不用读书了,免得每天收腰受老师的气,一切都想以前傅晶跟他说的哪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起慢慢等待变老。
邢漠飞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第一,地球不会停止旋转,第二,钱也不会没有,第三,自己的书依然还读,否则他不知道回去干怎么面对他的父母,很多时候不仅是江湖之人身不由己,在校的学生也是身不由己。总的来说他的人生依然还是有钱来主导,你的喜怒哀乐跟钱的多少完全照应。
“如果将来我娶不到老婆,你能不能给我介绍几个呢,当然要是你愿意的话,我是不会介意的,而且一定会很好的对待滴。呵呵。”钱的事先在无法说得清,追女孩还的追,邢漠飞借此机会向吴文静表示自己对他的爱意,虽然他现在也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额喜欢她,他只知道不想她成为别人,每一次看见有人给她送来情书,他的心情直落谷底。而且他还知道追她的人个个比他优秀,心里实在着急,如果她对自己没有那个意思的话,就权当开玩笑算了。
邢漠飞将字条递回去,然后开始慢长的等待,自己期待的结果,哪怕是一分钟都等若一个世纪,又担心又害怕,右边天堂左边地狱,你的一句话可以宣布我是魔鬼还是天使。
“等你取不到老婆的时候再说,”吴文静的话很含蓄,一语双关,让人分不清是拒绝还暗示鼓励,这句话里没有时间界限。
如果我到死的时候也娶不到老婆,那不是等我死了现在说,邢漠飞很不好,都说女人的心思很难猜,现在看来真的很难猜,他考不清楚吴文静话里的意思。夜里邢漠飞步行在篮球场上,像幽魂一样飘来飘去,他在想着他跟吴文静的关系。因为白天刚下了好长一会儿的小雨,球场凹凸不平地方乘着浅浅的小水池,水很清,天上圆月倒映在水里面,洁白的圆饼里有几条阴暗的馅。邢漠飞恶作剧的丢一块石头进去,刚好击中水中的圆月,圆月给石头击中想镜子般的破碎随后又重和,荡起的波纹让圆月想绸缎一样迎风摆动,当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圆月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洁白清莹,但邢漠飞觉得好像有点不一样,没有了先前的完美。
大概是由景入情,他跟吴文静的关系就想水中的月,原本平静没有任何波澜,他一语暗示就想刚才扔的石头,原本平静的友谊荡起了爱情的皱纹,举止之间都有点顾忌,看起来却很暖昧。下课的时候他跟吴文静走在一起,吴文静总是有意无意的拉开距离,不在像以前一样融融恰恰,到底是进了一步还退了一步很难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