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驱车陪着小齐到车站,小齐还是准备坐火车回去,小静阿涛一直劝说以无效告终。
阿涛一脸忧郁担心着他的身体状况,
“你这腿能行么?我是不知道你折腾啥。好好在这儿住着多好。’
小齐左右张望着二十四小时不断的人来人往。
“放心,我现在也不能工作,最适合做的事儿那就是回家了,以后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阿涛很无奈,说不听也留不住。“我算是服你了,你要有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还有,我不在的时候你别跟人动手,别下次又挨揍还让我伺候你。’
小齐撇着嘴,看看腿上脚上的纱布“我都这样了还和谁打架,你就别担心我了。回去和小静说一声,谢谢她这几天的照顾和饭菜,我十分感谢。’
小涛得意着“咋样,你感觉到啥叫贤惠了吧。’
小齐向旁边看着坏笑道“恩,她用实际证明了你在某方面的能力。’
小齐心想这一周被你们山呼海啸折磨的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阿涛想了想,冷着脸抬起腿“你信不信我踹死你。’
小齐像后一闪“我这可是夸你呢,这也算贤惠啥也不懂。’
“你能不学俺们东北话不,难听死了。’
“嗯哪,不学了。’
小涛递过皮箱“真难听,走吧,你那朵花儿也不会来了,回去替我向奶奶和谭灵问好。’
小齐点着头转身,拉着皮箱背着旅行包走进人群。小涛在后面看着他的孤独,我的兄弟呀你就这一瘸一拐地还这么能折腾,真让人担心。
小齐被这个朋友目送着消失在人群里,他喜欢阿涛这个直率的东北人,羡慕他幸福的小家,虽只有七十平的幸福,却很真,很踏实。他拿着车票跟着排队,对于一个没有家的人来说,他是在逃避,逃避去想未来。
人头攒动的旅途人,嘈杂的硬座车厢,一瘸一拐跌跌撞撞五分钟才找到座位坐下来。前前后后都对他这一身纱布感兴趣,他闭上眼等待着开车,他想着青竹的繁忙和自己一个人的家里会不会凄凉。忽然听见外面清脆的声音喊着
“七哥。’
声嘶力竭的六妹让小齐意外,这一周不见的六妹怎么来了。空旷旷的站台,六妹的眼泪陪着呐喊落下。小齐起身走到门口要下车,车门已经关上,见状有些着急,他向站台左右查看,找着六妹。她的声音停了火车缓慢地动着。懊恼的小齐拿出手机拨着号,旁边一位女士拽了拽小齐衣角,手指对着小齐身后指着。
背着黑色肩包手里拿着一袋零食,她披着过腰的头发,那双大眼睛通红地眨着,眨着,睫毛拍打着泪水顺着下巴滴落,这个二十一岁的姑娘一米七的高度,笑着又哭着像个孩子。她天真可爱,她想看看他伤好了没有,买来吃的给他送行,可惜她来晚了,她手足无措地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