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赐婚的女主角手里抓着一个月饼正肆无忌惮的横行在街上搜刮这一些平日里见不到的玩意儿,玉如意与阿离她们都跑去放河灯了,而她则是无所事事的一个人走在街上,瞧着那人来人往的街市。
·瞧着一些收拾小东西摊贩,时谷雨也渐渐的没有了游玩的心思了。灯谜也猜了,是个灯谜猜错了九个,全称都在吃,也未瞧着好玩的,估摸着明儿又要多长二两肥剽了。忽瞧见一个买灯笼的小贩子那儿,站着一个白衣男子正挑着灯笼呢,仔细一瞧原是华清越了。
“今儿你不是说有要事吗?现在怎么有如此闲情雅致的在这里选灯笼。”时谷雨往他身侧一站吞下嘴里的那半口月饼之后瞧着他略带些幽怨的说道。
原本时谷雨瞧着华清越独自一人在这京城,平日里瞧他认识胡离之外,也未有多少朋友,时谷雨便好心的请了他一起去赏月吃月饼,谁知他却拒绝了,说是有要事时谷雨便也没有多纠缠了,但如今却瞧见他在这里挑灯笼,怕是看上哪位佳人了吧。
时谷雨倒也未生气,只是想着戏弄他一下子罢了。
华清越一瞧时谷雨那语气便有些急了,当下急忙开口解释,“却有要事,我回来的路上瞧着这儿的灯笼好看,想着买几个明儿送给你赔礼去。”
瞧着他那急慌的模样,时谷雨也忍不住笑了,拍了拍华清越的肩膀说道:“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用不着担心的。今儿是中秋节,明儿都十六了,送了也晚了。”有在摊上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最后瞧上一个描了大红牡丹的灯笼,便指着那灯笼说道:“怎么说也得今儿送的,就那个描了红牡丹的灯笼吧,与我今儿的衣服也相配。”
华清越这才细细的瞧了一遍时谷雨,难得的时谷雨今儿的注意了一下自己妆容,梳了个发髻,发髻上簪了一朵堆纱的芍药,脸上也画了个相对精致的妆容,总好过平日里不施粉黛。今儿爷换上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在橙黄的灯下与月色下,倒显得愈发的明艳动人了,倒是像天上下来的仙女了。
“好,就那灯笼吧。”
付了钱,二人并肩走在街上,特意的挑了一条人较少的路走着。二人谈论的高兴之时,前方来了一辆马车,瞧那装饰似乎不向是平常人家的,倒是有些像宫里头的。原本二人并不在意的,依旧讨论的各自的趣事,却未想到那马车却在他们二人身侧停了下来。
二人也有些疑惑瞧着马车。
马车里的人掀开了车帘,原是六王爷萧锦夜,里边还坐着他的侧妃叶青雅。
“六爷安好,夫人安好。”华清越拱手道。
时谷雨见他教了声六爷,这才随着他的动作,想着以前电视剧或者电影里的古装剧的里面的人,再加上以前阿离给自己行礼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却又别扭至极的给他行礼,“六爷安好,夫人安好。”
“起来吧。席间瞧着公子你早早离席,原是来会佳人来了。”萧锦夜扫他二人一眼略带笑意的说道。
“王爷说笑了。”华清越抿唇说道。
“时辰还早,不远处就是月明斋,那儿赏月是个好去处,不如赏个面随本王去那喝杯茶赏赏月。”
“我这身份怕与王爷走在一起给王爷惹出一些麻烦,还请王爷见谅。”华清越说道。
“无碍,不过是去赏月罢了。”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华清越拱手说道。
萧锦夜都开了这个口了,他又怎能拒绝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
华清越瞧了一眼站在身侧的时谷雨,瞧着她那模样怕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了吧,猜到也就猜到吧,待明日再去与她负荆请罪罢了。这倒不是华清越有意瞒着她的,只是他的身份在这里着实是有些尴尬,不宜在外随口说出来。原本只是以为是那一面之缘吧了,却不想会变成知心朋友。之后时谷雨也未问起来,华清越也就忘记了这一点了。
