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1章
“冰若，你一会儿去看着点你那几个师兄师弟，宗门戒律没有抄写完成，不得出屋子半步！还有，不许他们动用什么手段。”青竹眉头一皱，怎的平日里顺眼的弟子，和眼前这凌墨比起来，越比越差劲，想起来也是一阵恼怒，索性让南宫冰若去监督着，省的自己再上火。
“是！师叔。”南宫冰若应道。“墨儿，你先去外面转转，我与你青竹师叔还有事商谈。”凌天佑微微一笑。
“爹，那我们先出去了，我去张罗一桌好酒好菜去。”凌墨嬉笑着，眼神示意着南宫冰若一块儿出去。
“师叔，冰若也现行告退。”微微施礼后，俩人一同退出了这屋子。一处花园内，一男一女的正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缓缓走来，纵然是初春，但花园内却早已被别处移栽的花花草草点缀的绿意盎然，蛮荒外围，不畏严寒的植物，也还是有许多的。
“冰若姑娘，这是紫荆藤，这是龙涎草，尽皆有凝神驱火的上等功效，这也是我平时喜欢呆的地方，还有这儿……这是额……”凌墨突然傻眼了，本来想着刚看了一些关于药材植物之类的书籍，想炫耀一番，不曾想转头就遇到个不认得了。
“这是天星草。”南宫冰若捂着嘴笑了笑，继续道“这天星草配上青木藤，三彩芝，巡香花，可以炼制一些通经活络，护脉养心的丹药。”说到这儿，南宫冰若已经是眉眼带笑。
“嘿嘿嘿，冰若姑娘真是博学多才，在下佩服佩服。”凌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若是凌公子有兴趣，日后一起探讨也无妨，这化药炼丹之术，冰若也不敢妄自菲薄。”南宫冰若将一丝垂散的青发捋至耳后，抬头却见那凌墨呆呆的望着自己出了神。
“凌公子～凌公子。”南宫冰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哦哦，那什么，刚才走神了，真是罪过罪过。话说回来，还没请教冰若姑娘师承何处，若以后有缘拜访，也好知道山门在哪儿。”凌墨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暗骂自己定力不够，连忙岔开话题。
“冰若师承绝痕道人，若公子有朝一日前来拜访，去那清灵域，锁灵峰略微打探便可，”南宫冰若咬咬嘴唇，继续说道，“不过，这一路上且不说路途遥远，人心险恶，各种凶兽更是层出不穷，公子若是没有防身之术，恐怕……”
南宫冰若没有继续说下去，就算凌墨今日有幸得了师叔的宝物，可是，他只是一个连人级都未曾入门的，拥有五行灵根的凡夫俗子而已。易经伐髓，脱胎换骨不说多艰难，这五行灵根，本就是一道天堑，将多少想要踏进元修者行列的人，拒之门外。而凌墨很显然已经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机，若是他以这一方天地的军方世子的身份前往，又有多少人会在乎这个身份呢，想到这儿，不由得眉头紧皱。
凌墨也不傻，这话中意思他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这话若是放在以前，肯定会给以他相当的打击，可是，在遇到了五行之中的那个人之后，凌墨觉的，自己或许能比预想的走的更远，至于眼前的这些问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哈哈，无妨无妨，若是在下得来拜访，冰若姑娘可要备好美酒，不然我凌墨可就折老本咯。”凌墨毫不在意的哈哈一笑，眼神之中，透着信心与坚定。
南宫冰若微微一愣，这人，是狂妄还是真的有信心。可是，这眼神，真的很有说服力。转念一想，还是没有把后续的话说出来，与其告诉实情，或许留一些希望才是更好的。无形之中，南宫冰若对凌墨的未来，也有了些许的期待。
“锁灵峰顶，雾影泉旁，冰若定当与公子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南宫冰若嘴角略过一丝微笑。
“不醉不归，哈哈哈，在下还要出门办点事情，这里就不耽误姑娘了，告辞。”凌墨大笑一声，满心欢喜的走出了这小花园。
“这人，也是有趣的紧。“南宫冰若望着凌墨的背影喃喃道，身影也逐渐消失于花园之中，只留下一丝甜美的芬芳，久久不散。
