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国民》
第10章马不停蹄踏平川
接近中午了，莱恩正行驶在去L市工商联合会的路上。经历了泰格和凯特的点对点沟通后，他有些感觉到效率需要再提升一下，于是又回复到了他一贯做事的风格，牵一发而动全身，找交点。他约了工商联合会的伯德（BIRD）会长共进午餐。
电话响了，莱恩没看就知道是谁。近几年都一贯如此，每到要吃饭的时间，必定会有一个人打电话给莱恩，提醒他要吃饭，如果没吃的话，必须吃饭。这个人，就是莱恩最为细心的女徒弟芭拉娜。曾经有一个阶段，几乎团队的每一个人在没见到莱恩的情况下，都会在吃饭以前给他打个问询电话，都知道他的胃不太好，不按时吃饭会出现问题。但是同一个时间段电话太多，莱恩也的确接不过来。于是，后来大家选出了代表，交由芭拉娜去固定完成这个事。
“老大，到时间吃饭了。无论有什么要忙的，先吃饭。您在哪，有吃的吗？如果没有，我给您送过去或者陪您吃。”几年前打电话时，芭拉娜还报下名号，说自己是谁。还问问老大在忙吗？在忙什么？想吃什么？……等等，多年过后，电话的内容也逐渐发生着改变，都知道莱恩肯定是不能让自己闲下来的人，必定在忙，忙什么都是忙，也不必知道忙的具体内容；而且，也不必问想吃什么，知道回答一定是吃什么都行，莱恩从来不挑食；并且，他从来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他认为一个人吃饭是在浪费时间，每次吃饭的同时，他可以用来与人交流。
“我马上要到工商联合会附近了，午饭和伯德会长一起吃，放心吧。”莱恩对芭拉娜说。
“WM”，芭拉娜确认后，挂断了电话。
在L市工商联合会正门的斜对面，有一家西餐馆。莱恩在门前停了车，走了进去。刚进门不远的地方，就看到了伯德会长，他已等候多时。
“我没迟到吧，您来得真早。”莱恩边和伯德握手，边说。
“和你通完电话，我就先过来了。点了你爱吃的牛排，知道你不愿意点餐。”伯德眯着眼对莱恩说。
“感谢感谢。有两周没见您了，彻丽他们没少麻烦您吧？辛苦了。我这还有事得继续麻烦您。”莱恩说着，把豪斯早上发给他的材料递给了伯德。
伯德接过材料，从头到尾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问莱恩：“这上面圈出来的这些人，都是你亲自要见见的吗？”
“是的”，莱恩回答道：“一会儿和您吃完午饭，下午我还要见两个人，您看，就是这两个。”莱恩用手指在材料上点了两下，一个是L市的IT大咖-斯内克（SNAKE），另一个是地产大佬-希波（HIPPO），他们的企业集团都做得很有规模，都是涉及全国范围的上市公司。
“莱恩，你这是准备先擒王的意思吗？”伯德依旧微笑地看着莱恩。
“有那么点意思，但是没有贼的概念，这些都是我很钦佩和敬重的人。”莱恩张开了右手，轻轻地拍了拍那些材料。
点好的餐很快送上来了，二人舞弄着刀叉，边吃边聊。
“莱恩啊，我一直想问你，既然是国王支持你在做这件事，为什么你不通过官方的权威去自上而下地操作？换做是别人，一定会这么做，你这是为什么？”伯德叉起一大块肉，放到嘴里咀嚼着。
“内驱力”，莱恩接着说：“为了得到一种心甘情愿的内驱力的激发。对于人性来讲，只有自己觉得有意义或者有利益，真心想去做的事儿，才能做得更好更长久。我这么做，可能过程会稍微复杂些，也可能会慢一些，但是基础会打得更牢，成长性也会更好。一直以来，不能长久的事儿，我们是不屑去做的。”莱恩先把一整块肉切成了很多的小块，然后才开始吃。
“哦~原来如此，这我就理解了。”伯德又叉起一大块肉，对莱恩说：“这样吧，莱恩，今天你找到哥哥这，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一会儿吃完饭，你也用不着开车出去跑了。下午就在我这，那两个人我给你找过来。正好我也通过你们的谈话，再进一步熟悉下我们要做的事儿。”
“好的”，莱恩看着伯德微笑地说，“您慢点吃，好消化。”……
下午一点半，L市工商联合会的主会客厅内，四个人，伯德、莱恩、斯内克和希波。
伯德作为东道主率先开口：“斯内克和希波先生，今天下午我们在这里，主要聊聊有关我们正在做的【全民合伙人】和【全民任务制】的事，结合二位所在的行业和企业特点，探讨下可能出现的问题，以及如何顺利地进展下去的细节。你们都是我们未来国优秀的企业家，这次我们要做的这个【全民】的事儿，相信你们也很容易清楚它的意义和价值。有什么问题不怕，我们提出来，莱恩先生今天也在，我们一起努力解决好。”
莱恩依旧不急于先表述，他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斯内克和希波，想听听他们怎么说。
