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从容的从地道中走出来,地道的另一端正是安城城门外,出来就是城外。舒画惊叹于地道的隐蔽和安全。以这个地道的水平而言,一丝也不次于现代机器挖掘的地道,而且这个还是在如此仓促的时间里挖好的。
又走了不远,舒画就想和云飞扬分道扬镳,但是苦于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吞吞吐吐的不愿往前走了。云飞扬走在舒画一侧,见舒画面有难色,就知道她有话说,而且也猜出她要说什么了。
“怎么,想独自走了?”云飞扬先开口道,“我还真舍不得舒画呢!”说完还摸摸舒画的长发。这个动作轻佻至极,一般正经人家的男子别说做了,想想都觉得不君子,还容易被当成流氓。但是云飞扬却如此大方的做了出来,而且舒画也很给面子的没有大喊大叫。
“我也该走了,已经给你添了麻烦,我怎么好意思还跟着你呀。”舒画说着心里想的事情,没有在意云飞扬的动作,对她来说朋友之间这样在正常不过了。但是云飞扬心里却很惊诧。这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女孩子给他的惊异很多,看来应该是个有意思的人。
“那你看现在天这么黑,我怎么放心你一个女孩儿独自离开呢,要走也不差这几个时辰了,天亮了再走不迟。”云飞扬笑着说道,极力挽留舒画。他确实对这个女孩儿感兴趣,从第一天她进地牢,他就开始注意舒画了。
“那,好吧,天亮了我再走。”舒画不好推辞,只好先依着云飞扬了。
三人走了不多时,官道边就出来了一辆大马车。马车来到云飞扬身边停下,驾马车的是一个面容俊秀的小书童,看到云飞扬后,飞奔下马车,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公子,您可出来了!”小书童声音颤抖地说着,看来对云飞扬的感情很深厚。
“好了,渊虹,有什么话之后再说,云爷要先休息了。”开路的男人不满地对小书童说道。之后麻利地上了马车,打开车门,给云飞扬安排去了。
叫渊虹的小书童撇了撇嘴,但是还是按照安排让云飞扬上车。云飞扬走到马车前,没有上车,而是转身示意舒画先上。
舒画没多说,而是径直走向马车。轻轻一跃,上了车。云飞扬随后上车,渊虹见怪不怪地关上车门,和另一个坐在车辕上。马车滴滴嗒嗒走向官道,离安城渐渐远去。
走到离安城最近的一个城时,已经过了寅时,城门还没有开,马车只能在城外的树林里停留一阵。舒画这期间知道了到地牢里接云飞扬的人的名字,依然是剑名:水寒。舒画挺奇怪的,难道这个时空的人也知道十大名剑么?不然怎么名字都是剑名?
水寒的功夫舒画见识过,只是没想到看似柔弱的渊虹武功也不错。云飞扬昨晚吃的少,不到天亮就感到饥饿,水寒和渊虹不过片刻就捉了几只兔子回来,剥皮清洗,上火架,动作一气呵成。舒画看着两个人忙活,不禁惊叹,怪不得这里的人饿死的少,原来野外生存能力都这么强!
云飞扬见舒画盯着水寒和渊虹看的惊奇,主动解释道:“我做生意可是要经常在外走动的,不可能每次都在城里,就像这次,在野外。我吃东西还有些挑,不新鲜的都不吃,所以就养成了他们两个的手艺了。”说完还让水寒去找些泉水,说是既然没有酒,怎么也要有些喝的水。而且溪水还不可以,只要山泉。
舒画盯着云飞扬看,心里却想道,这就是资本家的嘴脸啊!
水寒找泉水用了些时候,回来时舒画都已经吃饱了。喝了些泉水,困劲儿就上来了。和云飞扬说了一声,揉着眼睛上了马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着眼睛小憩起来。
车外的三个男人没有睡觉的打算,而是谈论起来。
“云爷,舒画姑娘来历不明,您真的打算带着?”先开口的是水寒,他也是最先看见舒画的人。
“怎么,有什么意见么?”云飞扬淡淡地开口。
“只是不知来历,而且不排除是俊安王的棋子。”水寒分析道。
“怎么,这个小姑娘不是哪个大家小姐或郡主么?”一旁的渊虹插嘴,而且明显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水寒无奈地看了渊虹一眼,没有出声。倒是云飞扬接声道:“渊虹以为呢?难道爷只能带着大家小姐,小家碧玉就不能跟着了?”
“渊虹不敢,只是没想到而已……”渊虹说着不敢,可是神情却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
“好了,不说这个。说说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被关在俊安王府的吧。”云飞扬也不在意,但是面色一紧,谈论起正事来。
“是。一个月前云爷因为安朝的皇商招资而前往安朝后,水寒和渊虹就一直尾随。但没想到安朝皇帝招资是假,要镇压岭南王是真,向几家皇商索要了不少的金银。云爷不知道,几家皇商开始都不同意,但是后来却不知怎的一致力鉴,而且都是在俊安王府做客后才同意的。云爷出发的晚,您到达安朝时其他几家都已经开始准备银两和粮草了。”水寒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同样,您也被俊安王邀请,并且在俊安王府失去了联系。我和渊虹调查了好一阵子才发现君安王府居然有地牢,而且您就被关在地牢里。为了躲过巡逻兵,不惊动俊安王手中的京畿队,我们只好挖地道。三天前才挖通,这两天想办法解决的地牢守卫。这才带您出来。”水寒说完来龙去脉,就默默不语了。
“岭南王……岭南王,这皇帝又想怎么样了?这两年太安静,他又想打仗了?”云飞扬自语道。其他两人都没有接话,静静地看着云飞扬。
马车中的舒画没有睡熟,其实她从水寒开始说时就清醒了,但是没有出声。当听到岭南王的时候,舒画的心狠狠揪了起来,他们说的,就是她的父亲啊!而且看来父亲还要有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