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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造谣

回家的途中,羽辰在一家路边的饭店买了两份食物回家,清淡的小粥加上一些可口的小菜。折腾了这么久,晚饭还没有吃呢。水月煮的食物是肯定不可以再去碰的了,两人都好饿了,水月更是被折腾的疲惫不堪。吃了点粥,洗好澡两人便各自回房准备休息了。

水月刚躺好,便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她爬起来开了门立刻爬上了床盖好被子。

“肚子还疼吗?这里有一个热水袋,里面装了热水,一会儿如果还疼得话就敷一敷吧,可能会舒服点!”羽辰走进来,递过来一个热水袋。

“嗯,谢谢了!”水月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接了过去。

“那,晚上有什么事就叫我吧!好了,先睡吧,晚安!”

“好的,你也赶紧休息吧!晚安!”

“对了,明天早上我们一起走吧,有我的课,我开车带你过去!”

“嗯,好的!”

第二天一早,水月就成了全校话题的中心人物。刚入学的漂亮女生坐着全校最帅气的男老师的豪华跑车,早上一起来到了校园。这一新闻,一时间成为了整个校园最热门的话题。流言蜚语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向各个角落,而第一堂法语课上水月的“表白”又被扒了出来,于是,水月被传成了靠着自己的姿色勾引男老师的狐狸精。当水月听到这些传闻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还好,对于狐狸这一生物,除了味道上面有点接受不了之外,其它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她也没有刻意去解释什么,反正谣言止于智者,懒得去管。

由于今天比平时稍微晚了一点,水月到的时候教室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就当她跨进教室门的时候,原本还喧闹的教室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不用猜也知道他们在议论啥了。水月无所谓地走向往常一直坐的座位,刚坐好,蔡盈一下子便窜了过来。

“水月,究竟咋回事吗?我和他们说你是林老师的妹妹,可是他们都不相信!”

蔡盈拉着水月的手臂,委屈地说着,然后又转过头去,气愤地扫了大家一眼。这让原本就心虚的大家都瞥开了目光,低下了头。

水月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可是表情却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她低下了头并不说话,可是不一会儿,眼眶中居然充满了泪水,看来情绪酝酿得很成功。

果然,盯着她看得蔡盈看到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连问道:“水月,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居然有一滴泪水从水月眼眶中滴落下来落到了书桌上,溅起了一滴滴小浪花。蔡盈更是晃了神,连连发问。其他人本来也就一直密切地注视着这边的动静,现在看到这种情况,也都愣了。一时之间大家都不说话了,教室里异常安静,安静的让水月都有点不安起来,看来自己真是吓到大家了。

“水月,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别怕,大家都会帮你的。”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沉默。水月感激地抬头向他看去,原来是班上有名的“富二代”朱浩,平常和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在关键时刻倒站出来帮她说话,水月心里还是挺感动的。不过感动是一回事,既然已经开始演戏了,那就演到底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林老师也是好心了,真的,他也只是想帮我而已!”水月开始编排起故事来,但是不明不白的一句话只会让大家更懵懂也更好奇起来。有了好奇心的勾引,对故事的情节也就更感兴趣了。几个女生更是借着安慰的名义,围坐在水月的旁边,说是安慰,事实上则是想将八卦的本质发挥得更淋漓尽致罢了。

于是,水月在大家“殷勤”的“关切”之下,将故事娓娓道来:“我和林老师是从小就认识的,虽然认识,但并不经常来往。因为我家里很穷,在爸妈好不容易将我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大学生之后,却没钱给我交学费,好容易到亲朋好友处东拼西凑之后,才凑齐了学费,只是住宿费就借不到了。这事情不知道怎么被林老师知道了,他正好这边有套房子,就到我妈那里和我妈说可以让我住在他那边住一段时间。我妈这辈人的思想还是挺保守的,觉得男女单独住在一栋房子里实在是不成体统,但是又实在没有办法,就让我认了林老师做哥哥,这样以兄妹相称,也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其实林老师人真的很好的,他提供了我住的地方,却只是让我每天给他洗衣做饭,端茶倒水,只是做这一点点小事。他没有收我一分房租,我做这点事情也是应该的了,何况只是小事而已,但就是有一点点不好……”

