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连忙取了出来:“带了。”
杨广接过药膏,打开盖子,把药膏挑了许些出来,很细心的抹了在萧美娘那红肿的左小脚上。萧美娘感到一阵清凉,顿时觉得痛楚减了一大半。随后,杨广掏出了一条白色的绢子,把萧美娘的左小脚包裹起来。
这个时候萧美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来,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头皮发麻,很恐惧的发出一声尖叫:“啊——”
杨广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问:“美娘,怎么啦?是不是脚还痛?”
萧美娘很紧张,顾不了回答杨广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喊:“罗罗,罗罗——”
罗罗赶紧说:“王妃,奴婢在这儿。”
萧美娘声音焦急:“你快过来给我瞧瞧,看看我脸上伤着没有?”
罗罗伸头过来瞧,此时萧美娘脸上太脏了,全是泥垢,看不出来伤了还是没伤,罗罗吩咐小喜儿:“快拿一盆水来。”
小喜儿很快拿来了水和毛巾。罗罗把萧美娘的脸小心翼翼的仔细擦干净了,认真地瞧了瞧,然后说:“王妃,你的脸没伤着。”
“真的没伤着?”萧美娘不相信。
“真的没伤着。”罗罗说。
萧美娘还是不相信:“你拿镜子来给我看看。”
镜子拿来了,萧美娘左照右照。镜子中的她,一张脸虽然苍白如纸,但还是貌美如花,皮肤光滑得如瓷如玉。萧美娘松了一口气,眉开眼笑:“哎,阿弥陀佛!还好还好,我没有破相。”
杨广啼笑皆非:“原来你不怕死,就是怕破相啊?”
萧美娘理直气壮:“女人谁不怕破相?女为悦己者容嘛,一个女人的美貌,就是本钱!”
杨广又再啼笑皆非:“美娘,在大兴城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顽皮?”
萧美娘看了他一眼:“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呃,就是在福阳宫后花园那次,你不就是说了嘛,看我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一个高贵大方的人,明明一点教养也没有,偏要装知书达礼。”
杨广笑:“真小气,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啊?”
萧美娘说:“嘿。”
萧美娘没事,于是众人又再继续前行。杨广在马车里陪着萧美娘,他吩咐马车夫:“慢点,不要那么快。”
马车夫说:“是,晋王殿下!”
马车缓缓的行走。
杨广看着坐在马车上,抚摸着用白色绢子包裹着左小腿,苦着脸的萧美娘,幸灾乐祸:“叫你不要骑马你还要骑马,看你还逞什么强?”
萧美娘嘀咕:“谁逞强啦?我不过是想骑马不想坐马车而已。”
杨广问:“坐马车有什么不好?难道还比骑马累?”
萧美娘说:“坐马车闷,骑马有激情。”
杨广微哼了声:“激情?”
萧美娘说:“嗯,激情。”
杨广问:“激情是什么?”
萧美娘说:“激情是那个,那个……呃,就是一种强烈的情感表现形式,激烈啊,激荡啊,激动啊,激奋啊,激发啊,诸如此类之情。”
杨广皱着眉说:“你去哪找来这么奇怪之词?还加上这些乱七八糟的解释。”
萧美娘不说话了,估计她再解释,也是对牛弹琴——哪怕杨广再有学问,到底他是古代人,懂得的东西毕竟还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