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潮走了一百里路,他所看到周围的人物和景象,是那么的舒适自然。
农民为了生活而耕作,老牛甘如吃苦在田头,
还有那小童骑牛垄上,青年男女嬉戏在河涧。
空气如此清鲜,山野如此空旷,令人神怡。
萧潮的心情焕然一新。
又走了五十里路,走出山的曲幽之径,来到江洋之岛,难得一片安逸。
这是萧潮看到的。
他喜欢这里,便在这里居住了下来。
萧潮投靠在一位依山种地的老伯家中,这位老伯有个豆蔻年华的女儿,她的名字叫阿菲。
父是勤勤恳恳的老父,高高瘦瘦;女是娇娇弱弱的少女,总需依靠。
两父女相依为命。
因为那位父亲有顽疾,少女常搀扶着其从小屋中出来,走下楼梯级,半卧在闹市中,看人来人往。
萧潮喜欢这里纯朴的生活。
三月里,萧潮会走在攘攘挤挤的街道里,去享受那淅雨沥沥,花伞扬起,撑成一片天的场面,他还喜欢撑着雨伞,在雨中与少女蒙恩恩踏起脚,嬉戏水花,甚至,萧潮会丢下雨伞,在街中扬起舞来。
街中的人看呆了,这舞起的少男为少女会让他们也一起参加这集体的舞蹈。
萧潮还喜欢上山采药,为老父摘点中草药,熬成膏,敷到其顽疾患处。
小女孩小娇也喜欢跟着这位哥哥,还喜欢与这位哥哥出去玩;
她还喜欢从中作弄萧潮与少女蒙恩恩的事。
比如在雨中跳舞,小女孩小娇会在他们面前摆弄,叫他们哭笑不得。
半岛惟一的不好就是有海船经过……海船经过有什么不好?
海船经过时,那些横蛮的海船人会撸家劫舍,寻找猎物、食物、财物。
有一次,那些海盗劫持了小女孩小娇离开半岛,乘船逃去了,当时,萧潮与少女蒙恩恩在山上为老父采药。
回来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老父摊在地上,对萧潮痛心地说:
“我唯一的爱女也被人掠走了,萧潮,求求你,请你把她带回来。”
萧潮默默地答应了,但追出到渡头中,海盗船已不见踪影了。
萧潮很沮丧,回到老父家中,为老父说了些安慰的话:
“您放心吧,我会把小娇带回来的。”
老父虽然以得到一点点慰藉,但自知难以寻觅爱女小娇的,竟日以继夜,憔悴损,下了黄泉。
萧潮把老父埋葬在东海边,好让他看到小娇的回来。
在此过后,萧潮觉得半岛的生活并不得那么平静,他呆在老父的家中也不那么舒适了,虽然家中物品摆的错落有致,阴暗的家室内可以得到一丝丝的寂静,但萧潮不再有以前的那份心情了,回不去的东西想抓住也抓不到。
又在那么一次,另一帆海贼船将少女蒙恩恩也带走了;
萧潮在老父昏暗的家中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就又戴上了他的君子剑,即身离去。
尽管追赶不上海贼船,但本仗着船家的技术毕竟亦常驻江海,加之帆布,亦浩浩荡荡地追去。
一船里的正义丈士,满腔热火,愤然为贼寇劫取自家的粮油、珠宝、妻儿而挺身而出,甚至有些妇仁之妇哀啼着,哭闹着,直叫人心烦躁。
风高日下,海水往中流,风帆也顺着风,往东飘去。
人们在船舱上,无遮阳之物。厉日当空,干渴难顶,饥饿交加,令人头昏目眩。
于是有人在中间埋怨;
樱子庄的陈老板说道:
“那妾侍,供手干他人又何妨,他奶奶的,竟叫老子为你吃苦!”
还有很几个痛失儿女的老伯在哭天哭地,求上天给回其儿女。
哭声之动容,令朱老板斥诉:
“你们在这里哭什么,回去后我就善开粮仓,救济你们这帮难民便是,好…好让你们养好在家儿女,…唉…”
却知劝不服,便走开一旁。
萧潮亦一直站在少女蒙恩恩老父声旁,安慰着他。
金钱庄的陶老板骂道:
“早知道在这船里活活受罪,不如当初当是掉钱下大海算了!”
