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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鬼门关诗情画意

爷爷看着那些横七竖八、造型各异的尸体,他就有一种恐惧,同时也有一种悲壮,他想不到死亡还能如此的壮观,其实死人爷爷在老家的时候也见过不少,村子里死个人他也会去帮忙抬抬尸体,下个葬,那时候爷爷就觉得怕,吓得好几天晚上睡不着觉,奶奶就哄他,跟哄个孩子一样的哄着他,他把脑袋紧紧贴在奶奶的怀里,听着奶奶唱着唱:小乖头,睡觉觉,睡了觉觉想姥姥……,他也学着大丫的样子把脑袋往奶奶柔软的怀里使劲拱拱,再吧嗒吧嗒嘴,这才睡过去。且村子死的也不过是单个的人,爷爷都能吓成这样,如今可是成片成片的尸体,都密密麻麻地躺在地上,横七竖八地挂在城墙上,一叠叠的,一摞摞的,一直漫延到视线不见,有的没了四肢,有的没了脑袋,没了四肢的躯体都成了血淋淋的肉板子;没了躯体的四肢还有的握着大刀长枪支愣在那里;没有了躯体的脑袋还在不远处睁着眼,爷爷就感觉自己到了地狱,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她又想起了奶奶的那个故事,奶奶说王母娘娘用她的头簪在天上划出来的银河就是这般模样,无数恶魔拥挤在黑浪翻滚的河水里,都张着血盆大口,等待着吞噬从鹊桥上失足掉落的牛郎和织女,爷爷还想起了评书先生讲的评书,他每次讲起战后场景,只说是血流成河尸堆如山,爷爷琢磨着肯定很可怕,但那只是他凭空想象的可怕,绝没有此刻身临其境的这种切身感受如此强烈,爷爷又想起了老家车马镇上的那个池塘,那个‘添丁大会’之后的池塘,奶奶参加的那次添丁大会爷爷也跟着去了,上万只鞭炮响过后,他忘不了那一塘子浸透了鞭炮碎屑而染成了红颜色的水,血淋淋的甚是恐怖,但恐怖归恐怖,那些红水毕竟是假的,是红色的颜料染成的,而如今的脚底下却是真正的血水,那都是真真实实地从那些尸体上冒出来的,爷爷第一次见过这么多死人,也是第一次见过地上这么多血水,他抽了抽鼻子,想对着山柱说点啥,可是一张嘴,喉咙就被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呛得直咳嗽,咳嗽地气管直痒痒,就像是咽喉处塞了一团毛绒绒的棉花胎子,他吧嗒了几下嘴,把想说的话硬咽了回去,说啥呢?也没啥想说的,面对着这种场景屁话最好是少说,可别惊了一具具亡魂正从一具具躯体里飘出来,竞相着赶往西天的路。是啊!就别惊扰了他们去西天的魂魄了,这里没有纸钱,也没有人给他们举着指路灯引路,兄弟们已经够辛苦的了,够让这些活着的人心酸的了。活着的人还有多少呢?爷爷回头大体打量了几眼,约莫估算了一下,能喘着气的都围在墙根底下,也就几百号人,都坐在那里了,站着的很少,他们或许都太累了,那是应对生死相搏之后的疲惫,为了生,每个人都能激发他潜在的求生欲望,那种欲望是每一个战士面对死亡时本性的一种挣扎,那种挣扎的力量是无穷无尽可怕拧人的,日本鬼子是人,是长着胳膊长着腿儿的活生生的人,他们不是傀儡,不是摆在案板上待宰的死肉,他们有思想,有这种垂死挣扎爆发的求生抗争,所以是一个人当几个人的使唤,谁都不想死,谁都想活下来,谁都想面对明天的太阳今晚的星月以及未来活生生的生命。

兄弟们也是一个人顶几个人使,一双手顶几双手用,奋力杀敌的时候那是左劈右挂,身上伤痕累累,是从死人堆里侥幸爬出来的活人,活着的也是半死不活的,坐着的都是缺了腿的,站着的都是屁股有伤坐不下去的,脑袋上缠着绷带包的像粽子一样的都是瞎了眼的,哭着的都是绝望着的想他娘的。

