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走后,发生的事情,倪杰一概不知。倪杰估计不是虎头雕没有打过血影豹,就是溪边族六人倒霉了,因为自己一路很是顺利的就回到了族中。借着夜色,看到山洞处是自己一脉的守卫后,倪杰偷偷的进入了村子,赶到了祠堂。
虽然已经超过了七天的期限,回来晚了一天,但应该还不至于露馅。也正如倪杰所想,外公依然在祠堂中,从倪浩荣那里得知,倪烽松对倪雪称自己在面壁的时候,对鲵形拳有了新的见解,正在修炼荒技,所以还不能回去。
倪杰放心了下来,只要倪雪不知道自己去深山里,就没事了。得知这些事情,倪杰和倪浩荣双双从祠堂返回了自己的家中。
倪杰回到家中,并没有叫醒已经在自己房间中睡着的倪雪,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倪杰洗了洗身上,换身干爽的衣袍,盘坐在了床上。
低头看着摆在床上的两样东西,也是自己此次去深山中的收获。一个是实力不够打不开的乾坤袋,一个是使用起来威力无穷的火灵羽。
这两样东西都不能被外人看到,姑且不说两样东西的价值,这两样东西放在外面也太惹人眼目了。乾坤袋上绣着“贾”字,而火灵羽又是那对于倪杰来说神秘的凤凰族之物。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
倪杰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倪杰想好了,以后就贴身带好。不能露出一丝,不论是为了自己还是家族,都不能让人知晓这东西在自己身上。
想了想自己在山中的遭遇,倪杰心中充满了苦笑。不禁想起了那头墨角熊,“不知道那头蠢熊怎么样了?”
倪杰心中有些担心,随即有释然了。回头有空去看看它罢。
收起所有的心思,倪杰闭上了眼,沉浸到了修炼之中。
在倪浩荣和倪烽松的教导下,倪杰对引荒期有了不小的认识。引荒期主要是将天地荒力引入自己体内修炼的过程。相对其它以后的境界来说,引荒期是人修炼荒力入门的一个境界。
在这个境界中,荒力在体内呈现的是液体的状态。前中后三期的区分,听过两人的描述后,倪杰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在前期,内视体内,在眼前的荒力也就是一条小溪,中期是一条河,后期达到了一条江似的。而这并不是固定的,全看自身的荒血品质来决定的。
倪杰经常内视自己的体内,发现自己体内的荒力,早已比外公和舅舅描述的小溪宽了很多,但是也没有达到一条河似得,可自己并没有感觉的实力比原来提高了多少。
引荒前期和中期,虽然不会有质的飞跃,但是量的改变,在人自己的感知上,也会有感觉的。实力会比以前强很多。
刚刚的时候,倪杰也问过倪浩荣这个问题,倪浩荣给的答复就是,因为倪杰的荒血强大,所以他们的描述也仅限于身具如同虬鲵兽荒血的人,在倪杰的身上应该并不适用,会有所差异的。
而对于倪杰问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突破到引荒中期的时候,倪浩荣也只是摇头说不知道。而且提醒倪杰不要着急,他这刚修炼没多久,不会这么快就突破的。
本来倪杰的荒血强度,按照倪浩荣两人的描述,突破到引荒中期应该很快的,但是并没有如同倪杰所愿。
可这次进山出来后,倪杰感觉到体内有一丝异样,在山中并没有时间深层次的打坐,回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查看起来。
倪杰发现,自己体内的荒力如同水流般,在体内流转着。倪杰细心的发现,此时体内的荒力并不像原来那样,按部就班的沿着前面荒力流过的地方流去,反而有些向周围开始扑去。
“这是为何?”倪杰心中诧异不已。
而且这条荒力溪流,比自己前两天看到的,还要宽阔了许多。难道是荒力自己在开阔着宽度?
如果要是如此,那么就是外公和舅舅描述的情况了,原来大小的地方,已经容不下这么多荒力了,那么这就是要突破的感觉了。如果要是按照荒力自己扩展体内的世界,也不是不行,但是那样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所以引荒期的突破,都需要人为的来进行。
心中有了定论,倪杰不再犹豫。身体一边不断的吸收着天地荒力,体内也调动起荒力,朝着荒力溪流两边扑去。
看似这个过程很是简单,但是倪杰开始起来,觉得万分艰难。内视体内的荒力在开拓地界的时候,旁边是一片虚无,但要知道,这可是倪杰的体内,荒力周围,都是倪杰体内的杂质。那么突破的过程,就是排除自身的杂质,拓展荒力存在的空间。如果身体体魄不够强大、意志不够坚定的话,很容易被这种疼痛感湮灭心智,昏迷过去。从而错失了这次突破的感觉。
倪杰咬着牙,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水,忍着身体里传来的疼痛,一次次义无反顾的引导荒力在体内冲击着。
“叮……”
倪杰似乎听到从体内传出一声脆响,体内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蓦然多了很大的一片空间。然后外界的荒力,被荒血引导着,不停地经过荒血过滤,进入到倪杰的体内。倪杰只见自己体内那条溪流并没有完全的消失,而在原来溪流的位置,一条纵向扩展了许多的河流出现在了那里。
“这,这算是突破了吗?”倪杰暗道。
倪杰还来不及兴奋,一阵阵虚弱感传遍全身,倪杰便这样,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荒血因为倪杰的突破,自主的吸收外界荒力的行为,也慢慢变弱了,恢复到了原来的情形。而在倪杰的身上,一道道污垢从倪杰的毛孔中排挤出来。
这污垢,就是倪杰体内被荒力河流占据的地方,原来存在的无用的杂质。此时在荒力自主的冲刷下,慢慢的顺着毛孔全部排出了体外。屋子里,因此也充满了一股难闻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