“我先说吧”，希波先生个性爽朗，做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我们的这个业态呢，模式相对没那么复杂，无非就是融资、批地、盖楼、销售，资金回笼后，再继续重复这样的一个过程，循环往复，不断扩大规模和辐射范围。之前通过政府的会议，各个媒体的宣传，包括学习有关我们这个行业操作的标准和细则等等，我们内部也已经多次细化地研究过这个事儿，的确益处很多。特别是L市这次作为试点，将我们这个行业很多同仁的产业都一并划归给了我们统一运营和管理，这是一种信任和责任，是必须要完成好的一件事儿。我们集团上下最近都在忙着接收和融合，也出台了很多结合目前实际以及适应未来发展的规章及标准，一切都在顺利推进当中。只是在很多比较细节的问题上的操作，略显麻烦，需要边清晰边执行，估计完全消化并合理地转化，得需要一段时间。比如，我们作为上市公司股权及股东问题；我们现有商业地产已经入驻的商家的安置问题；接下来民用住宅的免费提供与以往民众个人出资购买间的调和问题；还有之前个体商家作为经营者的退出而需要以接受任务形式再去经营的不确定问题，如果原来一个人的店铺，他作为最熟悉这个商家的人，不再接受任务或不经常性地再接受任务去经营，而别人又经营不好，导致基本的租金收入都销售不出来怎么办？其实现在对于我们来讲，不是一个简单地接受不接受变革的问题，是接受后，很多现实问题的解决，需要妥善处理并合理落实的工作很多。我想听听莱恩先生怎么看待这些事。”
“首先很荣幸能和二位面对面的交流，今天如果不是在伯德会长这有机会见到二位，我也会亲自上门去拜访。您们都是我的前辈，是我学习的榜样。”莱恩继续说：“希波先生您说得很对，理论上操作的方式和方法在我们发给大家的细则里面都有，但是每一个方面落到现实里，的确都是非常琐碎和现实的工作，很多地方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还是需要一个一个地处理和解决掉。”
“上市公司相对于其他企业的确有一些它的特殊性，其实它的流通股部分就是一种类型的【全民合伙人】，之前也是有很多民众通过二级市场买卖股票，当持有一家上市公司股票的时候，实质上已经具有了股东的身份，在某种意义上，算是一种合伙人。这次我们进行【全民】的变革后，其实只是在原有股东成员中，加入了国家这个合伙人，只是更多地汇集了同行业的资源而更加扩大了某家上市公司的规模。形式上有些像之前的国有控股企业，但是加入了更多【全民】的因素，给了更多精英人士参与其中成为合伙人或者以接受任务的形式贡献能力的机会，在很多方面还是有些不同。变革后，民众依然有根据自己喜好通过股票市场进行投资的权利，上市公司依然可以通过二级市场进行融资，这些都是保持不变的。而且，全国范围内已经上市的这些企业，会成为主要的归集全国范围内其所在行业所有资源的对象。上市了不会是白上了，这依然是一个企业发展良好和具有一定规模，从而可以成为本行业龙头企业的主要衡量及选择标准。”
“有一点大家需要清晰，就是变革后，是更加统一了各行业的相关标准，产品质量和服务品质也更加地统一化，并持续保持在很高的水平上进行不断地优化。而且国家对于每个行业的有效监管的难度和成本也会大大降低，市场上再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假冒伪劣或者鱼龙混杂的东西。每个行业至多也就允许几家特别有竞争力的企业及品牌去生产产品或提供服务。为什么要保留几家而不是只有一家呢，是为了保留一种顶级水平上的有效竞争，高手对高手，大家的水平才都会越来越高，这样民众们才更有可能得到更高品质的生活保障。整个社会都会是一个持续优化的良性竞争环境，这是最美好的大自然。”
“另外，之前的那些为了激发民众创业热情，缓解国家就业压力而出现的小门小户的个体经营体，大部分都将被取缔，取而代之的是可以提供各方面更高品质的，相对更大规模的实体。而且都会是厂家的直营品牌店，消灭所有中间商环节，大大降低到市场终端的价格。让所有民众都更能够体会到物美价廉。民众们赚钱更自由，机会更多；消费呢，又不会花那么多冤枉钱；品质呢，也会越来越满意；如此，生活的幸福指数自然会提高，从而更愿意去接受自己喜欢和擅长的任务，如此更多地参与，自然就是共建了国家这个我们的大家。全民的内驱力成就了大自然般的整个国家的自运行体系，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自然也就没有了希波先生刚才提到的无人经营或者经营不好的问题。至于所有过渡阶段的安置问题，国家是大力支持的，会让企业主、个体经营者和相关从业者们都满意的。大家都让过去成为过去，一起迎接一个崭新的未来吧。”