什么是胜利,这就是胜利,虽然兄弟们死了一千多人,只换回了日军三百多具尸体,只要阵地还在,那就叫胜利,胜利是不能用生命衡量的,因为战争中的生命根本就不值一文。就好像脚底下成群的蝼蚁,想踩死多少就是多少,一切纯凭心情而定。

看着这种惨烈的战后场景,爷爷的心里就升起一股子莫名的悲哀。那时候,爷爷始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加入这个队伍,更不明白自己为何而战。他只想着,打完这一仗,就可以回家了。回家见到自己的墩儿,还有那一帮孩子。可是,当爷爷看到那么多的人奋不顾身,英勇就义,爷爷就纳闷,他们到底图个啥呢?他们也有妻儿老小,他们也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啊。

山柱拄着枪,和爷爷搀扶着在尸体堆里来回地游荡着,寻摸着,他们在找他们的兄弟,找他们的战友,爷爷在心里暗暗祈祷着自己的兄弟不要被炸没了影子,或者缺失了脑袋,那就不好认了,只求能找到他们的全尸,两人像两个孤魂野鬼一般在尸体上飘来忽去,最后,他们在城门口,发现了两人的踪迹,孙尚香右胸上流着鲜血,双目紧闭倒在地上,旁侧摔着他那副黑边的眼镜,山柱走过去,将指尖贴到他的鼻翼处试了试,回头对着爷爷说:这小子还没死呢。随即一把撕开了他的军衣,发现他的右胸处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往外冒着黑色的血水,山柱随即朝着城门处那群活着的人那个方向大喊了一声:军医,快过来,这里还有一个活的。不一会儿,从那里跑过来了一个背着医药箱的年轻的小伙子,他蹲下身,打开医药箱,取出消毒水,在孙尚香的伤口处敷了一些,用一块绷带围着他的身子缠了一个整圈,然后站了起来冲着山柱说:我看这个人是够呛了,一会你们把他背到城墙根底下,伤员统一管理。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山柱明白,打在孙尚香右胸里的那颗流弹片还在里面,并没有取出来,刚才的那个军医只是敷衍了事,拿他当死马医治而已,山柱想喊住那个军医,想跟他讲讲道理,或者是骂他几句,但他始终是没张开嘴,便任由他去了,是啊!有什么办法呢?这么多的伤员,比孙尚香伤的厉害的还大有人在,而军医却是有限的,他们也实在是忙不过来,他们也是够辛苦的了。想到这里,山柱不再说话,他只是将孙尚香那副摔碎的眼镜,默默地重新架到了他的鼻梁上。与此同时,爷爷也在不远处发现了杨铁蛋的身影,铁蛋浑身是血,左胸插着一把刀刺,他双手使劲地抱住刀刺,表情很安详,爷爷蹲下身,一把抱住了铁蛋的身子,使劲地摇晃了几下,大声地嚎了几句:铁蛋叔,铁蛋叔。铁蛋的身子软绵绵的,爷爷感觉就像是在摇晃一床烂被窝,他早已经没有了呼吸,山柱也蹲了下来,眼睛含着泪瞅着铁蛋,侧过脑袋冲着城门处声嘶力竭地又大喊了几声:军医,军医。城门处的那个刚才来过的小伙子抬眼看了看他们,却没搭理他们,也没走过来,只是重新蹲下身子,忙着给一个浑身缠满了绷带的伤员敷药。山柱骂了一声:鳖羔子,听不到你爷爷叫吗?刚想再骂,被爷爷拍拍肩膀压下了,爷爷眼圈里充盈着泪光,看着葛山柱,说:兄弟,别骂了,铁蛋叔已经没有呼吸了。葛山柱这才闭上了已经张开的嘴巴,复又蹲下身来,咬着嘴唇,看着铁蛋那张苍白的安详的脸,流下了两行热泪。

葛山柱:铁蛋叔,你怎么起这么个名字?

