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端上午膳,摆好盘子,南宫维安就让她们都下去。
屋里就剩南宫维安和南宫忆两个人。
男人之间喝酒,都是你一盅我一盅,南宫维安和南宫忆也是一样。
几杯酒下肚,身上就暖和起来,随之而来的,也是酒后吐真言。
南宫维安举着一杯酒问:“忆儿可否恨过为父。”
南宫忆悲伤的笑笑,看着火炉里燃烧的火,恨,他当然恨;南宫锦欺负他的时候,他恨,南宫维安陪着南宫锦玩耍的时候,他恨。
他恨南宫维安的绝情,也恨南宫维安对南宫锦的宠爱。
可就算他再恨,现在也不正,和他恨的人都在一起喝酒。
南宫忆移回视线说:“儿时不懂事,是恨过父亲的,但是父亲不是对我一个人如此。”
南宫忆这句话,一语双关。
是,我是恨过你,但恨你的,不只我一个。
在南宫维安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他的锦儿,所以南宫忆说的实话,恨他的确实不是南宫忆一个人。
南宫唯安明白,他伤心的连点三四下头,意思是他知道了。
他一饮而尽酒杯里的酒,又连着喝了三四杯。
南宫维安的反应,倒让南宫忆有些意外,他以为南宫维安是从来都不会在意这些的,不会在意他们的感受。原来他也知道,被最亲的人恨,那种感觉是痛不欲生的。
“为父,对不住你们。”南宫维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兄弟姊妹多,父亲自然是照顾不过来。”南宫忆安慰着南宫维安,然后他给南宫维安夹了一些菜道,“父亲吃些菜吧,烈酒伤身。”
南宫唯安放下酒杯,吃掉了南宫忆夹给他的菜,他发现今天厨房烧的菜,特别的好吃。
放下筷子,他说:“如果他们都来陪为父用一次膳,就算为父几年后死去也无遗憾。”
“父亲应当长命百岁才是,怎么乱说。”南宫忆说,他说着给两人各到了一杯酒,举起自己的酒杯,敬南宫维安一杯酒。
南宫维安乐得大笑,说:“世上哪有人可活到白岁的。”
南宫忆这话说得他开心,谁不想长命百岁,那古时的帝王还想长生不老,命大臣四处求找仙药。和帝王比起来,他们的长命百岁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他想活的久一点,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去见他的兰儿。
南宫忆想起他来的目的,就说:“二哥已经回来,伤势也修养好,我就不用在代替二哥,协助父亲管理南宫家家业了,而这权利也该还回给二哥。”
“这半个月以来,你管理的甚好,一些产业在质量上有所提高。所以为父打算一直交给你管理。”南宫维安说,驳回了南宫忆的要求。
“不好,父亲,还是交还给二哥吧!”
南宫维安听到南宫忆拒绝,他抬头去打量着这个眼前他的儿子,他怎么也看不明白南宫忆在想什么。
如若是他其余的儿子恐怕是乐意之至吧!
虽然忆儿对他的态度依旧不是很好,但他能感觉到在忆儿的内心深处,是有他这个父亲的。
他也是一个月以前才知道,原来忆儿一直都在默默的关心着他,可他对忆儿实在是残忍,他正极力的在弥补,希望不会太晚。
“就这么定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