粮仓的朱老板苦苦呻嘶:
“回家粮食,让其取三千勺又如何,何必在这里受苦呢,哎……”
金钱庄的陶老板喊道:
“假如你们没有儿女,我可以捐一些钱救济你们,让你们有强壮的身体,再去生儿育女……”
药材店的封老板亦附和道:
“本药材店亦可捐出人参,虫茸给你们,让你们早日生儿育女。”
樱子庄的陈老板更是仁义,说道:
“你们没有儿女的话,本庄收留有很多孤儿,可给你们抚养吖。…又是我那薇妾儿…”
说得激动之际,竟眼角出泪花来。
萧潮知道乡亲们的大度和好意,意亦为他们奉献出那老父的房子。
波光暗影,聚散离别,本是随风飘散的事情,却在此遇上了乡亲们的情愁、悲欢离合,却就是个真情的故事。
船只跌跌撞撞,此起彼伏,经过一天一夜,来到一个狭长的无人岛上。
戏壁的沙滩本就干渴无比,遇上了大海洋的沙滩却变得如此温润无限。
沙滩上停留有三只船。
乡亲们下了船,就往丛林里面走。
沙滩的轨迹是永远磨不灭的记号。
丛林里面是什么?
是猛兽?是毒蛇?是巨蟒?还是吃人的人?
那些不能预见的人心,你又能看清楚多少……
萧潮与乡亲们往丛林里面走。高大的树林下是那茂盛而高的猫草,猫草中间有条路直往里面走。
丛林深处,有一个族落。
那里一边高山流水,青山绿树;另一边无际平原,无垠绿地。云雾初开,飘向远方的无边界草原。
这里却是海盗的住处…….
在这里的人们放慢这脚步,在观看外面刚来的人;
他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这里的茅房,这里的街道,这里的一花一木,他们似乎都已习惯;
他们要在这里安家乐业的。
这里究竟是世外桃源,或是俘虏人心的地方?
只见这里的人们衣着华丽而朴素,性子温文儒雅;
见到外面刚来的人,微微颔首示礼,不一会儿,为首的几名大汉过来了。
这几名大汉却不是谁?正是那海盗贼飞、贼庄、贼雄。
据说,这三兄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海盗贼三侠,他们既不偷心,也不偷人,更不会偷银,偷取粮食。
但乡亲们的儿女、银票,粮油等都往哪里去了呢?
乡亲们不解。
贼飞等三兄弟领着族落的乡亲们进到村落大地,摆了宴酒邀请他们入席。
萧潮便于相亲们共左二席,贼飞村落的兄弟坐了八席。
厨子里立即杀得牛羊弄得好菜,便已献上。
贼飞说:
“今天是本族齐天共地的日子,幸得外面的朋友到来,真是蓬荜生辉,来,大家喝一杯。”
便举上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金钱庄的陶老板借着酒意说道:
“敢问贼飞村长,咱们半岛的银票是你们劫取的吗?”
贼飞说道:
“此话何解,陶老板本族落上岸还要到你的银票行取钱呢,怎么会劫取你票行的银票?”
粮仓的朱老板问道:
“那粮油呢?”
“朱老板,你也见笑了,本族落种有五千亩花生地,每值夏季,我们都会派人将晒干的花生拉一大袋货船到你家油店里换取粮油回来,你这也不就是无稽之谈吗?”
樱子应的陈老板说道:
“贼当家不会就拿我的妾侍当寨夫人了吧?”
“岂敢岂敢,樱子应的陈老板也为你的妾侍到来这里了吗,有失远迎。”
然后乡亲们的儿女,其他商家的被劫东西也不知踪向。
萧潮喝着汤,回忆起刚下船的时候,沙滩的脚印是从岸上的两条船延伸到丛林里面的,那脚印很深、很清晰,绝不像过了黑夜潮起推掉了脚印的痕迹;
在进来丛林的那条狭小的道路上,萧潮也发觉掉有很多粮米,那也绝不像林中的野兽噬食稻谷的景象;
还有,族落的人们似是对他们微笑,但微笑得很牵强。
酒过三巡的状况,那里不言而喻。
足见热闹非凡的呼声喝语,还有酒醉倾诉的状况。
萧潮似乎以不胜酒力,伏在台上睡着了。
有许多乡亲们被扶着进入客房,有些老板被少女们搀扶着进入到贵宾房去。
还有很几个乡亲在此酩酊大醉,在台子上,被几个大汉仰天抬着四肢搬进客房。
萧潮自然是自己开溜了,借着上厕所的机会,他走开了。
趁机,萧潮也带着蒙恩恩的父亲离开了。
蒙恩恩的父亲没有醉,他被萧潮带到了屋后的一棵芭蕉树下,观看族落人们搬抬醉汉们。
醉汉们根据不同的身份,被带到不同的客房里。
第二天醒来,乡亲们竟面目全非。
他们既不记得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也不需要知道要往哪里去。
他们安心地在这里生活,变成族落一员。
其至,他们的脸已经不是原来的脸,已经被笼罩上一层厚厚的人皮,辩不出是谁。
萧潮为蒙恩恩老父惊呆了,这个岛上只剩下他们这两个外来人。
与其说是被突入其来的状况所吓怕,不如说是这个岛太可怕了,它居然俘虏着人的心,使他们成为这个岛的子民。
那不是甘心诚拜,而是虏劫欺诈;
萧潮觉得他应该推翻这样的事情,这样不和谐的氛围,虽然它表面上是平静的。
被骗着过日子真的幸福吗?宁愿痴痴条条,懵懵懂懂,不知时日过……?
