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国民》
第18章真爱约等于等待
莱恩打完了电话，突然改变了想法。他决定不去参加尚未结束的企业家联盟的活动了。毕竟这么晚赶过来，是为了找凯特聊聊天，一旦见到那么多熟人，必定会扯到其他的事情上去。
于是，他转过身，又回到了自己的车里。他给凯特发了个信息：“喝酒了吧？让司机回去吧，我在酒店楼下车内等你呢，结束之后找不到我的话，给我打电话。不必着急先走，我等你。”
“喔？我没看错吧？好的，一会儿见！”莱恩很快就收到了凯特的信息回复。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临近22点的时候，酒店今天最后一批离开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凯特走在最前面的一批人群里，依然光鲜亮丽，莱恩远远就看到了她。看着她和周围的朋友们道别后，莱恩刚要给她打电话，发现她已经朝自己车的方向走了过来。莱恩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启动了车，缓慢地向凯特的方向开去。
在走过来的凯特与开过去的莱恩距离大约两米的时候，凯特停下了脚步。她静静地站在那，透过车窗微笑地看着莱恩，那种表情似乎是刚在一场美梦中醒来，她还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莱恩停了车，拿起副驾驶上自己的外套，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凯特的面前，为她披上了外套。他问凯特为什么走出酒店的门就知道自己在哪？凯特说，在楼上的时候，就已经透过窗，锁定了他的位置。两个人相视而笑，一起上了车。
“送我去公司吧，彻丽她们下午给了我几个文件，我还没来得及给她们修改；明天上午可能就要急用，今晚我必须给孩子们做出来。”没等莱恩问她去哪，凯特已经标注了目标方位。
“这段时间，你太辛苦了。今晚回家好好休息下吧，文件可以转发给我，我给她们修改。”凯特的话，瞬间让莱恩原本平静的心情泛起了波澜，既感动，又心疼。
“没事的，以目前我们在L市工作进展的效率，收尾的工作用不了多久，就全部完成了。最后的这点儿事儿，我必定要亲自坚持做完，有始有终是我一贯风格，你别破了我的原则。”凯特微笑着对视莱恩的双眼，牙齿轻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好吧，那我陪着你。这就出发！”莱恩再次启动了车，向下山方向的盘山道开去。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来找你？”如此略显笨拙的提问方式，估计莱恩也就面对凯特的时候能问得出来。
“你晚上和彻丽见面了？她一定没少说我坏话吧？比如如何残暴地教训、虐待和折磨她们，是吗？”凯特笑着说。
“还真没提这个，除了你所说的比如，什么都和我说了。”莱恩刚刚转过盘山道的第一个弯。
“喔，那你这么晚来找我，是准备给小丫头们报仇来的吗？”凯特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漆黑，掩饰着自己有些坏笑的表情。
“嗯，是啊，说到报仇两个字呢，你说对了第一个字，但第二个字是恩。对你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从现在开始，我要为你做些事。”下山的路不用给油，但却需要莱恩一直踩着刹车。
“决定了吗？这就要开始做了吗？好像还差一些，才达到我们之前约定的程度。”凯特说。
“决定了”，莱恩很清楚，在凯特的心里，他再多的话都多余，不如这三个字有意义。
凯特转过头看着莱恩的侧脸，那个表情，是如同他在做事时的那种认真和坚定。她欲言又止。
“怎么不说话了？”凯特突然的安静，让莱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追问了一句。
“我一直特别欣赏你一旦决定了做什么事，就会马上行动，绝不拖泥带水的性格。你把所有的理智都放到了开始以前，而一旦开始，就会奋不顾身，坚持到底，不达目的不止。”凯特说到这，停顿了大约5秒钟，“不过，这次我们之间的事，恐怕无法在你决定了以后就马上开始，但非常需要你的坚持。这个怪我，是我的问题；我这出了一点点状况，也是我之前没想到的，可能需要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去处理。也就是说，需要你去等待一些日子，你愿意吗？”
“……”这让莱恩感到很意外，毕竟曾经没那么干脆去接受这份爱，而让凯特一直等待的是自己。刚从单行的下坡盘山路上驶离，他正准备松开一直刹车的脚，在平坦的路面上加油前行的时候，凯特的这一番话，让他一直踩着刹车的脚好像粘在了踏板上一样，有些抬不起来。
车缓缓地靠向路边，渐渐地停了下来。
莱恩转向凯特，静静地看着她。她的头转向另一侧，依然看着车窗外，一片寂静无声的黑。
一分钟过去了，车内仿佛是黑白的静止，两个石化了的人，纹丝没动。
“说出来吧，无论因为什么，我愿意等！”莱恩率先回了血，打破了有些令人窒息的沉静。
“因为一个对我有恩的男人。”凯特还是没有转过头，她有些无法面对莱恩的眼睛。她用手擦拭了下脸颊，接着说：“其实也挺让我意外的，没想到他居然想把我据为己有。他是有家庭的，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他对我有恩。他在我事业最低谷和精神及身体都已扛不住的时候，陪伴着我，支持我，帮助我，让我走出了难关和困境，否则不可能有今天的我。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和我都从来没提及任何有关想和我在一起之类的事情。直到见我这段时间不顾一切地为你做事，出力又搭钱，没见过我曾经对哪个人如此过，可能感觉要失去我了，才和我提起想和我在一起。他和嫂子之间多年前就有矛盾，嫂子出过轨，伤害过他。他是为了他们的孩子才一直没有离婚，这是事实，我们周围比较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的事儿。他说让我等他，等孩子再大一些，他会离婚，彻底地和我在一起。他说我是他的，如果谁想从他身边抢走我，就会安排人干掉谁……”
“好了”，莱恩打断了凯特，“不用再多说了，我听懂了。我不想知道太多你们之间的细节，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是否爱我，是否真的想嫁给我，和我相伴到老？……”莱恩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爱你，爱了很久，也等了很久，不知多少次在梦里都早已嫁给了你。因为有你，这么多年我拒绝过太多的人，但是对于对我有恩的这个男人，我真的需要一些时间。我们都是知恩图报的人，我也必须要为他做些什么。”凯特的肩膀开始微微地颤动着……
莱恩伸出手，搂住了凯特的肩膀，把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没关系的，我会一直在的。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既然是对你有恩的人，就必定是对我也有恩的人，谁让我爱上你了呢。我也需要好好地感激他这么多年对你的帮助和呵护，他是我们共同的亲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见见我们的哥，我要当面和他说清楚：你凯特，是我莱恩想要的女人，无论他会如何对我，我都不会让步的！而他的恩情，我定会和你一起报答。”
莱恩紧紧地把凯特搂在怀里，温柔地将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地说：“我爱你，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