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奴婢记得苏绣可不就是韵妃娘娘宫里的人?”不知哪个嘴碎的丫头嚷出声来,众人皆看向我。
“怎么?皇后以为是我害了太子?”我冷笑反问,手中的茶杯握紧。
慕容元启啊慕容元启,你究竟……究竟是为了什么?
“传宫女苏绣上来。”皇后道,狠狠地瞪着我。
我抬高茶杯吟吟一笑:“当初我愿做的事,到如今他若是来叫我,我依旧愿意做。”
“可我好恨,恨你们用手段来威胁我,来算计我。”茶杯摔在地上,热水溅在衣裙上,染红衣似血。
“不好了……太子爷……他……”宫女惊呼出声,皇后急忙跑至床边,片刻爆发出泣地般的哭喊:“辰儿……辰儿。”
“御医……御医,快救他啊……御医。”
众人慌了手脚,我只是冷冷的立在一边,惜妃虚扶着我,手心渗汗。
“太子爷……”太医跪至五丈步以外,断断续续发声:“疫了。”
“轰”
天上不适时的一声惊雷,我一个跌跄险些不稳。
‘韵母妃,你什么时候给辰儿买最大的糖葫芦?’孩子躲过母亲悄悄的过来,问着华服女子。
‘辰儿何事把三字经背出来,母妃便让浣姑姑给你买来。’平日清冷如冰凌子的女子慈爱一笑,将孩子抱在怀中。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学……’孩子蹙着眉头,带着期盼望向女子。
‘是不知义……辰儿背的可还不算熟呢!’女子轻刮一下孩子小巧的鼻梁,蔼然笑道。
那样无忧无虑的午间。
愣了许久,终于沉沉开口,语调微澜不兴:“人之初,性本善。连孩子都明白的道理,偏生我们这些人,一个也不曾弄明白。”
“娘娘,娘娘……一切当以凤体为重啊。”不清晰的宽慰声传入耳中,我缓步上前,对着皇后,口气轻的辨不出口吻:“孩子已死,只是不知你日后良心能够安稳么?”
“苏柔韵……苏柔韵……是你,是不是你。”皇后发狂似的站起来,含泪的双眸深的让人不自禁的下陷。
“有些答案……我不屑于说出口。”我道。
手高高的扬起,绝快的落下。
“这一掌,我带辰儿打你。”悠的转身,身后却传来焦急的呼叫声:“皇后娘娘。”
明黄刺得眼生生的疼。
“蒌儿……蒌儿。”
脚在移不动一步。
“柔儿……蒌儿,惜妃你觉不觉的,这两个词相差的好近。”
近的让我终于明白过来……
骄傲的苏柔韵,一直在做他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