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真的是太久没见了,袁皓和老班长聊了将近三个小时,期间还不停地碰杯。老班长显然身经百战,而袁皓已经醉成一滩烂泥了。他捂着嘴要出去吐,林海星赶紧扶着他出去找厕所。袁皓摇摇晃晃的,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林海星身上。林海星尽量保持他的平衡,好不容易看到厕所的标识,还没走到门口袁皓就忍不住了,吐在了走廊地上。这下袁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吐个不停,顾不上现在在哪里了,恨不得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出去。好不容易吐完了,林海星赶紧叫服务员来处理,并跟人家道歉。好歹服务员态度还不错,没有为难她俩。
袁皓此时有些清醒了,抱住林海星不走了,嘴上不停说着“老婆对不起”。林海星问他为什么对不起,他说“给你丢人了”。林海星气笑了,拍着他后背说没事没事不丢人。把袁皓搀回包间,袁皓已经睁不开眼了。老班长说让他睡一会儿吧,于是林海星把沙发铺了一下,老班长把他抬了上去。林海星怕袁皓躺着不舒服,又坐到了沙发上,在大腿上垫了垫子,把袁皓的头枕在了自己大腿上。她轻轻环着袁皓的脸,一直保持这个坐姿不敢动,怕自己动一动袁皓就醒了。老班长看着她小心谨慎地样子笑了,说我给你照一张相,等会儿袁皓醒了让他看看,他媳妇有多爱他。
林海星顾不得开玩笑,只是担心袁皓这个状态,一会儿还要归队,怕他一个人撑不住。老班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就宽慰她:“年轻人,这都没什么。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坐着就吐了,全吐自己衣服上了,一点也没浪费。”林海星被老班长逗笑了,身子不小心动了一下。赶忙低头看袁皓,结果袁皓睡得太沉,没什么反应。直到林海星的腿已经完全麻木了,袁皓才睡醒。老班长叫服务员上了一碗酸奶,让袁皓全喝了。喝完后问袁皓怎么样,袁皓说差不多了。时间也差不多该走了,四个人走回老班长酒店的楼下后,和老班长还有他女朋友道了别。
目送着老班长上楼后,袁皓一把抱住林海星。“老婆对不起。”“为什么?”“今天出来都没怎么陪着你,吃饭也没怎么和你说话。”“傻瓜。我怎么会因为这个怪你,今天是属于你和老班长两个人的约会。”林海星又想起老班长的话,问袁皓:“哥哥,你那时真的因为想我哭了吗?”“大一时不适应,想到你会哭。”
“我也是。我在军训时看到教官们,经常看着看着眼泪就掉出来了。我有一段时间不能看见军人,一看就想起你。我去超市买面包,看到新口味就想给你也尝尝,去食堂吃饭,看到没吃过的也想给你尝尝。我想和你分享自己看到的一切,可是我却联系不上你。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要流眼泪,眼睛一直是红的……”
袁皓一下子吻住林海星,他怎么会不知道,她为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他看见林海星的眼角有泪珠渗出来,把它吻干后,认真地对林海星说:“老婆,今后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流眼泪了,我不会让你再为我伤心了。”林海星认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