时谷雨倒也没有介意华清越将他身份的事情隐瞒起来,毕竟她也不也隐瞒了一些事情么,再者她也猜到了他的身份不同寻常的,每个人都该有隐藏秘密的权利的,没必要对谁都敞开心扉的,即便是知交好友。
瞧着华清越那紧锁的眉头时谷雨便大概猜到华清越是在害怕他欺骗自己,害怕自己生气而担心了,说实话她也没有这么小气,便会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在两人都各自猜测对方心思之时,那边萧锦夜已经下来移步至他们身前了,那马车也已经被萧锦夜打发先回了府上了,与之一起下来的还有萧锦夜的侧妃。
那侧妃瞧模样倒不似京城中的大家闺秀那般,倒是有些像习过武的人。身上着了一件紫色宫装,再加上那精致的妆容也未挡住那脸上一丝倦色与病容,怕是病了一场也才刚刚痊愈吧。
时谷雨一路瞧着萧锦夜对叶青雅爱护的模样,倒是有些羡慕了。虽说是侧妃,但是弄够在这皇家得到一个男人全部的爱,那也算满足了,此生无憾了。
“想什么呢?”华清越瞧着有些出神的时谷雨说道。
“没什么。”
几人谈话间也到了月明斋,今儿许多人都去那花船之上游那秦淮河去了,这明月斋倒是空出位置来了。挑了个雅间,叫了些酒水与点心,送了过去。
这华清越是赵国质子,理应来说这些皇子大臣应该与他保持距离的,而萧锦夜却主动邀约他来喝酒赏月,若是被有心人看去了怕是要落人口舌了。不过萧锦夜倒是却不怕那些人在背后嚼舌根,他不过是欣赏华清越那一身洒脱气质罢了,那双眸子似乎看着所有事情都是云淡风轻的,不过瞧着眼前那位姑娘倒是有些不同的,倒真的是谁都免不了这个俗套的。
他请华清越不过是以朋友的身份罢了,他到真的是想交接他这个朋友的,但是身份所限二人不宜走的太亲近。
小二将酒水糕点送了上来,那叶青雅顺手将酒替他们倒好,正要倒入自己杯中之时却被萧锦夜拦住了,“你身子干好还是不要喝酒了的好。”
“这壶是果酿,我就知道王爷不让夫人就这些酒的,就私自去叫了壶上来专门给夫人的。夫人喝一些并无大碍的,喝些酒发发汗倒好的彻底些。”这后半句不用想定知道就是时谷雨的歪论,那萧锦夜倒是没有再阻拦了。
时谷雨笑着给叶青雅的倒了满满一杯酒,“这茶倒七分满,酒就得倒十分。”
“看来谷雨姑娘倒是对这些挺有研究的。”
“只是闲时瞧的。”
华清越心中笑道,这可是那国色天香的二掌柜,对这些事儿心中自然的明白至极的。
这几人倒是相谈甚欢,有些事情也都各自藏在心底里没有戳破,比如赐婚的事情。
华清越知道时谷雨是镇国将军之女,胡离告诉他的,但是他却未告知时谷雨。他也知道时谷雨就是那镇国将军口中所谓的正在道院休养的嫡女,有些事情华清越至死都未告诉过时谷雨。
虽然各自都心中藏着各自的事情,但是倒都是相谈甚欢。夜空挂着明月,空气里迷茫的桂花的幽香,显得平静又美好。屋子里的四人相谈甚欢,举杯邀月。
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
出了月明斋的时候此时的街上人已经不多,稀稀落落的剩余了几个小摊贩还守在那里,想着多挣几个钱回去,给孩子家中父母添置些新衣裳,或许是给娘子添置些胭脂首饰。
萧锦夜拒绝了华清越相送的好意,在月明斋叫了一辆马车与叶青雅离去了。而华清越与时谷雨则是迎着月色走在长街上,月光将他们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空气里还夹杂这桂花香。
马车正在闭目养神的萧锦夜忽然开口问道:“你觉得那位谷雨姑娘如何?”
“谈吐大方,性子也直爽,但是心倒是挺细的,是个挺好的姑娘。”叶青雅认真的说道。
“你觉得她挺好?”萧锦夜半似疑问半似肯定的说道。
“是啊,若是能结交为朋友,说不定能成为知己呢。”
“是吗,若是你以后能这么想最好。”
“王爷妾身觉得公子南乔与那谷雨姑娘倒像是一对儿,金童玉女倒也相配。”
萧锦夜搂住叶青雅的肩膀却没有继续说话了。
金童玉女,没有缘分一切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