有时被骗着过日子也挺好的,甘心地受骗,或活在懵懂中,不知情中。
甘心地受骗又比活在不知情中药深刻,那是一种需要的生活,但当它被打破得支离破碎的时候,他会重新地生活。
而活在懵懂中,是否又是一种智慧?
而活在不知情中呢?是否也是影子?
这里是不是骗,而是傀儡。
所以,萧潮与蒙恩恩的父亲乔装成岛上的子民,混进了一间居屋,为岛上的人民过起平静的日子来。
在许多日子里,萧潮日出而作,日夕而卧,他在想,这样的田园养居生活真的应推翻吗?
在某一天里,萧潮与蒙恩恩的父亲耕作在垄上,看见远处的花朵开得灿烂,在阳光的日子里,它的确很美;
那花儿开花结果后,果子里全流出白色的果汁,这让萧潮感到灿烂后归于死之的感觉;
萧潮走回自己的房子里,当老父想抽下第一口从蒴盆上提取下来的汁液经过加热蒸发后的粉质时,萧潮一把拍开了老父的烟斗。
老父说:
“萧潮,我很寂寞,你还是让我抽吧?……”
萧潮不作声,说道:
“如果每个人都寂寞,那怎么办?”
老父疾痛而泣,说道:
在这里日出而作,日夕而卧的生活,已经使我感到疲倦厌恶,这里的人又不认识,使我感觉到寂寞……萧潮,什么时候能找到我的爱女恩恩哪!
最后,竟从难忍的空虚寂寞中化作无边际的无奈。
萧潮安慰过老父,他先告诉老父要忍耐,他已经对此事情有些头绪。
表面的安静,内里的扩张;
表面的闹市繁华,实际的黑心交易。
这里,有你想象不到的世界;
这里,就是“安逸的小岛”。
小岛的周围,环绕着许多零星的小岛。
这里,分几个氏族,有马氏氏族,方氏氏族,贼氏氏族,胡氏氏族,其中,贼氏氏族在这些年头名气旺盛,因为,给族落带来了许多外界的东西。
有粮食资源,由人力资源;有享不尽的财富,有千古难寻的美人;也有来自东阳的忍术,西洋的火箭炮。
于是,几个氏族宁愿占据着环绕的小岛,也不愿与贼氏族的部落同归一处;
这样说吧,虽然他们为这里的原著氏族,但他们的地位不能及贼氏氏族,所以,他们只有选择退让。
马氏与方氏的族落位于西南处的小岛,胡氏的族落位于东南方,而又一个无人的小岛位于西北方,据说,那是十分荒芜,有一个恶魔长期占据在那里,至今无氏族登陆。
贼氏的部落逐渐壮大,这几年里,它在不断扩充自己的力量,以巩固中心岛的地位;
几个环绕的小岛氏族人们亦觊觎着中心岛,谋事着有朝一日,他们重占中心地位。
岛上的勾心斗角日益加深……
这天里,贼飞、贼雄、贼庄决定建造大船,攻占无人岛。
他们又使了许多工人打造这艘大船。其中,萧潮与老父也在里面。萧潮趁着打造大船的机会,暗探了岛屿的周围。
一天集会里,几个氏族长在谈议:“听说贼氏族建造了大船,准备登陆无人岛了,为何不邀我们一起呢?”
