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父汗一应准备妥当只等陛下的意思了。”嗲声嗲气的说出话来,夏侯凌却喊着温和的笑:“阿琼,不要说的好似朕不爱你似得。”
这话说得声音虽小,却是句句被我听的清晰。
原来,不光是我在疏远他,在我病下去的五个月,我们中间已经出现了第三者……
“我先走了。”一拂袖背过身去,却被唤阿琼的那个酋女叫住。
“大胆,竟敢背对陛下,皇后娘娘可把这中原礼仪抛之脑后?”
至此,这便是两个女人的内战了。
“琼淑妃好聪明,本宫记得,琼淑妃来宫里不过五个月吧!”我本是那种不愿与女人玩心计的,却被她这样的话挑起了怒气。
夏侯凌,你瞧瞧,当我对你开始藏情得时候,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既是嫁过来的酋女,如何还能把你本族当做本家?这一口一个中原的叫着如斯顺口,想来淑妃是不把宫里当本家了?”我嗤笑道,斜看夏侯凌一眼,依旧是当时的那句话:“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当初你能容下我三心二意,我却容不下你分出二心。”
决然转身,于是不出一个月的和好在插入第三者时,在此宣告破碎。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低低的啜泣声至身后响起。
“皇后,阿琼不过是个孩子,怎么连你这样大的人也不晓得事情。”厉声质喝,我脚下一个跌幅,便加快速度离开。
夜,冷风刮面。
“娘娘,太子爷来了。”比春叫道,小小的身躯颤着走过来。
“言儿。”
“母亲。”孩子叫道,他本就是个孩子,自然有着一个月的相处,便不再认生了,倒是亲切的快。
“言儿……今日师傅教了你什么?”我蔼然笑问。
“母亲,今日师傅教的是治国,师傅说,言儿可聪明了。”孩子如期望的到糖果般朗声叫道,我也高兴,言:“治国?母亲可不懂,言儿教教母亲吧。”
孩子的了认可顿时有副大人模样,念叨:“治国在齐其家,野老治国于地利,驺子养政于天文。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文以治国,武以捍难。治国去之,乱,所谓治国者,主道明也;所谓乱国者,臣术胜也。”
“言儿,那你可知这些意思?”
“这……等言儿专研了来,在教母亲好吗?”
“为何不如今教?”我试探道。
“知为知,言儿不知,如何能够教母亲错的?此番只是小事,儿臣身为太子,自然不能用儿臣的百姓来做玩笑。”威严不做而露。
抚着他未长齐的头发,笑颜温馨盛满母亲深沉的爱溺,却有泪滴“啪嗒”一声砸落在孩童稚嫩的脸上。
“母亲。”
“言儿,母亲问你,想向父皇一样当皇帝吗?”我笑问,如今我这个唯一的孩子,定要为他布好一切。
“什么是皇帝啊,母亲。”言儿问道。
“就是掌握万物生死的人,就像你父皇,所有欺负你的人,你都能够不眨眼的砍杀。”我依旧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是那样的阴狠。
我不清楚言儿这样小的孩子明不明白,但我却必须要他明白。
似乎是那一夜陌生的两个人却已世间最亲密的方式冲破了防御的底线。
似乎那一夜,空气中有蜜一样的浓稠感。
也注定是那一夜,夏侯家的天下,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