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骑马狂奔,日夜兼程,只为早日能到达岳山。
县尉的马早就累死了,后来张三改步行,舟行,一个月就到了望岳府地界。
着望岳府虽然繁华,但是张三无心赏望岳府的繁华,只一心去寻找楚白师傅。这一年过去了,师傅生死未卜,师傅为何不愿让我跟来岳山赴约呢?张三心中只有这个疑惑。
来到岳山,这岳山壮丽之美,怪石嶙峋,刀劈斧砍,好似一座巨石平地起。
不过在望岳府上打听却没人透露过这岳山之上有人比武过,这也难怪,寻常人家又怎么会知道师傅他们在哪里比武。不过问起有没有满头白发却很精神的老头在店里吃完就跑竟然也没人知道,这点却很奇怪,按理说店家没理由会记不住吃霸王餐的人的脸。
如此说来,有可能师傅没在这望岳府做太多停留就直接上岳山去赴那十年之约,不过师傅为何会来赴这十年之约呢?
张三三步作两步,噌噌噌直上岳山,来到这岳山才知道,今日原来是岳山祭祀的日子,连当今圣上都会亲自来到岳山之上,去到山顶的道路都有重兵把守。
难道师傅赴约是要造反?不会的,师傅游戏江湖早就看淡那些皇权之争了,可是师傅也是前朝的遗民,而且当时还是那位大将军的副将……
张三想到这确是越想越慌,真希望师傅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张三绕开重兵,从那悬崖峭壁,乱石丛林中跳转腾挪,一个时辰之后就来到了岳山之巅。
太阳高悬令人发眩,这岳山之巅早已筑起高台,文武百官站立台下,当今圣上在台上,望天而拜。
张三躲在一旁只听见皇帝在宣读祭文:“皇天上帝,后土神祇,眷愿降命,属朕黎元,为民父母,实不敢当。群下百僚,不谋同辞,咸日:殷繁荒淫无道,实发愤兴义兵,破王耳百万众于陈阳,诛殷繁荒淫无道君,平定天下,海内蒙恩。上当天心,下为元元所归。谶记曰:齐实发兵捕不道,卯金修德为天子。实犹固辞,至于再至于三,群下曰皇天大命不可稽留,敢不敬承。今求风调雨顺,实为万民拜谢。”
皇帝这祭文中暗含内力,即使是躲得如此远,张三都听得一清二楚,张三也是惊奇,没想到皇帝竟也是武功高手。
“齐实,我楚白来了!”
没错这是师傅的声音,张三心中一惊。
“谁?谁敢直呼当今圣上名讳?”“来人护驾!”听到师傅这一声喊,台下的文武百官立刻是乱成一团。
“楚白,你终于来了,十年之约,也应该在今天做个了解了。”反倒是皇帝显得是十分平静。
张三躲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十年之约是和皇帝相约?可是师傅当年不是殷朝将军的副将吗,当时皇上还是叛军,难道师傅也要反阳复殷?
楚白慢慢走向祭天台,张三从来没见师傅穿得这么干净过,一身白衣衬着满头得白发白须,在阳光得照射下,好似天神下凡,浑身泛着光芒。师傅腰里别着一把剑,张三从来没见过师傅用剑,带剑见君可是死罪啊。
文武百官挡在师傅和皇上之间,满脸的惊慌,皇帝走下祭天台,不顾文武百官的劝阻,走到离楚白不到十尺之地,腰中也别着一把剑。
“十年真是弹指一挥间,想当初我还是叛军,而你还是那先锋。”皇上虽然满脸笑容地说着话,手却移向了腰间地长剑,“你老了不少。“
“唉……”师傅叹了一口气,把剑拔出却放在手中端详,“那****和你在那战场上大战三百回合未分出胜负,之后那昏君竟然下令退兵,还用三十六道金牌直召将军回京,真是功亏一篑。”
“今日就为那十年前的做个了解吧。”说罢皇帝便挺剑直指师傅,师傅执剑抵挡。
一来一回就已拆解二十几招式,在一旁的张三和文武百官是看得胆战心惊。
“不行,我得做些什么才行。”张三在一旁,两方的每一次杀招都让张三是捏一把冷汗,“如果师傅把皇帝杀了,那么天下难保不会再次大乱,可是我也不希望皇帝把师傅给杀了,我该怎么办?”
“有了!”张三想起一招,割下衣袍一角蒙在脸上,握剑冲出,嘴里大喊:“楚白叛贼!犯上作乱罪无可赦,我‘肥剑师’前来救驾!”
楚白和皇帝被突然窜出的张三惊得身形一滞,楚白更是瞪大双眼惊道:“你怎么会来?”
张三怕师傅道出自己得身份,连忙大喊:“楚白叛贼,犯上作乱人人得儿诛之,杀!”之后张三使出忘剑剑法横在皇帝和师傅之间。
乍看一下,张三是掩着皇帝招架楚白,实际上是用身体挡着皇帝对楚白的杀招,虽然显得十分别扭,但确实是如此。
张三在两人之间,忘我忘剑,到后来皇帝的杀招也在往张三的身上使,张三以一敌二却一丝未处下风,当然师傅并未向张三使出全力。
“今日一定要有一人丧命于此吗?“张三隔开招招剑锋问两位,“若皇帝死了,天下又会大乱,这也不是楚白愿意看到的吧。”张三为了隐瞒身份,在这里直呼师傅的大名。
“……”师傅没有答话,但眼神也却变得有些迷茫,剑中杀招也少了不少,又过数招,楚白跳开,退到一旁神色黯然。
皇帝见楚白退得如此快也跳出一旁。
“唉……看来你已经找到你的‘侠’道,师……我很惭愧啊,齐实,我认输了,这剑我已不知为谁而握,为谁而挥,从拔出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输了。看来这十年之约是我输了,而且输得毫无意义。”说罢楚白把那剑往地上一插,很快就消失在山林之中。
“皇上,我也先行告退。”张三见师傅已离开,立刻是向皇帝鞠了一躬,扭头就跑,坏了皇帝的事,得赶紧跑才行。
“回家吧。”狂奔中的张三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
二十年后。
“爹,我在菜窖里找到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