待凌墨踏出大门时，太阳已经挂的老高，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身上，这才发觉已经到了晌午，经过这一上午的折腾，这肚子也饿了，正好要去城里最出名的酒楼招呼两个厨子过来，索性就去那儿祭一下五脏庙，毕竟这次青竹一行人也有几十人，单凭府上平日的人手，怕是有些捉襟见肘。
一路上走来，早已经没有刚出门的那份清冷，可以供两三辆马车并肩行驶而不觉拥挤的青砖铺成的道路两旁，聚集着各色的小摊小贩，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是琳琅满目，叫卖声夹杂着阵阵诱人的香味回荡在大街小巷。
“凌少爷，出来遛弯啊，来尝尝我家特有的烤肉，啥？钱？不不不，哪能和你提钱呢，来您拿好咯，慢走啊！”
“凌少爷，尝尝这个，这加了我才研制的调料。”
“凌少爷，来来来，别客气，哎你怎么走了。”一位摊贩抱着一大块糕点走了出来，还没送出手，凌墨却已经落荒而逃。
“这些人。还真是热情。”凌墨回头看着，笑了笑，看着双手快拎不住的各种小吃，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暖意。
“真是一群淳朴可爱的人。”凌墨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头。
“闪开！前面的快闪开！”一声声急促的喊叫声突然从一处不是很宽敞的小街传了出来，呼声甚至有盖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的杂乱无章的稀碎声音。
凌墨正巧路过路口，扭头往里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头发蓬乱的男子正推开路上的行人，一路狼狈的跑来，时不时掀起路边的小摊向后抛去。
这时，凌墨才看清那人正在被身后的五六个大汉追赶，瞧那大汉各个面色不善，看着前面那人的小身板，凌墨不禁摇摇头，这要是逮住了，骨头都得被拆了吧，不过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哎呦，救星来了，大哥快救救我，你瞅瞅我这张英俊的脸，都被打成这模样了。”那人已经来到了凌墨面前，一把将凌墨顶在前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他们之前的种种恶行。
“咦，这不是疯子吗，你把他们几个的妹子给睡了还是怎的，至于让他们这么追着你揍。”凌墨扭头看着眼前这幅猪头样子，愣是没看清是哪位少爷，不过听着这声音，使劲一想，这不昨儿才问他拿的雪胭脂嘛。
疯子，只是凌墨一向这么称呼他，原名诗亦风，在这城里，诗家是唯一掌握雪胭脂的配方的家族，垄断着这有名的胭脂，加上旗下的大大小小产业，也算是有头有脸，身世显赫的家族，前世的凌墨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和这个人有了交集，那日凌墨也是想起来有这号人物才想着去拿一些雪胭脂送给小翠与易姑娘。
那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一跳三尺高，嚷嚷着“我呸，她们的妹子就算脱光了摆好姿势，我风少也不带正眼瞅的，今儿谁知道撞了哪门子的邪，出门就带了俩侍卫，被这几人两下摆平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跑出来，凌少，你可得救救我啊，不然我真就栽了也说不准！”
此时，那几个大汉也追了上来，见诗亦风停了下来，也挺住脚步，喘着粗气。
“你跑啊，你再跑啊，身板不咋样逃命的功夫还真是一流，这下我看你往哪跑！哼！”说话功夫，几人就要围上前来，瞅那架势，恨不得把诗亦风骨头给拆了。
“你们……是哪家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当街滋事，若不是说出个所以然，小爷我今儿定要请你们吃牢饭。”凌墨眼睛微微咪起，打量着眼前这这些人。
“凌……凌家少爷！”几人一惊。一名大汉略微迟疑之后走了出来。
“凌少，今天这事，是我们刘家与诗家的私事，还望你不要过问，若是你将那人交给我们，来日……”大汉倒也是客客气气，他也知道，这人，真的得罪不起。
“我若是不交呢！”凌墨缓缓说道“就是你们家少爷和我说话也是客客气气，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身后的几人听闻这话，就要冲出来，被那带头大汉一把拦住，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冲动。