贼飞想了想,说道:“既然几位族长如此热情,那让我们一起登陆吧。”
六月初六,这是一天美丽的日子。
几个氏族长们便被贼飞邀至一起,去乘船登陆无人岛。
海洋之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海之澜号尽管巨大,但乘风破浪总有时,总会遇到风暴的时候。
在浩瀚的海洋里,迷失了方向,还遭遇了翻船,尽管居住在岛屿,熟知水性的氏族长们,都难逃流荡于海洋的劫数。
萧潮跟着他们,现在,久得抱着木桩,漂浮在无尽的海洋中。
一天一夜过去了,萧潮被海浪推到了一块大沙滩上。
看着眼前脚印,也足不过三双,萧潮在想,会是哪几个先到达的呢。
然后萧潮就看见不远处有被海浪推来的胡氏族长。
胡氏族长见到萧潮,就喝他招摇过来。
萧潮走过来,搀扶了他起来,胡氏族长说:
“你看见了谁进去了树林?”
萧潮说:“没有,我也是刚被大浪推至这沙滩。”
胡氏族长说:“那好,你陪我进入树林,先找些东西吃去。”
萧潮搀扶着胡氏族长胡不归进入树林,他一边走一边想,
贼氏兄弟,他们最熟悉水性,应该是他们先到这,然后已进入了树林的;若果不是,那沙滩上没有打斗的痕迹,那么先到来的人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流落于荒岛上,他们会好不成?还是会对后来者有什么企图?还是他们先后而至,各走各的?……
萧潮想着,就扶着胡不归进去树林。这里,猛草丛生,却有几对足印。
顺着足迹行去,来到一个瀑布池,胡不归就要喝萧潮抓鱼上来,
他却在池水中洗澡;
抓起了鱼,生了火,将湿漉的衣服晾干,烧了鱼,人的身体机能就充沛起来。
胡不归思想有了活动,就问萧潮:
“你认为是谁先至?”
萧潮说:“我不清楚。”
胡不归思考着,又摇了摇头,说道:
“贼氏之兄弟最熟悉水性,我怎么不怀疑是他们先至呢?……
不行,我们要比他们先至。走……
萧潮搀扶着胡不归走,又走了一段路,胡不归说:“不用你扶了。”
迎着前方行,逐渐行至没有过多杂草的地方,他们已行到了岛的中心。
这时,夜已黑,天空中蝙蝠飘飞,乌鸦长鸣,似在哭诉天地之间的不快,制造着笼罩人间的恐怖气氛。
高耸的树林里,撒下一封无名字的信。信里念道:
“请不要用你的飞鸽传书制造我的精神幻觉;
请不要用你的飞鸽传书制造我的压力;
请不要用你的飞鸽传书抹杀了我的眼睛;
也请不要用你的飞鸽传书来挥断了我的臂弯。
我真的很痛苦,我不要吃药,我相信我没有病,但为什么,你用飞鸽传书来要我吃药,用刺我眼睛来迫我吃药。
我就是江小相,为什么我的家人压迫着我吃药;我没有病,为什么我的家人说我有病;
我的家人不再爱我了,我的家人迫着我,说我有病,我说我没有病,为什么就割瞎了我的眼睛,挥断我的臂弯,还用飞鸽
传书来给我压迫,制造精神幻觉,要我吃药。
我真的没有病,不信,我舞功夫给你们看,我还有一大袋财宝给你们分享;
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
……”
胡不归与萧潮看了都震了一下,他们在想;这是谁下的信?
难道那怪人已掳走了贼飞三兄弟,不然怎么没有再见他们的痕迹?
会不会海之澜号的人流落于这岛上的人都给这怪人给抓了?
萧潮没有再想什么,拉着胡不归回到了刚才瀑布池的地方。
胡不归害怕极了,身体还在哆嗦;
萧潮已发现瀑布池口有个帘洞,他一跃而上,来到洞口。
洞内石块林立,纵横交错,有的悬挂在半空中,还有深幽的流水声;
萧潮刚想进去,一大群蝙蝠从里面飞出,蝙蝠丛中,还有带着一个人,那人的身形也如蝙蝠般展开,若不细心的人看至,甚至会认为是一只庞大的蝙蝠。
萧潮了解,他的影踪没有暴露,胡不归在草丛中,他也没有被发现,只不过胡不归现在的心,就比见了鬼还恐怖。
萧潮紧靠着石壁,轻缓脚步窜入,飞跃至石壁,观看石洞中曲折形状;
只见石洞里弯弯曲曲,深不知里,于是伏着石壁顶,点起火折子,飞了进去。
入至八九丈远,已到了尽头,那里来绑着几个人,赫然是贼飞三兄弟,还有马氏、方氏族长;
萧潮准备解开他们的绳子时候,突然听到鬼哭一般的声音,想必是那怪人又回来了。
萧潮又不动声色,贴于隐蔽墙壁,然后就闻着蝙蝠声,知道已回到了,只听得重重跌下的声音,几个人叫道
“别杀我,我只是开船的。”
萧潮暗惊,那怪人连最后飘来的船夫也捉了进来,因为船夫没有内功,想必是最后而至的。
萧潮在惊叹的同时,他想到,想必是胡不归与他刚好逃过那怪人来回抓人的时段,所以他们没有被抓住。
萧潮在想,既然这个怪人是真的,那么,按那怪人信上所描述的,这岛上必定有宝藏与武功秘笈。
萧潮又想,那些氏族长想必也是为着这宝藏与武学秘笈前来的。
只听得有声音在叫道:
“为什么要用飞鸽传书来迫我吃药?”
