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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笛声难求

此夜,一栋高高的阁楼上,矗立着一个人影,一身黑衣,项颈上那长长的飘带,随风而飘。头发没有捆束而起,发丝宛若蚕丝那般顺滑,可是却是一张男人的脸,俊俏不扬,年纪与高进一相似。这人叫申屠云博。

申屠云博纵身一跃,从阁楼上跳下。然而在他落下的地方,突然冲出一只黑色大豹,申屠云博稳稳落在黑豹的身上,黑豹快速的向前奔去。只听见申屠云博说道:“别急,还有些时间。”

直到来到一个高楼旁,申屠云博看了看门匾,“烟酒楼”三个大字呈现在申屠云博的眼里。申屠云博脸神一变,令人害怕。

“今日,你将死于我的手里。”申屠云博恶狠狠道。

申屠云博腾空而起,落在二楼的屋檐上,缓缓向里面走去。二楼里头是一位地方官员,短髯大叔。听见窗户被推开的声音,可向那里看去,却没有一个人。短髯大叔认为自己些许多虑了,便没太在意,继续与一桌的人,喝起酒来。其实申屠云博已经进入了里面,只是动作快了许多,没有被察觉罢了。突然,申屠云博又出现在了短髯大叔对面,怒目斜视。这让短髯大叔惊呆了,自己先前明明见到那里没有人的,这少年又忽然出现,怒目相向。短髯大叔十分害怕,手抖了一下,旁边的酒被打翻。酒杯从桌上落下。一旁的烛光在一瞬间晃动了一下,酒杯落地,短髯大叔胸口上,莫名多出了一把短匕,而手握短匕的人竟是申屠云博。鲜血顺着短匕的刃处缓缓滑下。周围的食客无不被吓了一跳,楼下看门的跑上来,先是惊叹不已,然后准备上前去抓申屠云博。

申屠云博从短髯大叔胸口抽出匕首,血液瞬间喷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也掩盖了视线。片刻,血没有再喷发,申屠云博也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帮吓呆了的人和死去的短髯大叔过了会儿,申屠云博骑在黑豹的身上,向某个地方前行着。申屠云博拿出匕首,用一块干净的白布擦拭那匕首上的献血。申屠云博对黑豹道:“你认为这把‘屠煞’的诞生,会是‘屠杀’吗?我总认为‘屠煞’就是‘屠绝’世间所有的‘煞气’。所以我才会用这把‘屠煞’去屠杀那些坏人。可是为何师傅们总是不赞同呢?”

豹自然是豹,不会说话,可这只豹却却似乎有灵性,可以听懂申屠云博所说的话。

此时,申屠云博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申屠云博心想:是芷亦!是辛芷亦!她……她还活着。申屠云博掉头再寻,可是却没有看见那人了。

苏州城

高兮来到高进一房间外,轻声说道:“哥哥,快走了,不然就会被爹娘发现了。哥哥……哥哥哥哥……”高兮推开门,却惊奇的发现房间内没有人,高进一早已独自离去。高兮急急忙忙去找髙父与高母,“爹娘,哥哥不见了,哥哥他离开了。”

“他去探望朋友了,一大早就出去了,兮儿你还不知道吗?”

高兮心想:探望朋友?不对啊!哥哥说的是去找前辈啊!哥哥是在骗爹娘。

城外郊林

一个孤独的人影闪动,高进一独自走在路上,忽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风。高进一扭头一看,并无人影,于是又走着,此时地里蹦出一只猫妖,领高进一大惊,高进一拔出鳌则剑猫妖亦是大惊亦是大喜,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倘若不将其擒而食之,可就对不起他是只妖了。

“好久没有见到过人了,今天就让我好好享受享受吧!”

说着,猫妖一挥手,手中冲出一道威光,直冲高进一而来,高进一尚未反应过来,威光已将高进一击出了数尺之远,高进一手捂胸口,吐了口浊血。

“刚离开家不久就遇到如此强劲的对手,看来我高进一必定要丧命于此了,心有不甘啊!”