水月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脸上显现出一种羞涩,仿佛有点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可是大家正听到关键处,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在大家的催促下,水月别扭了半天才继续说下去:“你们也知道,像林老师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人又长得不差,所以有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了,他常常带女朋友回家过夜那也就是更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呃……只是晚上声音有点大,有时候嘛又在客厅里进行,常常吵得我一整夜睡得不太舒服,不小心撞到了还很尴尬。我一直都想搬到学校里来住,不去打扰到他们的二人世界。奈何家中实在负担不起,我也不好意思开口向父母亲提起。后来我和林老师商量过,我平时帮他做做家务,相当于打打工挣点零花钱,可是林老师却认为他既然是受了我父母之托,就一定要将我照顾好的,所以一直不肯。他真的是好心收留了我,还让我早上坐他的车一起过来上学,很照顾我,不然我真的是要流落街头的,所以那么一点点委屈也无所谓了。呃,其实,那也不算什么委屈了。”

水月边说着边去观察大家的表情。只见大家都是嘴巴张得老大,简直就是口水都快要流下来的样子。水月嫌弃地撇撇嘴,却让大家误以为眼泪又要流的样子。半晌之后,蔡盈同学突然冒出了一句:“林老师知道你在家,还和女朋友在客厅里……还一整夜……哦,天,水月,难怪前几天你早上来得时候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就像没睡好……每天还要做那么多的家务活,天啊,你真的是去做小保姆的啊?”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水月连连摆手,“做点事情本来就是应该的,真的,我不觉得怎么样。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我才会觉得良心不安呢!”

“哎,水月,林老师的女朋友长得怎么样啊?漂亮吗?”

水月头疼,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有人关心这么八卦的问题,但是却见大部分女生居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却不能装哑巴。说的口干舌燥的,居然让别人关心的点都弄错了啊,是口才太差还是根本就是语言组织能力太缺乏。

“嗯,这个嘛,虽然林老师每天带回家的女的几乎都不是同一个人,但是每个长得都挺好看的了。有时候还会同时带两个回家,我都分不清究竟哪个是他的女朋友。”水月“天真”的回答道。

“两个?!”惊讶的成分远远大于疑问。不过看着大家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模样,水月还是挺满意这种效果的。

“天!水月,你还是赶紧搬出来住吧!这样下去对你的身心发展太不利了!”蔡盈嚷道,原本对林羽辰的好印象硬生生的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不行啊,我妈说要知恩图报的。林老师对我这么好,我不能不知好歹,再说了,我也没钱交住宿费啊!”水月低下头,“难过”地说道。

“水月,要不我先帮你把钱交了,等你有钱了再还给我,怎么样?”“富二代”果然就是不一样,朱浩同学此时最能体会那种“英雄救美”的感受,连忙豪气冲天地想帮水月解决了这个对自己而言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再说了,水月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早就对她有好感了,此时正是自己献殷勤的大好机会啊!如果能通过这件事情赢得美人的芳心,从而抱的美人归那可是件既体面又开心的事啊!

“不行,那可不行,我怎么能用你的钱!”水月想也不想地拒绝。这可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此时已经差不多达到效果了。

“没关系的啊!钱只是算借给你的,又不是送给你的。你要是不放心到时候写张欠条总行了吧?主要是你先搬出来住啊!”朱浩同学仍然不放弃。

“谁说水月同学要搬出去住的啊?”

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回荡在每位同学的耳边。刚刚大家的注意力都太集中了,一个个都没有听到上课铃声已经响了。此时,羽辰已经走进了教室,站在了讲台的中央。

“水月,你借钱干吗?有什么需要就直接和我说好了!”等各位同学都坐到了各自的座位上时,羽辰便来到了水月的面前,奇怪地问道。

水月低着头,一副怯怯的样子,说道:“林老师,没什么,我不用借钱!你先上课吧!”