“我上面的回答，不知道是否打消了希波先生的一些顾虑？”莱恩微笑地看着希波先生。
“哈哈”希波先生爽朗地笑了起来，“很好！莱恩，你这个小兄弟的确名不虚传，哥认你了。”
“莱恩啊”，一边一直听着的斯内克开始说话了。他是一个平时不喜言笑的人，典型的技术流人物，除非涉及到一些他领域的技术问题比较关心外，其他的，好像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有关整个【全民任务制】系统的信息安全问题都考虑周全了吗？技术漏洞方面有没有做过严格地测试和完善？如果这是一个长久地，而且还是面向所有民众的，有关未来国民更好融合和发展的事，整体系统方面的安全和稳定问题，绝对是值得被重点关注的。”
“是的，斯内克先生”，莱恩马上回应，“的确如您所说，这个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注点。整套系统的初始开发是由我们WM中甄选出的多名技术精英完成的，这里面有很多人相信您也认识，都是你们行业比较杰出的人才。后期的深入完善是由国家信息产业部的专家团队进行的；测试和日常维护方面是我的一个带了多年的弟弟牵头做的，所发现问题的持续优化由他对接相关专家团队共同实现。今天和您见过面之后，也希望能得到您的关注、支持和帮助，这也是我准备去登门拜访您的原因之一。”
“如此甚好”，斯内克扶了扶眼镜，“既然我们都决定要做这样的一件事了，就举全国之力一起把它做到最好最完善，有什么能做的，让你们负责的技术人员随时找我，我全力支持！”
“还有”，没等莱恩表达感谢，希波先生又接过了话茬，“莱恩老弟，在L市的这些事，包括一些人，你就不用太过操心了。由我、伯德和斯内克先生这些哥哥们可以帮你张罗。我们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这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人和事都问题不大。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提前多考虑下以后辐射全国范围的那些事，那里面的很多问题，可能不是我们能够替你想到或者能够帮你办到的了，或许只有你才能办好。”
“是啊，您说的没错，这也是我每天都要思考和联合我们全国各地WM成员提前要做的事情，但是也需要L市这个过渡期的试点城市操作中的很多现实出现的问题及其解决，为我们提供有意义的参考和指引。之前说实话，我对L市这边大家的认可度和推行效率上一直有些担心，经过今天亲自与大家的接触，又得到了哥哥们的认可和支持，我的顾虑打消了很多。我很幸运能够有这么多贵人相助，如果有什么我能够为哥哥们做的，也一定要告诉我。”莱恩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很多感动……
“啪~”，一旁一直聚集会神听着三位讲话的伯德会长突然拍了一下掌，“今天我是非常受教的，就爱听你们这些商界精英们聊天。你说你们这个层面的人，每天主要的事儿是不是就是和不同的人，聊着不同的天儿，然后不断地和持续地谈成了不同的事儿，并且结交了越来越多互相认可，还能互惠互利的朋友？我也很羡慕你们这样的生活。希波说得对，莱恩啊，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别含糊，第一时间找我们，你没空，你的人谁都行，只要提你，竭尽全力！”
四个人都站起身，相互握手道别。大家约定，在L市，【全民】的事就是大家的事，电话或见面，保持沟通。
莱恩和伯德会长将希波和斯内克送到楼下，送上了车，目送他们离开后，莱恩对伯德说：“会长，我也先走了。资料上的一些人，我还是上门去走访下，可能有些人和某些人不适合一起见面和沟通，我去点对点地和这样的人会会面。今天占用您时间了，您忙吧；如果有需要麻烦您的事，我再找您。”
“好，和我千万别客气，我随时听候老弟调遣。”伯德拍着莱恩的肩膀，对他说。
莱恩从工商联合会的大门出来，到路对面又一次启动了自己的车，马不停蹄，继续上路……
经过了之前见过的人，在这一天剩余的时间里，所有其他见的人及其聊的事，都更加地顺利了。莱恩清楚，这意味着泰格、凯特、伯德、希波和斯内克，包括他自己的“影子”，都一定没闲着。这几个人，又构成了一个围绕在莱恩周围的新团队，一个在L市非常有影响力的新团队。莱恩在哪，人气在哪，淋漓尽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