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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永远的海棠公主

当我了解到你的孤独后,于是我想到了公主。我告诉自己,孤独是一种高贵,如公主一般。这也是我没有称你是海棠主人的原因,我想你是你自己的海棠主人,而你是我的海棠公主。至于又加了修饰语,恰好说明,当我如梦初醒后,将你和我的恩人放在心间几乎同一个位置。这个修饰语,和永远的恩人,是如出一辙的。

于是,在离开你后,我也曾忧虑过你的爱情和婚姻,你的家庭。我问过自己,你这样漂亮、这么香的女人,莫非也没有收获真正的爱情,如同我的恩人一般,你被男人的外表迷惑了双眼,然后为了家庭,你选择了沉默。又或者,你比我的恩人勇敢些,你向前迈出了一步,并告诉自己,终于挣脱了丢失了爱情的婚姻。这一切,我不得而知。我不得而知你的真正的姓名,你的家庭,你的年龄......

总之,有好多好多,我对你都是陌生的,空如白纸。只是,当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那个漂亮的房子里,只有你一个人,这确实事实。那时,我也在期盼,在客厅是否会有一个小女孩叫你妈妈,又或者有一个肩膀宽阔的男人,过来紧紧拥抱你,亲吻你。

这样的画面,在BJ的家中,在恩人的客厅了。我没有完完整整的看见过,但是,我在客厅墙壁上的液晶显示屏上看见过,那些幕后的剧作家们,为了刻画一个家庭是多么的美满幸福,他们就在剧本里安排这样的故事。然后,演员们按照剧本中的文字描述,用语言和肢体表现出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那是我见过最美好的画面。

所以,当我伫立在你家时,我希望这样的情景在你身上发生,对一个女人来讲,这是最重要的。特别是当我见过我的恩人的婚姻后,我真的祈祷全天下的女人得到婚姻的幸福。当然,前提是,她们愿意与自己心爱的人组成一个家庭。只是,对于那些在婚姻中彷徨与忧郁的女人们,如果希望在我这儿得到忠告,我的忠告是,忘掉婚姻吧。

毕竟这个世上,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婚姻。甚至,有一些不仅不适合婚姻,还不适合爱情。

我一度认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在我看来,你或许在你年轻学画的工坊里,在有着当代艺术大师的课上堂。你爱过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兴许对方也爱上了你,但是,结果却是你不想看见的。有或者自始至终,你把原本属于另一半的爱情,也给了你的艺术,就如同上面讲到的孤独那样,你对你的画作说,你不相信世俗的爱情,你只相信桌上的颜料,和手上的画笔。你说,你们啊,这些五颜六色的家伙,只有你们才是真实的,你们,才能让我功成名就,你们会给我带来声誉,以及金钱。让我成为有钱的女人,让我不再受男人的束缚。

你选择一直单身,你幻想自己成为了生活的主人,你幻想自己成为自己的男人,你开始爱上另一半的自己。于是,在别人短暂的男欢女爱之后,那些必要的婚姻的不幸。反倒让你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这一切,我也不得而知。

可是,这种猜测,也不能完全说服我,或许这正好说明哲人的烦恼,人们,总是难免受到世俗的诱惑。在你书房墙壁上盛开的一朵朵海棠花,我曾经一直也为那只是一个画家的偏好,正如同,齐白石一生偏好画虾,而徐悲鸿更擅长画马。他们都和你一样找到了一种能在时间与风格之间的永恒。你可以说这是画家自己艺术功力的最完美造诣,也可以说是对时间与精力的自我妥协。最后,它们成为了每位画家的符号。

我相信那些看过你所有关于海棠花的作品后,也难免认为这只是个人之乐,是符号。对此,我并不完全赞同,不管他们怎么看这些画作,对我而言,我并不太在乎画家在他们各自作品中所想表达的纯艺术风格的追求,我更关心,一个画家,在自己的作品中所想表达的故事以及精神希望。

这是在BJ的书房里,在恩人与她的一位好人在探讨艺术作品时候,我听来的。

是的,你知道吗,在你所有的关于海棠花的作品中,在我的记忆里,我看见了爱情。没错,就是爱情,你在你的作品之中,将爱情分成两半,一半的爱情属于灵魂,在朦胧的湖面上,对岸却隐藏着孤傲的海棠花,就如同在辽阔的海上看见了灯塔。而另一半的爱情属于世俗的欲望,想必当时你乱如麻,你疯狂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在那些妖艳的花蕊与其张狂的花瓣儿,正好表现出了女人的阴柔与男人的阳刚。想必,情愫正光顾着你,你想象着你与一个男人享受着彼此的欢愉,你肆无忌惮的表现了自己的内心,于是,严格来讲,那幅画,并不是一个画家的作品,而是你与一个男子刚生出来的孩子。

我这样说,倒不是要证明灯塔就是美好的、是高尚的,也不是要说这个与情欲有关的艺术作品是丑陋的、是卑劣的。相反,一个作品,如果它真是很好地反应了一个画家内心的渴望,它应该是伟大的作品。

而我真正关心的是幸福,关于你的幸福。

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不幸正是让自己处在矛盾中来。在你的作品中,正好体现出了你的这种矛盾。这正是我担心的。对于一个女人,人们常常用好坏,善恶来区分,以此来得到她们是否会以及是否应该得到幸福的生活。只是在我这儿,这一切都不成立,要我说,一个世俗眼中的好女人,和一个世俗眼中的坏女人,都会得到她们各自的幸福。真正的不幸是,一个世俗的好女人羡慕上了一个世俗的坏女人,以及一个世俗的坏女人羡慕上了一个世俗的好女人。

我不知道你是否已将你的渴望付诸实行,但是,至少,在你的作品中已经将你可能的心境暴露了出来。在此,我不能对你说三道四,只是期望你应该保持专注,所有的事情,一经选择,就无怨无悔。

愿幸福光顾于你,我永远的海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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