羽辰再次奇怪地看看水月,再看看其他人也都是一种莫名的表情,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于是先上起课来。本来人人都很配合,发言都很积极的法语课,今天居然死气沉沉的,只有羽辰一个人在上面讲,不管是讲到严肃的,还是好笑的,一直都没有一个人有回应。这种现象让羽辰更觉得不安。

接下来几天的法语课依然如此,正当羽辰决定和他们的辅导员以及班长好好谈一下的时候,院长打来了电话,让他过去他家里一下,说是想和他好好聊聊。

院长家中,羽辰和院长两个人正坐在桌上吃着晚饭,院长夫人则殷勤地忙进忙出地准备着饭菜。羽辰看着一大桌子的菜肴,硬是拉着她坐下来一起吃。三人原本在饭桌上谈谈笑笑,很随意的,可是当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院长却找了个借口,支开了他夫人。这才和羽辰谈起了私人话题,也就是这次让他来的主要目的。

“咳咳,羽辰,其实这次找你过来还有件私事想和你谈谈。”院长咳嗽两声,先清清嗓子,虽然是好友家的儿子,可是私生活这方面的事情,和自己儿子谈未必都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口来,所以他也为难,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开场白。

“张伯不用客气,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你和我爸这么多年的好友了,我也相当于是您的儿子了!”羽辰早就看出了今天他是有目的性的,只是不知道说了这么久还没有说道主题上去,看来好像真的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嗯,那好,我也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的。好,那我就直说了吧。现在院里有流言,不知道你听到没有,都是关于你的。”院长既然要说,想想还是直接把话挑明了吧。

“关于我的?难道和水月有关?”羽辰不经常待在学院里,一般只有在有课的时间他才会出现,所以对于一些流言蜚语自然也不清楚。但是看样子,他也猜出些眉目来。

“原来你知道了!那我问你一句话,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其实你的为人我也清楚,看你也不是那样的人,不知道怎么会有那样的谣言传出来的。”院长叹口气,还没等羽辰回答,自己倒先为他开脱起来。

“张伯,我的一些私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和您说,但是对于蓝水月,就目前我们的关系而言,完全不是大家想得那样,我也可以保证水月不是那种女孩子!”事关水月的名声,羽辰觉得还是有必要给院长一个解释的,否则恐怕对水月不利,也会带来伤害。

“这点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蓝水月同学的事,我想问的是你的事情。”

“我的事?除了水月这件事,还有什么事?”羽辰有点难以理解。

“那你还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的吗?”院长也觉得很奇怪,还以为他知道呢。

“外面说我不是说我和水月的关系吗?还有什么别的?张伯,您就直接说吧,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被说的。”

“嗯,外面现在都在流传,说你的私生活很糜烂,每天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有时候还带几个,给你的学生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也会影响学生的身心健康,所以有老师和学生向我反馈,让我警告你一下,为人师表,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我也知道你们这个年纪,都血气方刚的,把女朋友带回家过夜也很正常,可是在自己的学生面前还是稍微收敛一点比较好。而且既然和别人谈了,也不要三心二意的,毕竟人家女孩子的青春也只有一次。”院长委婉地劝说道,但是听在羽辰心里,不仅别扭而且委屈。

“张伯,我不知道您这些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您保证,这真得是些莫须有的事情。我做过的事会承认,但是没有的事情我不会承担。不管这些事情从哪里传出来的,也希望您不要再追究了,只要您还信得过我就行。”

从院长所说的传言中,羽辰已经清楚的明白了造谣者是谁了,他没想到,水月为了报复他竟然会用毁坏他的名誉这一招,要是别人,估计后果肯定是很严重的,但是对于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丫头,他却无招可使,也是舍不得对她使招。而后来,他还间接听到了一个又让他郁闷了好久的事情,那就是在朱浩的不断进攻下,水月拒绝他“借钱”给她的理由竟然是:林老师说,谁借钱给我就让他的法语成绩不合格,从此,彻底断绝了朱浩同学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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