猫妖走向高进一“小子,这只能怪你命不好,为了我能活下去,就只有牺牲你了。”

猫妖缓缓向前,来到高进一面前,刚要举起双手取高进一的命,一道绿光从猫妖面前划过,吓得猫妖连连后退避闪不及,脱口大骂到:“是那个混蛋,这么不要命了。”

从某处跃出一个人影来,手持长剑,披衣戴帻。长剑指向猫妖,随即蹦出一道道绿色威光,直冲猫妖。猫妖身形一转,伸出双手抵挡,化出一道屏障,将威光挡在外围。那人从腰间掏出一个小葫芦,拔掉盖子,将葫芦对准猫妖,想将猫妖收入葫芦内。猫妖见状,脸上已显出惶恐之色,猫妖想要逃跑,可是还未待猫妖转身就已被吸入葫芦里了。那人盖起葫芦盖,将长剑收入剑鞘,回过身,走到高进一面前蹲下来,并对高进一道:“小兄弟,没事吧?”

高进一仔细端详着这个人,年龄不过十四五六岁,虽不留情地将猫妖收入葫芦,但却是浑金璞玉。有着略为英俊的面庞,器宇不凡。高进一回答道:“没事。”

高进一心想:此人剑法了得,又懂得收妖,必然是有高人教导,说不定就是我要找的前辈也说不定啊!倘若不是,至少也可打听打听前辈的下落啊!

说罢,高进一问道:“少侠剑法如此之高,不知师承何派?”

“小兄弟高见了,我家师并无何门派,家师姓梁名文申,故我也姓梁,家师为我起名子航。”

“莫非少侠没有父母?”

“我是个孤儿,家师是将我捡回来的。”梁子航心中显出悲感道。

“不知可否让我去见见你家师傅?”高进一问道。

“当然可以。不知如何称呼小兄弟?”梁子航客气道。

“少侠何必客气,就叫我进一吧!”高进一豪爽地说道。

“‘进取一名’好名字。”梁子航呵呵一笑。

过不多时两人就到了另一片林子,梁子航示意已经到达,高进一纳闷,心想到:这里除了树就是树,没见到任何房屋,怎么可能到了呢?

只见梁子航右手一扬,前方开出一条与刚才完全不同的路来。高进一这才明白,原来这里是设有幻境结界的,想必是不想受世俗的烦扰。

此地名“璇天境”

两人来到大堂内,见一人背对着他们,定是梁子航的师傅梁文申,道:“子航,又带什么人回来了?”梁文申缓缓转过身来,脸色一变,诧异的看着高进一,仿佛是从高进一身上看出了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怎么会?不可能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梁文申强硬地笑了笑。

高进一已经看出这位并不是他所要找的前辈,原本是打算离开的,可是见了梁文申对他的表现来看,似乎是认识自己的,可是对梁文申并没有太多的映像。高进一想:既然梁前辈是认识我的,那肯定是知道自己身世的,就算找不到那位前辈,但只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够了。

高进一拱手问道:“见过前辈,晚辈有礼了,方才见前辈见到我的惊恐,想必前辈是认识我的吧?前辈可否告诉晚辈一些关于我的事情?”

梁文申犹豫不决,迟迟不肯说,终于开口说到:“这,你为何要知道这一切?”

高进一将一切统统告诉了梁文申。梁文申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不知道你所想知道的事,不过,你受了伤就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高进一点了点头。

夜里,高进一坐在房顶上方,望着没有颜色的天空,但又并不是什么也没有,空中的每一颗星,都代表一个人,不知道天下到底是有多少人。高进一叹了口长气。每一颗星都几乎是一模一样,倘若要找的人像群星中那最为耀眼月亮,那,该是有多好,可是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美好想象罢了。高进一对天说道:“琴声易寻,笛声难求。异于今此,异于来日。若为今此,若为来日。应或为喜,亦或为悲。”

“看来高兄弟有些不如意啊!可需我来陪你说说话?”梁子航在屋子下说道。

“我不明白,不知梁兄可明白?”高进一说道。

梁子航想了想,说道:“你是指,墨原,我倒是觉得,他是不会放弃的,他必然会在半路拦截你的,以你那些法术与剑法是抵不过他的。”

高进一点了点头。

次日

梁文申叫梁子航和高进一来到大堂,对他们说道:“高进一,你可愿意在我这学习剑法与法术?”梁文申似乎是像昨晚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

高进一点点头,梁文申又说道:“你可别高兴地太早,有些人学一辈子都无法学成,然而有些人学几年即可。至于你究竟要在这里呆多久,可就取决于你。”

高进一说道:“那我明日就向家中捎信,让家人不要为我担心。”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一下子就过去两年半了。高进一的法术与剑法也已有极高的提升,高进一已离开了璇天境,继续寻找前辈。梁文申也派梁子航与高进一一同前行,实是为了保护高进一。

两人没有目标的向前行走,不知不觉地就快到达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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