“呵呵，凌少若是不放，我们自然没有办法，凌少如此仗义，想必那凌大元帅也是欣慰的紧吧。”那人青筋暴起，却强行忍住没有发怒，却暗指凌墨只能靠着凌天佑威风而已。
“废物，你要认清一个事实。”凌墨的语气突然变得森然阴冷。
“我之所以可以横行无阻，让你们这些臭虫有所顾忌，是因为我爹是凌天佑，是镇守蛮荒域边境的英雄，我有这个资本！”
“而你们，以前无非是一些市井流氓，如今穿上这身皮，人模狗样的，莫不是以为从此土鸡变凤凰了？”
“从你没了良知，变成走狗的那天开始！你们一辈子都是走狗！”
“你若是在有涉及我爹的言论，我活刮了你！”凌墨的眼神变得普通饿狼一般，前世的残忍，嗜血，似乎已经烙印在灵魂深处。
几人不禁的往后退了几步，回过神来，发觉后背已满是冷汗，心里对凌墨的那份轻视早已消失不见。
“滚！”凌墨一声爆喝。
那几人也知道今日讨不到好，也便不再逗留，尽快回去复命商量对策才是正事，于是也都转身离去。
待那几人都看不见身影之时，在凌墨不远处，两名乔装精干的凌家侍卫也隐匿了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多谢凌少救命之恩，哎呦。”诗亦风一说话，扯动脸上的伤口，又哀嚎了起来。
“嘿，小事儿一桩，不过嘛，你可得付出一点好处，不然老子今儿不就亏了，你小子最好张点眼。”凌墨一瞪眼，妈的，要不是自己手头上没点功夫，自己那用得着啰嗦，偏偏自己脑子里的那个人还没有动静，自己也不知怎么联系他。
“那是必须的，今天凌少你的吃喝玩乐，我全包了，晚上咱们再去喝花酒，我给你找俩雏儿，嘿嘿嘿。”诗亦风把胸脯拍的啪啪响。
“那些都是小事儿，就是上次那雪胭脂，咳咳，能不能再……”凌墨尴尬的笑笑。
“啥？你还有脸提这个！那一盒可是我扣扣索索大半年才攒下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把这玩意看的比我还紧！你你你！”诗亦风一听这话，顿时一蹦三尺高。
“哦。这样啊，哎哎哎，前面那几个，你们回来一下，这人我不认识！”说罢，顺势就要往那几人消失的地方走去。
“唉别别别，大哥，我都叫你大哥了，我这不就是说说而已嘛，您别往心里去。”诗亦风一脸苦色，仰天长嚎“我他娘的今儿是冲了哪坐神了！”随手拉过一个路人，递给他二两银子“这位小兄弟，麻烦你去诗府去告诉他们一声，去庆丰路接口去接人。”诗亦风也算有点良心，那儿还躺着自己俩护卫呢。
“好了好了，你一大男人嚎什么，走走走，哥们肚子饿了，啊哈哈哈。”凌墨搂着诗亦风就往悦来居走去，像是一位猥琐大叔搂着一个无知少女去宾馆，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呦，凌公子，今儿来我们悦来居，真是蓬荜生辉啊，今天吃好喝好，算是我老李请客，啊哈哈哈，来来来，楼上雅间请。”
一只脚还没迈进悦来居，眼尖的李掌柜早已经一溜烟儿跑了过来将二人引了进来。
凌墨也很奇怪，眼前这人这身形，圆不隆咚的，竟然身法也如此巧妙，真是高手在民间。
粗略的扫了一眼这悦来居，无论是大堂还是偏殿，亦或是雅间，虽然分布的略微散乱，却给人一种别样的体验。没有条条框框的约束感，加上大堂中被几串珠帘分割开来，让本就宽阔的地方更觉深渊。
各种名贵的花草也为这悦来居增添了些许春意，虽是座无虚席，却也没有丝毫的拥挤感，就连同那高谈阔论的声音，也一同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这悦来居，倒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酒家了，这掌柜的也是个精明的人。”凌墨心里暗道。
“唉？这位是？”李掌柜自认阅人无数，离过目不忘也差不远了，可看见凌墨身边这人，也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这面相，揍他的人的下多狠的手。
“小二，你们这儿掌柜的呢，叫他出来！”一群人在外边嚷嚷着，各个腰间都挂着一把剑，看着到是挺威风的，就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哦，这位啊，没事没事，一小弟，你去招呼其他人吧。”凌墨扫了一眼那群人，也不便让李掌柜难做。
