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走动,不一会儿来到一片碧绿的荷花池,金光下泻,薄雾淡淡,浮动若冬日晴雪。
她坐到石岸边,时而急促,时而宁静的情绪在脑海来回周旋。娇艳如玉的荷花,玲珑轻舞,如随意铺洒开来的柔软情怀。荷叶上冷气轻浮,散清幽流转。忽而一阵风起,如急奏弦断,戛然而止,脑海又陷入一片空白。
她露出失落的神色:我不需要朦胧的美丽,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变成一根紧绷的弦,我唯一的愿望就是要解开这种束缚,我要的是真实,是真真切切的拥有。
她起身往回走,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暗淡的身影,那身影正好起身,两人四目相对,同感意外。
“母后,你怎么会在这?”
雀希连忙拭去眼角的泪,帮她整理披肩,微笑着说:“蒂儿,母后想来看看荷花,你怎么也没睡?”
夏洛蒂语气冷漠道:“你要是被逼婚,还能睡得着吗。”
雀希一愣,后轻叹:“蒂儿,母后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夏洛蒂挽起她的手,轻声问:“母后,这没人,你给我讲讲你和那个男人的故事吧。”
雀希犹豫许久后慢慢开口:“他叫季壬寒,我和他认识的时候只有十六岁,他比我年长快十岁,当时已经娶妻了……”
“已经娶妻了?岂有此理!”
雀希安抚她,娓娓道来:“那不能怪他……他是遵照祖父母的遗命和同村一位姑娘自小定下娃娃亲……他是父母为我请的古筝老师。”
“他爱你吗?”
雀希点头,说:“我爹娘发现以后就把他赶走了……”
“那你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他妻子知道这回事吗?”
雀希露出愧疚之色:“他妻子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没有一点怨恨之意,反而帮着壬寒与我来往。”
“那后来怎么样了?”夏洛蒂生出一丝同情。
“后来……”雀希掩面而泣,哽咽一会说:“后来我就被你父王选作太子妃了。”
夏洛蒂闷不吭声,雀希继续说:“壬寒带我私奔,被我爹娘追打回来……他一病不起……他死后,我心成灰,就嫁给朱玺了。”
夏洛蒂心生同情,想到自己的爸爸,眼角湿润。
雀希收起眼泪和忧伤,微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挺好的。”
夏洛蒂问道:“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会哭……”
“那是因为这份感情终结在眼泪流下的途中。”她又安慰道:“蒂儿,母后相信天辰会好好待你,你……就不要这么固执了。”
夏洛蒂顿觉无望,说:“母后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雀希露出满意的笑容,扶起她说:“蒂儿,外面冷,我们回去吧。”
回到庭夕宫,夏洛蒂更睡不着了,她睁大眼,疏淡的目光在黑夜中穿梭,似乎在寻找什么,其实那只是一种宁静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