这声音从一开始的害怕变到了最后的愤怒,然后就听到满腔怒火的声音;
“为什么用飞鸽传书来迫我吃药!!!”
狂怒声音过后,就听到有人疼痛的叫声,过后便一片平静了。
萧潮待一却平静后,窜出了石洞,与外胡不归会合,胡不归神情还没有平静下来,他问:
“里面的情况怎样了?”
萧潮将一切予以胡不归讲后,胡不归更害怕了。
待到夜深,萧潮躺在石头旁听到一阵蝙蝠飞叫的声音,知道那怪人又出去了;
他想,怪人是瞎眼的,所以才与一帮蝙蝠伴随,蝙蝠休息时,他也在休息,他的休息规律已不同,这次半夜出去,又不知何时会归来;但他想,一定不会很快归来的,因为应抓的人已经抓了,况且,蝙蝠是夜里活动的。
于是萧潮窜进洞入,解开贼氏三兄弟的及其他氏族长的绳,贼飞说:
“你们走吧,我留在这里。”
几个氏族长不再劝,贼氏两兄弟也不说话,就出至洞口。
刚至洞口,那怪人从林中飞如至,萧潮、几名氏族长,贼氏二兄弟合手对峙,怎知给那怪人与蝙蝠一拍了去,那怪人又奔了去;
他们倒落在瀑布水池里,庆幸逃过一劫,却不知那怪人有个毛病,他一发泄完毕就会离去。
贼飞在洞内已明至这一点,所以他已抓住了那怪人的毛病,想从中寻出宝藏马武功秘笈。
萧潮也寻味道,这贼飞的心理也就太阴险了,他虽明白这些,他又不会与大家说,因为,几个氏族长的心理也是不甘为下的,只是智慧未够贼飞罢了。
事情是如何发展,由得它去吧,萧潮的君子独行性格使他不会干涉那么的事,在他的角度里,应该干涉的才会去干涉,比如人的生死拯救,压迫人心的事情,而那些勾心斗角的东西,他不会去理会。
清晨,带来一阵阵花香,如此清新美丽,阳光如水影般荡漾在人们的眼里。
几个氏族长还在周围寻找,他们各走各的,只有贼庄、贼雄两兄弟往东边一直走了去。
萧潮了解他们,既然不考虑回去的事情,也没有人与他一起,他就在岛的外围—沙滩的边缘寻找着阳光与沙滩。
萧潮一直地走,看到无人岛的东北面,还有一个小岛,距无人岛也有三,四海里。
萧潮一路地游过去,到达那小岛。
那小岛,竟无人踏足过般,原始的树林高入云端,沙滩随树林而走,竟如腾龙之势,又到了龙头之上,顶上有一对犄角;
从龙的眼睛穿进去,那里金碧堂皇,那金子映射出海洋之水,却是金黄之色;
萧潮想到,这就是几个氏族长找的宝藏了,不知是哪个皇朝建下来的龙脉,竟封存了这么久。
萧潮还想继续寻找,遥远之处,看见一影子漂洋过海,直线向萧潮飞来;
萧潮在犄角之下,观看那人,正是那怪人,那怪人竟让一群蝙蝠乘着贼飞到来;
他们从龙眼穿入,又从龙鼻而出;
贼飞看到这么多的黄金,简直惊呆了,只是随得那怪人又飞至无人岛上。
萧潮待他们走远,跃下龙心脏,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武学秘笈;
萧潮又回到了无人岛。
无人岛上的的几个氏族长与贼庄两兄弟没有寻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过了多天,居然会聚在一起,建议起打造船只回去的事情。
萧潮这几天被几个氏族长与贼庄两兄弟质问,萧潮都没有说起过那小岛的事;
然而另一边,贼飞摸透了那怪人的生活习性,在怪脾气后,竟一人游水过来,登上那小岛;
在沙滩打造船只的几个氏族长与贼庄两兄弟,看见海洋中有个人影,那人不是贼飞却是谁,于是便都抛下建造船只的工夫,跟随着那贼飞游过去。
萧潮也跟着游过去了;
晨早,阳光刚从岛外东边海平面升起,他们已游到对岸;