“得嘞，小二，好生招呼凌公子，若是招待不周，我扒了你的皮。”说罢又急急忙忙的走了下去。
“凌少爷，您这边请。”小二将二人带上了二楼，一处拐角的雅间内。
二人坐下后，诗亦风熟练的点了几个招牌菜，几壶酒。趁着上菜的时候，给凌墨满上了一杯。
“凌少，来，这杯我敬你，等我回去带人找回场子，我再把他们的主事儿的弄过来给咱们赔罪，来，干！”诗亦风一仰脖，酒杯就空了，那两片肿大的嘴唇还砸吧砸吧回味一下，这一幕看得凌墨差点没把酒喷出来。
“哎哎哎，别急着喝酒，话说回来，你真的不知道今天这事是为啥？”凌墨把玩着空酒杯，看似漫不经心的问到。
诗亦风一听就炸毛了“我他娘的哪里知道，我正和小姑娘聊天呢突然就冲出来几个人，两下把我侍卫打趴下了，要不是我忍着被揍几下弄翻一个，今儿我这条命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下。”诗亦风说到伤心处，又开始抹眼泪了。
“凌少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也就平日里喝喝花酒，调戏一下小媳妇，我我我，哎呦我日！等我查出来谁干的，我特么抽死他！”诗亦风悲愤的仰天长嚎一声。
凌墨纳了闷了，这人怎么这么爱嚎，莫不是狼人化身？看这模样，这身子骨，也不像啊。嗯，保险起见，满月的时候离他远点。
“我说，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凌墨甩给他一白眼。
“方才他们不是说了么，刘家。”凌墨邪笑一声。“我听说，这刘家最近可是有难了，缺钱的紧啊，你这么一只大肥羊，看得我都想咬一口。”
“当真如此！”诗亦风手一颤，杯中酒洒出一些。“刘家，刘家，哼哼哼，主意打到小爷我头上来了，凌少，你先吃着，我回家叫人去！”猛灌了几口酒就要往外走去，在他看来，凌墨可没有骗他的必要。
“哎哎哎，干嘛去，你就不怕那五个人守在外边？”凌墨一把拽住他。
“这……”诗亦风无比郁闷的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唉声叹气。
“急什么，这么快的就解决了他们，有什么意思，对付这种货色，就要钝刀子割肉，才有意思。”凌墨没告诉这事可能是因为自己而起，既然有人凑过来让自己使唤，何乐而不为。
“怎么，听你这么说，你这么快就有计划了？”诗亦风急忙凑了过来。
“计划还谈不上，走一步看一步，以不变应万变，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里。”凌墨嘿嘿一笑，笑声却让人脊梁骨发冷。
“吱呀～”一声轻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后，是一串脚步声，这是隔壁的人进入雅间的声音。
这时，一排侍女也扣门而入，将一盘盘菜肴摆在桌上，只留下一人在雅间内，其余的都退了出去。
“嗯，这手艺，没的说，凌少，你觉得如何？”诗亦风尝了一口，止不住赞到。
“确实可以。”凌墨招呼了那侍女，“这位姑娘，麻烦你去把掌柜的叫来，我有事儿与他商量。”
“是，公子。”侍女应声退下。
没多久，那李掌柜的就在门外了，轻轻的敲了敲门，凌墨示意他进来说话。
“凌公子，可是这酒席不满意？我回头就教训那帮厨子，您多包涵。”李掌柜的依旧一脸笑咪咪。
“不不不，你误会了，只是今日凌府有很多客人上门，我担心家里的厨子不够用，想从你这儿借俩厨子和几个伙计回去应应急，关于酬劳方面，你只管开价就行。”说话间，凌墨手上可是没停，毕竟他是真饿了。
“说这话可就见外了不是，那这个泥腿子能去凌府，还不是他们天大的运气，哪还敢要什么酬劳，我这就去安排。”李掌柜暗自松了一口气。
“哦，对了，刚才那波人，没找什么麻烦吧？”既然人家帮了忙，那对方要是有什么事儿，自己也不介意插手一下。
“没有没有，只是一些宗派的弟子出来办事而已，他们啊，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不碍事。”
“宗派弟子？”凌墨一惊，别不是他们吧，那可真是“有缘”啊。
“那群人自称什么什么焚心谷。”在下只是一介生意人，也不好过问太多。
“焚心谷！”凌墨瞳孔一缩，手中的酒杯猛然被捏碎，血液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凌少？”诗亦风吃了一惊。