杨铁蛋:我爹说过,起这么个名字好养活,金蛋银蛋不如铁蛋,金窝银窝不如狗窝,呵呵!

山柱突然想起了什么,解开了铁蛋的领扣,从里面抽出了那个长命锁,托在掌心细细地端详着,这是铁蛋叔的心爱之物,他经常看见铁蛋叔把他握在手里把玩着,每次把玩,脸上还都流露出幸福的表情,想必这个物件对他很重要。山柱把长命锁装进了口袋,他想人没了,总要留点儿念想。如果有一天大难不死,能有幸回到家乡,对二婶也好有个交代。两人便在城楼外面把铁蛋埋了。

城楼跟下围聚的那帮子****兄弟,还在那里鬼哭狼嚎着。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千多弟兄,转眼的工夫就剩下这点儿人了。爷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座城楼,青砖斑驳,透着久远的味道。墙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深坑,泛着黑,像无数颗瞪圆了的牛眼。夕阳如血,染红了西天的那一丝狭长的薄云,又毫不吝啬的,尽数投在这座城楼上。爷爷凝神端详着它,耳边就响起了评书先生的说词,他脑子里回旋着书中描述的画面,就觉得城楼很像是一座冥楼,冥楼又称幽灵楼,也叫神路。一般都是有钱人的坟圈子里才会有。最有名的就是北平十三陵的清朝冥楼,传说人死了以后,灵魂要通过此楼升天,爷爷没去过北平,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更没见过十三陵的冥楼。但他见过爹死后,丧葬师傅用纸糊的那个雪花楼子,或许就那个样儿吧。

爷爷和山柱把重度昏迷的孙尚香背上了城楼,山柱脱下军服,盖在孙尚香的身上。

没有人会清理尸体,因为根本就没有时间,他们知道,敌人的援军正在赶过来,一场更残酷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的人都在严阵以待,有的往枪膛里压着子弹,有的把被打歪的炮筒子朝着城楼前的空旷地带重新架起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死亡路上最后的一次沉寂,沉寂的都有些可怕。

山柱和爷爷坐在城楼顶的垛口上,爷爷抹了一把嘴角凝滞的血块,他感到脑袋一阵眩晕,眼前的世界恍惚了一下,突然感觉天地上下颠倒了过来,他几乎要从城垛口摔下去,慌忙顺着垛口蹲下身子,摸了摸肚子,肚子随即咚咚地敲了几下,他这才想起已经一天没吃点儿东西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取出一个干硬的馍馍,掰成两瓣,把一块举到山柱的跟前,山柱接了过来,填到嘴巴里咬了一口,咀嚼了起来。静夜无声,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咀嚼声,都是那么清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馍馍上粘着黏糊糊的东西,爷爷嚼了一口,感觉黏黏的,涩涩的,黑暗中他看不清那些粘稠的东西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那八成是鲜血,也不知道那是谁的鲜血,或许是鬼子的,也或许是自己的,但那一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他要填饱肚皮,只有填饱肚皮,才有力气杀鬼子,才有机会活下去,他要活下去,他一想到墩儿,那种求生的欲望就极其的强烈,他还没给她讲完三国呢。

闻着呛鼻子的血腥味儿,啃着黏糊糊的干馍馍,那个感觉实在是不怎么样,也不会有什么胃口,但肚子在使劲地叫唤着,催促着嘴巴抓紧把馍馍嚼下去,咽下去,似乎一刻也等不得,它也很现实的,不给它好处,它就要停止工作,它停止了工作,爷爷整个人就得瘫软下去,那么所谓的杀鬼子,活下去,见墩儿,一切就都成了泡影,所以,那一刻爷爷竟然吃的很有滋味,嗅着那已然有些习惯的血腥味,就好像是空气中飘过来的满汉全席的味道,他竟然是吃得有滋有味,不一会儿,半剌馍馍就下了肚子。肚子不再叫唤,只是不再叫唤,但爷爷还是感到四肢无力,身子也不听使唤,他摸遍了全身,又取出一块没舍得吃的牛肉干,放在嘴里咀嚼了起来。

