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雪儿,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啊,有些东西是要学到自己身上的才是实事呀,而且过两天的觉醒荒血我也没有必成的把握,哎!”
“不会的,哥,我都相信你,你怎么能这么小看自己呢,你一定能成功的,相信你妹妹我!”倪雪拍了拍胸脯,说道。
“嘿,你这丫头,说你的事,怎么还说到我身上了……”
“嘿嘿,行啦,哥,以后人家不会了这样了!一定好好训练的,就今天一次,下不为例啦!”倪雪看到倪杰脸上的神色一缓,走到倪杰身边,捏着倪杰的肩膀,讨好的说道。
“雪儿,你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自己想想都说过多少次下不为例的话了,”倪杰想起刚才倪烽松的话,神色一正的对倪雪说道,“对了,雪儿,刚才训练完的时候,舅舅说了,过两天觉醒荒血的仪式,会邀请另外两个家族的人前来观礼的,到时候人多,你别瞎跑什么的,乖乖的在我身边,听到没?”
“嗯,哥,我知道了,”倪雪乖巧的答应了下来,眼睛却没离开桌子上的书,话锋一转的说道,“哥,那本书能不能先还我?”
“嗯?干嘛?你不都说要改了吗?还要这本书干什么?”倪杰转过头,望着倪雪问道。
“那个,这本书是我从倪娇娇姐那里借的,人家得给还回去啊!”倪雪眼睛一转,说道。
“你这会去?”
“嗯,是啊,我还回去之后,再回来乖乖的跟着哥哥你炼体啊!”
“哎,好吧,不过我等你回来啊,一刻钟回不来,午饭你就别吃了!”
“好的,哥,那我先去了。”
倪雪也不等倪杰答应,拿起桌子上的书,转身朝门外跑去。
倪杰看着倪雪跑出去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哎,谁叫她是我亲妹妹呢!”倪杰叹了口气。
其实倪杰心里知道,就算倪雪一刻钟不回来,倪杰也不会真不让倪雪不吃午饭的。从小到大,倪杰一直宠着、护着自己的妹妹,一点的委屈也不让她受。正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谁叫倪雪是最亲近的人呢!
倪杰低下头,摘下胸前挂着的半块玉坠,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
这块半块玉坠,成圆柱形,通体翠绿,没有一丝的瑕疵,一条只有前半截身体的龙盘绕在上面。
这玉坠原本是一块,倪杰与倪雪一人一半的挂在胸前。
倪杰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半块玉坠,慢慢的,眼神变得迷离了起来。
“爹,娘,阿杰好想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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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一个晚上,虬鲵族的村落中,放眼望去,除了在南面山壁上的洞缺内,还闪烁着火把的光亮外,村子里漆黑一片,除了溪流流淌过村子的哗哗声,安静如斯。所有的村民都早已进入了梦乡中。
“轰……”
“轰……隆……”
一道闪电伴随着轰隆声划过天际后,打破了原本祥和的气息。只见原本寂静的苍穹中乌云卷起,道道闪电争先恐后的在乌云中交缠闪现。
一阵狂风吹过村落四周陡峭山壁上的树梢,洞缺内的火把在风中明灭不定,摇晃不已。
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击打着石屋顶,落在石路上。在洞缺的两旁出口处,形成了一片雨帘。
“唔,这雨还真大啊!”
“是啊,看样子,这雨得下一宿啊!”
在洞缺中,两个负责守夜的守卫围着一团篝火坐着,望着外面倾盆大雨,交谈着。
“哎,这一下雨,出村的山路这两天又不会好走啊,上山也费劲了。”其中一个守卫站起身来,走到出村口一面的洞口,说道。
“嗯,似乎明天就要上山吧?族中的肉食不多了,得去打些了。”另一个守卫无聊的用一根棍子扒拉着篝火,无所谓的说道。
“咦,你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站在洞口处的守卫似乎看到了什么,手臂抬起,指着洞口外面,突然有些惊疑的说道。
“能有什么啊,这大半夜的,除了野兽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到处瞎窜的吧!”在篝火旁的守卫将手中的棍子丢进火堆里,嘟囔着站起身走了过来。
“轰……”
这时正好有一道闪电从附近的天际划过,将洞口外的黑暗驱赶开来。
“不对,是一个孩子,快,我们过去看看!”先发现这一切的那个守卫,没等自己的伙伴走到身边,一声惊呼之后,跑进了雨幕中。
在洞口处不远的一簇灌木丛后面,一个也就三四岁、身着破烂的小男孩站在那里。
此时这个小男孩低着头看着旁边的地上,身体略向前倾斜,怀里抱着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儿,就那样楞楞的站在雨幕中。
守卫跑到小男孩的身边,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小男孩似乎听到了守卫过来的声音,抬起头朝这名守卫望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守卫的面前,撕心裂肺的吼道:
“叔叔,求求你,快救救我妈妈!”
守卫这才发现,原来在小男孩的身边,还静静的躺着一个瘦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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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洞口不远处的一个石屋内,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躺在床上,身上的粗麻布衣全是泥土。头发很是凌乱,修长的眉毛紧锁,本来应该很是美丽的脸庞,此时充满了痛苦的神色。
那个小男孩一只手抱着怀里的婴儿静静的站在床边,另一只手牢牢地牵着躺在床上妈妈的手。
除了这一家三口外,屋子里还站着一个望着此情此景不知所措的守卫。
自从两名守卫将这孩子和孩子的母亲带回来后,小男孩就一直拉着他母亲的手不松开,也不说话。
守卫想让小男孩吃点东西,顺便看看小男孩怀中的婴儿是否还有气息。因为守卫自从见到小男孩之后,这个婴儿就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过。
可是不管守卫如何劝说这个小男孩,他都不为所动,就这样站在床边。
“吱呀……”
就在这守卫想狠下心将小男孩的手与他母亲分开的时候,屋门被从外打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和蔼的脸庞带着一丝倦意,显然是被叫醒后就匆匆赶过来的,从老者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着一种经常居高位的威严。虽年事已高,但身材没有一丝的佝偻,直立挺拔。
在老者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普通,跟老者有六七分相像的青年人。但在这青年人的左脸处有个长约两寸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