“凌少爷！”李掌柜的也吓了一跳，连忙递过侍女递上的手帕，压在凌墨手中。
凌墨摆摆手“我没事，掌柜的，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的，好的……”李掌柜连忙应到，对侍女使了个眼色，俩人一同出去了。
“凌少，你怎么了？”诗亦风很是担心。
凌墨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靠近焚心谷的人的那面墙，将耳朵贴在了墙面上。
“还好，这墙壁应该不厚，若是换成前世，怕是什么都听不到。”凌墨心中暗自庆幸。
“三师弟怎么去了那么久，依他的脚力，方才就该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虽然凌墨听着有些模糊，不过仔细辨别加之推测，听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二师兄，你急什么，难得歇一歇，三师兄将人带回来，我们又得奔波劳累，难道你还怕出什么岔子？”一人略有些不满。
“此次若不是五长老重伤，其他长老齐聚秘阁，又怎会派遣我们师兄弟几个出来办事，这是难得的机会，若是办砸了，以后宗派内，我们如何立足！”二师兄的语气有些生硬。
“五长老？嗯，一定是被爹打伤的那个人，看来，他的命还真硬，也好，留着日后我一并解决了。”凌墨心中暗道。
“二师兄，照你看，那晚的事？”又是另一个声音响起。
“哼，寒语幽这畜生，首次大闹谷内的账还没算清，竟然有胆子还来，不仅让他得手了，还引的凌天佑那杀神过来，搅的谷内一片狼藉。他倒是渔翁得利，我们焚心谷的面子算是丢尽了，若是让我抓住他，我一定抽他的筋拆他的骨！”啪的一声，应该是什么重物拍在桌面上。
“是极，此等鼠辈也只能用着下三滥的招数，若是对上大师兄，二师兄，怕是一个照面就被拿下了！”
“正是，正是。”
“哈哈，我估计他听见二师兄的名字就吓得四处逃窜了！”
正当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溜须拍马之时，低沉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老三，你回来了，快坐。”二师兄招呼着。
“在这里谈事，就不怕隔墙有耳吗？”“一个新的声音，看来是关键人物。”凌墨更是屏住了呼吸。
“难不成要在那荒山野岭讨论，阁下才安心不成？我焚心谷虽不是名门大派，却也不至于处处寒酸，我这些师弟们各个都筋疲力尽，酒楼歇歇又如何。”二师兄很显然心情有些不愉。“再者说了，就算听到了，他们敢说出去吗？一群蝼蚁，哼！”
短暂的沉默以后，那人说道“罢了，我也只是提供情报，有什么损失，我一概不负责任，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声，人外有人！”
一阵细碎的纸张摊开的声音响起，“十七日以后，这儿，将会有一个小队伍路过，虽说不上百分百，不过八成只能走这里，其余的这里。这里，我建议你们谷内也派人钉守，以防万一。他们从那大漠深处而来，据可靠消息，将会携带此次最大的收获，生魂津果。这也是蛮荒域最后一枚了，若是错过这一次，你们焚心谷想要崛起，怕是难了，至于他们的实力，就目前而言还没有确切情报，有几个人隐藏的太深，若是求个稳妥，你们可以等我调查清楚……”
“不必了，就算是天阶巅峰的人物，我焚心谷也要将他留下，这事关我焚心谷的未来。”二师兄很显然有十足的信心。
“哦？看来这次秦霄还是会亲自前往，那就是我多言了，呵呵，老朽告辞。”
话音刚落，开门声已经响起，随着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凌墨断定，那人已经离去。
“哼，这次有谷主，只是截杀一个小队伍而已，铁定的十拿九稳，总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一队巡山的人看见了，还费功夫追杀出去了十几里地。三师弟，你将地图那三个标识记住了，地图随身携带，没有回到谷内，不得任何人查看。”二师兄严肃道。
“是，师兄！”
“秦霄！果然是你！只因为你们截杀他人被我们无意中看见！几十条人命啊！”凌墨心头狂跳，压着声音深呼吸了几口，虽平静了少许，脸色依旧难看。
“焚心谷！焚心谷！若不血洗你们宗门，我凌墨誓不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