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外婆……”江枫看着外婆半天没说话,只好喊了下,“那您的身世,又是怎么回事?”
“黄将军一路护送圣上,从密道走出去,在混乱之中,顺海道南下,先到了FJ在泉州登陆后,因为当时护卫太多,只好在当地的寺庙安顿下,所有人化为当地寺庙武僧。后来为了掩人耳目,一部分安顿在泉州寺庙,待合适时候等待召唤再起事;另外一支,由黄将军带领,继续护送圣上往内地转移,在JX做了短暂停留后,继续往HN走,最后在我们这个镇上停留下来。由于圣上的护卫,大多数姓黄,因此这个镇,就叫黄家镇,我就是黄将军的后代。”外婆对江枫他俩说道。
“难怪,”左青没等江枫说,就抢先问道,“外婆,外面的人都是您的部下吧?”
“是的,他们一直护卫着圣上,从明王朝一直延续到现在,其他人都已经转世轮回,只有他们放弃了来世的权利,衷心地守护着圣上的元神。”外婆也没打算遮掩了,如果说刚开始还想掩饰,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江枫他们两人也见识到了这些并非人类,也就没再掩饰了。
“但是外婆……”江枫想说点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小枫,你想说什么,没关系,跟外婆说。傻孩子,外婆又不是外人。”外婆看着江枫这样子,想起这孩子小时候就是很谨慎,问任何问题都经过深思熟虑。
“不是,”江枫挠了挠头,有点结巴地答道,“额,外婆,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是想知道,您是不是也是……”
这个问题,左青提前明白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这个姑娘,就感觉特别聪明,一点就通。想到这,左青不由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使劲倒吸一口冷气。
“哈哈,”外婆大笑了起来,这个夜晚,也被外婆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沉寂,“傻孩子,你是担心你外婆也不是人类吧?你们俩过来握下我的手,看是不是有温度。真是两个傻孩子!”
听到外婆这么说,他俩一时间竟面面相觑,反倒觉得有点尴尬了。
“今天发生这么多事,也难怪你们会多想。”外婆安慰着他们道。
“小枫,青青,你们是不是也很疑惑,为什么,建文帝的元神会一直留下来是吧。”
外婆似乎一直都能猜到他们脑海中在想些什么,江枫和左青只有点头的份。
“李大人,你进来吧!”外婆突然叫了下外面的锦衣卫首领。
一个魁梧的身体,直直地穿过卧室的大门,没有半点阻碍地走了过来,径直朝外婆走去。
“黄夫人,您有什么吩咐?”李大人左手按在腰上的刀把上,右手自然垂下,笔直地站立着,尤其在矮小的外婆面前,显得更加伟岸。
“李大人,你来解释下,圣上的元神是怎么回事。”
看到突然出现的李大人,江枫和左青还是觉得很紧张,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地坐的笔直,毕竟他们想,外婆在这,他们就觉得安心很多了。没等他俩回过神来,李大人就已经开始诉说了。
“当年,我随黄将军一路护送圣上南下内迁。期间也碰到过多次遇到探子的危险,甚至有些小队。但我们的策略一般都是先放出便衣,待弄清楚对方人数和位置之后再包抄,所以一般都能做到不留活口,同时快速迁移,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彻底斩断了信息传播的通道,也就守住了圣上的秘密。当初我们到这个小镇的时候,全部都还是荒山野岭,但因为这个镇的独特地势,易守难攻,整个小镇只有一个入口,而且三面环山,其中东面,在山跟小镇之间,还有一条湍急的河流,要探到此处,非常难,因此我们选定在此最终落脚了。整个镇子,都是锦衣卫护卫的后代,对皇上,都是忠心耿耿。只是随着时光流逝,我们这些护卫,都慢慢变老,很多事情,都开始力不从心了。考虑到保密的原因,并没有告诉后辈我们的真实身份,因此后辈很多都只是普通的村民,并没办法守卫圣上,也没办法守护这个永久的秘密。我辈无能,竟让圣上先我们而去。正欲集体自刎陪圣上一同西去。当年随我们一起出走的玄心法师,制止了我们,他保留了圣上的元神,让圣上可以灵魂永世不灭;同时让我们选择是轮回来世还是化为魂魄,永世守卫圣上。我们毫无疑问选择与圣上同在,但黄将军念及众兄弟拼死护驾有功,现在永世不得轮回,于心不忍,于是让一部分人先行投胎轮回。我与外面一众兄弟,苦苦哀求,黄将军终于答应我们跟他一起留下来护卫圣上元神。”李大人为江枫他俩道出了其中的秘密。
恍惚间,江枫似乎听到了外面挂钟的敲击声,晚上八点,挂钟的撞针会敲击八下——“珰、珰、珰……”
听到钟声响起,外婆与李大人迅速跑出卧室,江枫跟左青也跟着出去一探究竟。只见老太太跟锦衣卫一干人等,跪拜在挂钟面前。在挂钟敲击完第八个响声时,挂钟的小门缓缓被打开,一团耀眼的光把整个大厅照的金光闪闪。江枫跟左青下意识地遮挡了下眼睛,以避免如此强烈的光照刺激,他们意识到,应该是建文皇帝的元神要出现了。
从未意识到,这辈子可以亲眼见到建文皇帝,江枫和左青都觉得异常兴奋,他们死死地盯着挂钟的光芒处,看到这团光芒逐渐化作一个慢慢变大的人形。此人身着一件绛红色的龙袍,年纪约六、七十多岁的样子,尽管头发花白,但面部皮肤还算饱满,肤色也比较白,看上去是一副和蔼的老者形象。
“建文帝!”左青几乎喊出声来,把江枫和外婆等一干人等吓了一大跳,江枫赶紧捂住她的嘴,同时拉着她赶紧跪下,摆出一副虔诚的样子。左青的心里,也在打鼓——居然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皇权社会。
老者缓缓地从光芒中走出,跪拜的众人赶紧向两旁退去,让开了一条道路。他径直朝外婆走去,扶起了外婆,然后跟众人说:“众卿平身”。
“圣上,老朽无能,竟惊扰了圣上,实在惭愧。”外婆起身后,拄着拐杖不停地跟老者说着抱歉。
老者始终和蔼地微笑着,并没有责任任何人的意思,他微微地跟外婆说道:“不怪你,皇叔最终是会找到这里的,只是时间问题。再说你们目前人手也抵挡不住。”
建文帝让外婆先行退下后,又宣了李大人,这下,他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对李大人严肃地说:“李大人,既然贼子已经发现这个地方,不久一定会有大军尾随而来,你安排一个腿脚快的勇士拿着我的玉佩即刻去泉州广元寺找徐将军搬兵。”说完,就解下腰上挂的玉佩递给李大人。
李大人领命之后,马上安排手下锦衣卫黄子钦接过圣上玉佩,并吩咐道:“你一定要见到徐将军本人才可以拿出玉佩,告知他速来救驾!”
“属下定不负圣上所托!”说完,黄子钦身子一沉,迅速遁地消失了。
建文帝见黄子钦已经动身,开始召集众人商量镇上的防御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