爷爷觉得那是自己生平第一次体会那么安静的夜晚。白天的喊杀声还在脑子里回荡。城楼的石缝里,竟然传来了蛐蛐的啼叫声,低低的,有气无力的,像是叫丧,爷爷就觉得奇怪,四月份的时节,是不会有蛐蛐叫唤的,这种东西一般都是在夏天才会有的,到了秋天正是它的旺盛期,这么早就开始出现,它是在哪里投的胎?是在鬼门关吗?这样的小东西或许就是在春天孕育吧,抑或是自己以前没有留意,也或者是这个鬼地方和老家就是不一样,连小生命都乱了季的活跃着,这样的鬼地方不打仗不死人才怪,爷爷这样安慰着自己。他想还是老家美啊,四季分明,春天小燕南方归,衔泥筑巢檐下垒;夏季青蛙塘中叫,引得群蛙热闹闹;秋天夜虫勤啼鸣,披着月色睡惺忪;冬季老鸹树上栖,缩着大翅抱公鸡。

旁边还坐着好几个****兄弟,想是大家也都听到了爷爷的嚼馍声,不饿的也开始饿了,饿着的更觉得饿了,也都学着爷爷的样子从怀里取出了纸包包,都摸着黑把纸包拆开来,宁静的夜里那拆纸包的声音很夸张,悉悉索索的,把那只躲在墙缝里的蛐蛐也惊吓的没了叫声,忽而叫了一声,忽而又停下来,断断续续地打磨着每一个人的听觉神经。兄弟们干馍馍嚼着,没有一个人说话。正空的皎月终于冲出了黑烟的遮挡,一缕月光垂下来,洒满了整个城楼,城楼下面那些横七竖八的刺刀,反射着月光,明晃晃的,像洒了满地的星星。爷爷摇摇头,想晃醒自己惺忪的眼睛,他不相信这眼前的一切,鬼门关前没有诗情画意。

想家吗?山柱问。

想,爷爷回答:想你……嫂子了。

山柱:还记的你结婚的时候,狗子第一次见到墩儿,他那个表情吗?

记得,小兔崽子口水都流出来了。

山柱微微的笑了,爷爷也笑了。

山柱: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嫂子的真容,之前她一直盖着那条红围巾,那时候就觉得,嫂子长得真俊啊。

爷爷脸上荡漾着幸福:是啊,你嫂子是挺漂亮,人也贤惠。

山柱问:金福哥,告诉我,你是用什么办法,让嫂子那么听你的。

爷爷沉默一会,神秘地说: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每天给她讲评书。

讲评书?什么评书?,山柱往前凑了凑,似乎来了兴趣。

三国演义。刚结婚那会儿,墩儿嫌我脏,不愿待见我,我就给她讲评书,她最喜欢听这个,爷爷回答。

是吗?来一段,我听听,山柱晃了一下爷爷的大腿。

不行,爷爷语气很坚决:我答应过墩儿,这辈子只讲给她一个人听。

山柱似乎觉得没有了希望,失望的收回了身子。

爷爷说:搂着媳妇睡了六年,每天晚上就是讲评书,那时候小,不知道干那事,后来是我爹告诉我的,我才明白原来男人女人在一起,还有那么快活的事。你说我傻不傻?

山柱笑了:呵呵,傻。

爷爷继续说:其实你嫂子是明白那种事的,成亲那年,她已经十六岁了,却从来不跟我说起,她说从没把我当过丈夫,一直拿我当孩子宠着。

山柱嘿嘿地笑出了声。

爷爷问山柱:臭小子,也不想着娶个媳妇?

想,怎么不想,俺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恁,山柱女人般地说着,语气挺闷骚。

爷爷打个哈哈:等我们打完这一仗,我出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给你说媳妇。

行,山柱晃过一丝期许,继而幽幽地说:金福哥,你说我们还出的去吗,你说还会不会有援军来支援我们?

爷爷声音有些疑惑:这个你问我?你可是我们的智囊,万事通。

山柱转过头,眺望着东方升起的那颗启明星,悠悠地说:我看够呛,我听说冯军长的兵都打的差不多了。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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