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才还是个会说会跳的人，眨眼就去了，到叫人寒心，只是没伤到皇后也是有其功劳。”太后淡然，虽有点为着香寒哀伤到底没什么反应。
“将琼庶人脱下去，鞭尸五百，斩成百下分给城东乞丐。”太后又吩咐，旋即做到上位未有想走的意思。
“太后娘娘，请用。”芳琴至屏风后端得点心出来，太后见是杏仁酥，便道：“赏。”
“母后，这香寒姑姑原是您的贴身嬷嬷，如下死了，还需去内务府调上个伶俐的丫头替下吧。”我道。
“罢了，将就着用吧，倒是哀家往外伺候的那伙子丫头里挑一个便是，不用如此费神。”太后唇边笑意清冷，我便笑道：“母后年老，万事还要周全些，只是添置一个奴才不会碍事，也说这天下哪有叫您将就的道理。”
“那边拨这个丫头过去吧。”她点下芳琴，芳琴正在添水，叩首谢了礼。
“哀家乏了，就不多留了。皇后你下了惊，明日便找的司祭府的人来压压吧。”
送走太后，我长长的吐一口气，吩咐道：“这里委实不景气，本宫打算陪同菊妃同住，也好是为这菊妃生产。”
“是……奴婢这便去收拾。”比春便道，似乎还在为方才的事庚心。
是夜，梳菊宫中，红烛光亮。
“菊妃。”我至外头过来，只是穿了一件薄些的纺纱裙。
“皇后娘娘来了。”菊妃至外相迎，一脸的欢喜。
“嗯，你有了身子，便不要出来相迎了，忧心孩子。”我笑道，拉她到内室，关上门。
“菊妃……本宫觉得这一胎还是女儿吧。”我笑道，菊妃变了神色，强笑道：“皇后娘娘，我不会分去太子半点江山，何必做到如此。”
“菊妃，你也是做娘的人了，有些事何必挑的明了？就算你这胎保住的是皇子，日后反倒是要离得远远的，往后你老了，你病了，你要死了，都无法在见上一面罢了。”我面无表情，原先可以装出的亲昵早就不见。
“成王败寇古之常理，宫城里只能有皇上一个主子，哪怕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亦只得离宫就藩，无召不得擅离封地半步......祖制难违，只要太子能够平安即位，旁的皇子都只得永离皇城。你若是执意要养下这个孩子，若真是皇子，旁的不消说，本宫容不得。”我冷道，字字含血：“道理也是这样多，菊妃，本宫一手把你提上来，一手也能把你摔下去，你若是守着你的两个帝姬过活，本宫保证，太后之位非你莫属。”
以她马克氏玄女的地位，或许一辈子也无法达到这样的高度，如今我既然将条件开到最大，相信她不会看不清。
“我晓得了。”菊妃悠叹一声，忍不住垂下泪来。
我便道：“那孩子本宫会让人好生养着，到底是你亲生，若是百年还有人为你送终，你想想你一个妾生玄女，该知足了。”
“睡吧……本宫很困。”
我下床去，哧的一声吹了红烛，冒出青烟袅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