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化村一百八十户扶贫屋巷子,绕了一个大圈的我们三个,又绕出了村头处,紧闭的家家户户大门,除了狗吠声基本无人在家。
口渴的我想要去商店买水,村头商店也是关门大吉,这让我很是郁闷,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今天运气这么倒霉呢?
姚漫妮打开雨伞遮挡太阳,一只手轻扇闷热的热气,死静的村子让姚漫妮很火恼,又累又渴连商店也关门,这算是几个意思的运气?
独自生闷气的姚漫妮,目光看向三百多米远的热闹片场,要不是有正事要去办什么的,姚漫妮还真想过去凑一下热闹。
“大婶,大……”
毛三多在村头水泥道路抓头挠耳,见到一个村妇打扮得花枝招展,赶脚十足从家门走出来,毛三多急匆匆走上前去打一声招呼。
“什么大婶,眼戳了是不是?老娘我很老吗?”
毛三多的呼喝声,触动了走出家门村妇硬伤似的,泼辣十足怒骂眼戳的毛三多,好歹她自己也是三十一枝花,就是太阳晒黑了皮肤,有那么不堪大婶老相吗?
“呃,靓女,我错了,太阳晒昏了我的头,那个靓女,问个路。”
“这还差不多,什么事?”
毛三多在村妇斥骂声尴尬不已,连连点头承认失误,好声好气赔着笑脸问路,村妇在毛三多态度诚恳认错下,勉为其难接受了毛三多道歉,两声靓女抹去她心里不爽的怨气。
“请问罗贵田家在那里?”
“罗贵田?你是警察?”
“你看我像吗?”
“那你问干啥?”
“……”
毛三多问起罗岷父亲住址,村妇一脸怪异打量毛三多一眼,一问一答又一答一问的话,毛三多只好使出绝招,掏出五十元问路。
“罗贵田他家死了娃,人还在市里头没回来,你们还真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你们倒是可以找村长,罗贵田的弟弟,沿着这条路直走左拐第三家。”
村妇一手夺过毛三多手里五十元,态度一百八十度大变,热情告诉毛三多罗贵田的下落,在毛三多发飙的时候,村妇指点毛三多去找村长。
村妇指点毛三多找人方位,一溜烟跑人,好像怕毛三多反悔似的,毛三多冤眼无比看着村妇跑远,只能感叹一声破财买消息。
毛三多问明情况好办多了,按照村妇的指点去找村长,村长是罗岷的叔叔,按道理应该知道一些事,总不能又开车回市里无头苍蝇找罗贵田。
毛三多打探到消息了,我顶着口干舌燥跟随毛三多身后,姚漫妮从三百多米元热闹片场收回目光,跟随我和毛三多身后继续出发。
“你们是?”
毛三多敲响焦化村村长屋,一个四十多岁村妇打开门,见到陌生的我们三村妇愕了愕,不知道我们三个陌生面孔敲门有什么事?
“你好,我们是海港中学的老师,我姓丁,是罗岷的老师,我们三个代表学校家访罗贵田碰巧他不在家,特意过来问一下情况……”
“哦,这样啊,我是罗岷婶婶,你们叫我吴婶就可以了,瞧我这记性,来,进来坐吧!”
毛三多和姚漫妮不厚道一人一边推动下,我硬着头皮上前与村妇交涉来意,村妇得知我们三个是老师,没有怀疑什么热情招待我们三个进屋。
走进村长家很普通的乡下扶贫房,一只土黄狗拴在不锈钢防盗网,见到陌生的我们三个狂吠好几声,直到进入客厅狂吠的土黄狗才停歇下来。
“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待,喝茶,吃瓜子!”
“谢谢!”
吴婶泡了三杯茶招待,还有拿出一盒红瓜子,口渴要命的我没有客气,拿起热茶先喝一口解渴,毛三多和姚漫妮坐在一边没说话。
“对了,丁老师,你们找贵田有什么事?”
吴婶坐下来想起侄子死的事,难免有些触景伤情眼睛红红的,粗糙手指轻抿眼眶泪痕,问起我们三个来意。
“是这样的,前天罗岷缺课一天,班里学生说他回过家,我们想了解一下,罗岷前天是不是回家了一趟?还有他曾经去那里了?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好配合警方……”
我喝了一大口苦涩的毛尖茶,没有废话问起罗岷前天的事,他既然回家这边找招鬼的材料,肯定会回家吃饭什么的。
怕吴婶有所怀疑或不相信,我睁眼说瞎话拿警察说事,算是配合警方破案之类的话,希望从吴婶嘴里套取有用的消息。
‘还挺会扯淡的!’
一边看热闹的姚漫妮,眯起眼看向睁眼说瞎话的我,还真看不出我说谎的功夫不耐,以后要提防我一下,免得被骗了也不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珉仔前天是回家了一趟,还带了两个同学回来,当时他家里父母不在家,他跑来我这边吃饭,我正好在厨房做饭,听到他们商量去老村……”
知道我们三个来意,吴婶把她那天了解的事大致说出来,前天罗岷他们三个确实在她家里吃过饭,当时做饭招待的吴婶听他们提及过去老村那边。
当时吴婶没有怎么在意,直到第二天夜里传来噩耗,吴婶才知道罗岷他们闯大祸了,跑去闹鬼的老村招惹到不干净的东西祸害。
“三位老师,不怕你们笑话我迷信,老村那边确确实实很邪乎,曾经发生过很多邪门的事,征地拆迁的工程队都在那边死了很多人……”
吴婶越说越激动,最后一口认定罗岷是招邪祸害的,而且那天罗岷他们确实去了老村那边,当时还有村民发现他们三个,大包小包带走了一些东西。
似乎怕我们三个不信,吴婶还把老村几年前征地的事说出来,当时拆迁的工程队死了不少人,最后闹得邪乎不了了之,成了烂尾的工程地。
“吴婶,等等,老村到底是怎么回事?”
毛三多心思一动,打断吴婶后面的话,好奇问起老村那边的情况,现在毛三多可以肯定,那个恶灵鬼有可能出自老村那边,也有可能就隐藏在那里。
“闹鬼!”
吴婶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眼,煞有其事压低嗓音,说出闹鬼两个字,一阵阴寒的寒冷袭来,吴婶不寒而粟地打了个冷颤,双手合适嘴里念叨阿弥托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