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的一番话,令众人很感动。
贵为皇子的晋王殿下杨广,以身作则,并没有搞特殊化,和那些没有油衣可穿的下属们,同甘共苦,淋着大雨,坚持完成了这场打猎。
因为这场雨,杨广湿漉漉的回到家,就病倒了,发了高烧。
半夜里又下了雨,细雨霏霏,淅淅沥沥的,仿佛漫漫无尽的样子,有风吹过来,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摇晃的树枝在窗上留下一道道暗影。
虽然服过太医开的中药,可杨广身子一直是滚烫滚烫的。
萧美娘睡在杨广身边,不时的伸手,探着杨广的额头。杨广躺在床上,眼睛没有睁开,却伸手,轻轻的握着萧美娘的手,把她的手从他的额头上一点点往下移,移到他的脸颊,再移到他的心口,然后他的手捂着她的手,按在他心脏的位置上。
杨广声音很虚弱,却很温和:“美娘,我没事。不用管我,你睡吧。”
萧美娘轻轻的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心:“还说没事。你的额头是滚的,身子也是滚的。太医的那些药,到底有没有用?”
杨广的眼睛还是没有睁开:“美娘,我真的没事。不用管我,你睡吧。”
萧美娘哪里睡得着?
她忽然想起她小时候,半夜里发高烧了,因为离医院远,奶奶就用土法子给她降温,还真别说,奶奶那些土法子很管用。哎,用奶奶以前的土法子用在扬广身上,能不能退烧?试试也是好的。
萧美娘从床上爬了起来。
“小喜儿,罗罗——”
“奴婢在。”
“你们捧几盆冷水来,还拿毛巾来。”
“是。”
躺地床上的杨广,略略张开了眼睛:“美娘,你要干什么?”
萧美娘说:“我要给你治病啊。”
杨广问:“给我治病?”
萧美娘说:“嗯,给你治病。不知道这法子管不管用,不过试试了。”
杨广强撑着,瞧了萧美娘一下,然后又再把眼睛闭上,病中的他也不忘挪揄萧美娘,闭紧着双眼,半真半假地嘟哝着:“你是把我死马当活马医?”
萧美娘“扑哧”一声笑,嗔怪:“你胡说些什么?”
小喜儿和罗罗捧来了水。萧美娘用湿了冷水的毛巾,捂在杨广滚烫的额头上,再用另外的毛巾,反复地给杨广擦拭四肢。这法子,可以使身子散热。萧美娘隔一下便换毛巾,再隔一下换水,来回的折腾着。
杨广也随了她折腾。
萧美娘忙碌了大半个晚上,身骨子酸累。而杨广,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睡熟了的杨广,样子很安静,嘴角隐隐约约的露着笑意,像是很甜蜜的样子。萧美娘终于撑不住了,也不管杨广身上的热退了没有,打着呵欠,爬上了床,然后闭上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