螳螂捕蝉,却不知黄雀在后,他们岂不知后面还有一个怪人在逼近他们……
萧潮跟着他们来到龙的心脏,他们拥起的黄金沙,眼神都直了,但是,他们没有感应到,这龙的心脏有一点动摇;
萧潮感觉得到,他便飞跃而起,来到龙的犄角之上,他观看到海水正在倒灌着这小岛,还有远处的怪人蝙蝠飞跃而至;
犄角被摇得震烈开来,露出一张龙皮书。
萧潮将其取出,收入囊内,再跃至龙眼,观看贪婪的氏族长,在龙口中好心提醒了他们:“这小岛就要被海水淹没了;那怪人正飞过来……”
可贪婪的人们一时如何反应得过来,
待他们反应过来后,他们已袱着沉重的金子往上走,但那海水已倒灌进龙内脏了,那怪人在龙背上狂怒着;
萧潮与那怪人交手上了数百回合,氏族长们已被巨大的海水冲击力沉没到龙下身去了,那怪人将龙眼合上,龙内脏已全部关闭海水已完全淹没了龙内脏,氏族长们就这样一命呜呼在龙的内脏里。
萧潮乘那怪人合上龙眼的时候,取下龙之犄角,作为小艇,游回到了无人岛,又从无人岛乘着新建造的船,离开了那无人岛,那只有怪人与蝙蝠居住,乌鸦长鸣的无人岛……
回到安逸的小岛,这里岛上的居民无一惊讶着,看着萧潮,如看着神一样;因为他们知道,去到了无人岛,就没有人会回来。
由于岛上的居民没有迫贼飞三兄弟的压迫,他们对外来不久的人员减轻了药力作用,因为,他们毕竟也是从外面来的,他们也想回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渐渐地,外来不久萧潮的村民也苏醒过来了;
萧潮终于可以看见少女蒙思思与老父相聚的时刻,他亦看见了小女孩小娇,他想起了小娇的老父,他也和蒙思思相拥抱着……
金钱庄的陶老板说:
“多谢你,萧潮,你让我看到了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粮仓的朱老板说道:
“粮为民而生,民才会乐也融融,如若没有你们,我们父老乡亲,我又怎么会快乐呢?多谢你,萧潮,你让我新生,你让我看到的民之快乐。”
樱子庄的老板说道:
“我愿意收留这岛上可爱的亲人们,我愿意在这里,将这些可爱的亲人们团结得更好。
只是,这里已变了样,又不知原住居民会怎样,这样好吧,大家一起回我的樱子山庄,同聚同生活,可好?特别是你啊,萧潮,你一定要常来樱子山庄啊!”
……
乡亲们回到他们的家园时,家园已不如往苦片片的残味败瓦;
可是乡亲们说:“干!”
就一声之下,全体乡亲们齐心合力,一朝一夕地砍木、劈柴,搭棚,建屋,慢慢地,家园又变了新样。
在建没得数个日子里、萧潮欢看着无名取来的武学秘籍,他钻研武学的瘾,让他日夕如一地练起来;
蒙思思有空时会在喜欢看,小女孩阿娇会替其烧茶水、切菜。
日子一天天地这样过往,萧潮与蒙思思的感情也有了日积月累的情深,老父便挑了个日子,为他们举行婚亲。
这天里,萧潮美得不得了,蒙思思的心也是乐滋滋的,就这样,双方拜过高堂后,便拜父母;
老父作为他们的主婚人,也十分高兴憧憬眼前的这一刻,但是,可是在拜下老父的那一刻,少女蒙思思晕倒了,看了大夫,蒙思思一卧不起,萧潮一直守候,而蒙思思实不愿萧潮为其这不治之症而守候终生,终于在入冬的夜里,忧郁自杀了。
萧潮已不愿游走这个伤心地,办完丧,行了夫孝情义,便已走了,他要远走他方,忘却这里带给他的痛苦,他希望这里的人们依然快乐融融地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