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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丑媳妇见公公

柳梦语进宫的这段日子过得倒是很充实。白天不是去轩辕彦萱的云台阁陪她聊天比武,就是跟朱雀躲在石室一起研究十字连发弩。

有时也跟在轩辕彦朗身旁,听青龙玄武汇报朝堂、宫内之事。晚上再与亲亲小鲜肉耳鬓厮磨一番。轩辕彦朗的腿已经大好,所以柳梦语终于不用那么辛苦的在上面了,这种体力活还是留给男人去做吧!

这一日,与书房内,气氛沉重。轩辕彦朗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朗儿,这女子来历不明,若你非要留下,纳为侧妃也无不可。但这晋王妃的位置,却是万万不可能。”轩辕郝智语重轻长地说到。

“求父皇成全……”轩辕彦依旧坚持,目光坚定如不老青松。

“成全……你让朕如何成全?朕是要把这江山交托于你手上的。祖宗的规矩是传嫡传长,皇后无所出,长子便是彦喜。

只是那彦喜骄奢淫逸,行事毒辣,并非合适人选。朕借着彦喜的母妃出身低微,迟迟不立太子,以你之聪慧,必也能察觉出朕的用心。如今,朕顺着你们的意,让他领兵。若他胜了,朕自另有计较;若他战败,朕就能名正言顺立你为太子。

再说那女子,先不提她身份可疑。就凭她无权无势,如何能在将来帮你制衡这朝堂之上的各方势力。公孙宛如,端庄贤淑,又有国舅公孙丞相为依靠,将来方可母仪天下。”

轩辕彦朗心中一惊一怒,惊的是原来他们的所思所想,父皇竟了然于胸;怒的是父皇刚才所说碰到了心中痛处,于是有些激动的说到:“父皇,若不是因外戚势力掣肘,以父皇您的睿智,作为远非止步于此。

还有母妃当日之死,若不是因您要以大局为重,何至于让凶手逍遥法外。

就连外公,也因为母妃突然离世,而终日郁郁寡欢,没多久也病逝了。既然如此,难道您还要儿臣再步您的后尘么?”轩辕彦朗提起母妃,心中悲愤之情更甚,眼中火光灼灼燃烧,看得轩辕郝智内心也是一番波涛汹涌。

想起自己的老师与爱妃,前尘往事一时涌上心头。一个踉跄,险些栽倒。手扶在轩辕彦朗肩上,才稳住身形。

轩辕彦朗见状,也平复了心绪,起身扶着轩辕郝智坐回椅上,缓缓说到:“语儿她聪慧明理,儿臣要肃清吏治,她必能辅佐儿臣。若是父皇见到她,也定会喜欢她的。”

轩辕郝智心有所动,不再坚持,哑哑开口:“罢了罢了,那女子若真有你说的这般,哪天便带来给父皇瞧瞧吧……”

“是……儿臣告退!”说完轩辕彦朗恭敬地退出房间。

轩辕郝智闭目,有些无力地仰在椅上,哪还有朝堂上的凌厉。

此时的他如同一个被抽空了心神的佝偻老人……老师……蓉儿……你们可曾怪朕……

韶华八百五十四年秋,荼蘼落,花事了。然而这永和宫内,却并无萧瑟之气。

“你快帮我看看,这件衣服好……还是这件衣服好?”柳梦语拿着两件衣服,在身上比划,如临大敌。

“我们家小娘子穿哪件都好看,如果不穿就更好看!”轩辕彦朗难得的调笑到。

“呸!你也开始没正经了!完了完了!好紧张,原来见公婆是这样的心情!快,再帮我选个头饰。这个不好太夸张……这个也不好,太素净……这个,太俗气……堂堂一个王爷,连个像样的首饰也不能给自己女人弄来,丢不丢人……”柳梦语自说自话,没去关心在旁边笑得很是一脸灿烂的轩辕彦朗。

如今的轩辕彦朗今非昔比,那冰封的千年寒心,在短短几个月就被这烈烈之火熔成柔水。在她面前,总是笑意盈盈。

就连身边的青龙、玄武、朱雀也莫不感叹,小时候那个可爱温柔的主子又回来了。

轩辕彦朗拿起一只白玉镂空玲珑簪轻轻插在她鬓侧,柔声说到:“还是带这个吧,素净点就挺好。”说完又拿起炭笔,转过柳梦语的头,在眉头轻扫。

柳梦语在他的淡淡柔情之中,渐渐恢复了平静,心想,不就见个老头么。这年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皇帝也是人,到时候就往死里拍,就不信拿不下他。

两人又磨蹭了好半天,出门前,轩辕彦朗又折回拿了件薄衫给她披上:“虽说刚入秋,但还是小心风寒。”

树影斑驳,身上的薄衫似还留有他手中的余温,脸带着心里也暖暖洋洋。不远处宫人清扫落叶的沙沙声,声声入耳,如同他在耳旁宠溺的情话。她望着身旁被光晕笼罩之人,心中柔情荡漾。银河昭昭,忘川迢迢,若得身旁一心人,上穷碧落,下赴黄泉,又有何可俱。

到达之时,早有太监进去通传,不一会便有人领着他们进入宫室。

柳梦语躲在轩辕彦朗身后,探出头,看到一个与他有五六分相似的老人,坐于榻上,正和蔼得对她笑着招手道:“丫头,来,到朕身边来。”

柳梦语从小便在杀手组织长大,并没有关于父母的记忆。那里的人,没有最凶狠,只有更凶狠,所以也从来未曾感受过来自于长辈的温暖。以至于见到面前着老人,听他温柔的唤她丫头,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轩辕郝智见她一身素白,青丝垂肩,脸色晶莹,肤色如雪,眼中微带水意,不由得也是一呆。这品貌,比之蓉儿也不遑多让。一时心生好感,开口说到:“这丫头怎么一见朕便要哭,莫不是被朕长得太吓人,给吓哭的?”轩辕郝智有心开起玩笑。

轩辕彦朗这时已牵着她的手,到他身边,听他这么一说,柳梦语方才觉得自己失态,连忙说到:“不吓人,不吓人,我就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风姿卓绝,才华横溢的人物,才能培养出像轩辕彦朗般高大伟岸、如谪似仙的孩子。今日一见,终于找到原因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哈哈哈,你这丫头,倒是有趣。来来来,到朕身边来!”说完拍拍身旁的位置。

柳梦语此时也不再紧张,对面前这老人生出几分亲切,乖巧地坐至他身边,哪有平日的张牙舞爪。

“那你再说说,朕到底是怎样一个风姿卓绝,才华横溢的人物?”

“我来的时候,见到轩辕国在您的治理之下,人民安居乐业,军队所向披靡!不过只可惜……”柳梦语话说一半,便不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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