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卫董，你今天是连杨董也不放在眼里了吗？”
基于柳家的出现，许总发现杨明清竟然和他站在同一战线，坊间传闻莫老的死，杨明清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在商言商，毋须多虑他表态的真正原因，只要他对柳家的态度和自己一致，何妨出头替他扳回一局呢。
何况，今天卫董的表现和那天盛邀自己出席截然不同，他打得什么主意，可要好好弄清楚。
别一把年纪了，还晚节不保。
“许总说笑了，对你们，我是十分敬重的。”
卫灏然思忖着该不该说出那个人，毕竟局势不甚明朗。不过想到今天的首要任务，那么真是没有理由让柳雨荷成为自己得罪商场前辈的因头。
更何况还有一个商界煞神。
看着杨明清似乎一脸的平静，实则卫灏然心知，现在的平静还不如刚才提及他妻子时露出的微怒。接下来的每一句话，自己都得斟酌一番，不然何时死在这商场上都不知道。
“若非杨董提及，我都不知当年柳家的小丫头竟然会是雨荷小姐的母亲。”
卫灏然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其实是想让他们质疑自己之前的那句“是柳家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说出自己真正想说的话、撇清自己的故意为之。
果然，许总接话了。
其实，听出卫灏然话里有话的何止许总一个，杨明清心里也是犯疑的，只是，他聪明地选择了旁观。
而许总并不傻，他大可让严世仁做这个先锋，但是，衡量权重，他决定先开这个口，他要让他们明白即使他老了，这个商场，还是轮不到他们做主的。
“卫董，前一分钟你不是还笃定地承认她是柳家的人，怎么，现在又装不知道了？还是，你口中的柳家难道不是我们认为的柳家呢？或是，放眼H城，能被卫董称得上柳家的不知还有哪家？”
一连三个问号，个个可以砸得卫灏然张不开嘴。
而这三个问句，也问出了在场诸位心里的疑问；即使，有几位之前没想到的，经许总一提，也开窍了。
杨明清还是一脸的平静，沉思不语。
他们却不知卫灏然此时正庆幸这三个问句是许清泽问出，而不是别人，不然，他还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呢。
“当然，我口中的柳家的确是你们认为的柳家，只是，当年的柳青盈是雨荷小姐的母亲，我是真的不知道。”
“卫董，你这是打得什么主意？”严世仁觉得是自己插话的时候了。
不逼卫灏然说出他的目的，就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了。
卫灏然十指交叉，神情怡然自得，只是，谁都看不出他的轻松。
在熟悉他的人的眼里，卫灏然只有两种表情：笑或不笑。当他从小孩变成统掌整个娱乐产业的商场死神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的笑。即使笑，也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容。
“我打得什么主意？”卫灏然死鱼般的眼神朝在坐的每个人脸上扫了一通，除了自己的助理昆斓和柳雨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