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被竹林环抱,竹林中有溪水穿过发出叮咛悦耳的水声,这是一个可以静心求学的环境。
先生正在授课,下面的洛凡却神情呆滞,想着闹市上毛豆腐的漂亮姑娘。
白沙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朝朝暮暮的,多半是废了。
日上竿头,转眼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洛凡便又“活”了过来,召集三两同伙在低声商量着,因该是按计划吧消息散出去。完事后便向白沙走过来,一只手搭在白沙肩头,“老沙啊,成不成就看今晚了。”
白沙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按照计划应该能成。”
“希望如此,我回去了。”丢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人生便是如此吧,每个年龄都有特定的让人兴奋的时情,好比此时此刻的洛凡为情所困,又好比彼时彼刻白沙拿到奖学金的喜悦,人们所做的任何事情不过是想让自己快乐安心,至于是做什么就变得不是太重要。”白沙有些感叹。
白沙摇摇头甩掉心头的感叹,这种不合时宜的感叹总会让人觉得自己变老了一般。
当空的日头总是那么的耀眼,炎热的天气灼烧着皮肤,将道上的行人驱赶到阴凉的地方,催促着农间劳作的人们休息。
“我想吃豆腐!”这是清溪镇一家钱庄内的声音,说话得到正是张小虎。
“虎儿不闹,想吃娘晚上就给你做,赶紧吃饭。”
……
每个人身上都在发生着不同的事,时间就这般流逝着。人只要心里面想做什么事,就会觉得时间过得缓慢无比,洛凡的一天就是这样艰难的过着,直到熬到夜晚。
先生如同昨天一般又喝醉了,白沙也照常将先生送去休息。完事之后便在自己的小房间等待某人的到来。
私塾外响起口哨声,想来是洛凡吹的,白沙会心一笑,走出门去。
整个清溪镇被夜晚笼罩,如果从天空往下看,只有闹事灯火通明,闲暇的人们总会聚集于此寻欢作乐。
白沙一路上快被洛凡吵死,这家伙已经开始了无限的遐想,更过分的是连以后和漂亮姑娘生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买豆腐的水灵人儿就在街口,此时已经可以模糊的看见,小摊前围满了人,生意火爆。
洛凡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催促着白沙跟上。
靠近豆腐摊,白沙确实吃了一惊,对方绝对当得起美人二字,能看见的肌肤就如同豆腐一般白,勾勒有致的身材也是顶级,至少之前白沙在小镇上还没碰到过能与之一战的。也难怪洛凡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和想象的一样,武馆的张小虎已经开始和姑娘搭讪,眼神中满是贪婪。
“这位姑娘,你生意这么好,想必每天要磨很多豆腐,很辛苦吧。”张小虎说道。
“还好,忙的过来。”买豆腐的姑娘说道,语气不卑不亢。
张小虎往对方身边靠了靠说道:“我是武馆的,我们武馆对豆腐的需求量很大,要不姑娘就到我们武馆磨豆腐。闲暇之余我还可以帮帮忙,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呀?”
“无耻。”白沙和洛凡异口同声的说道。
姑娘并不做声,而是问着别的客人要多少豆腐。
张小虎见对方忽视自己,于是便得寸进尺的准备拉姑娘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洛凡像是一颗子弹弹射出去,嘴里叫嚷着无耻淫贼!
白沙没有动作,因为他看见了让人震惊的一幕,只见买豆腐姑娘放在豆腐上的手指有红色的线条缠绕,就在洛凡冲出去的瞬间,所有线条又消失不见,这就发生在一瞬间。就这一瞬间,手底的豆腐已经有了裂痕。
好像是察觉到了白沙的目光,姑娘眼神向白沙看来,像是要洞穿人的内心,白沙一惊,收回目光。
另一边洛凡和张小虎已经扭打成一团,白沙赶紧过去拉架,暗中出手揍了张小虎几拳,挺实在的。
张小虎已经被打成猪头,嚎叫不已。“洛凡你个混蛋,每次都坏我好事,这次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洛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整理了一下装束道:“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转身向姑娘施了一礼,“姑娘你没事吧,下次遇到这种人直接用豆腐砸在他脸上就是了。”说完后感觉好像哪里不对,补充道:“还是用棍棒吧!”
买豆腐的姑娘吃吃一笑,没有说话。事实上张小虎都没碰到对方。
气氛有些尴尬,“敢问姑娘芳龄几许?在下在私塾求学,是个读书人。”洛凡厚脸问道。
“你这个自诩读书人的畜生!姑娘你可不要理他,他是坏人!”一旁的张小虎诋毁道。
洛凡瞅了张小虎一眼,过去又是一脚,对方彻底没有了声音。
“我看你这读书人比武馆的还武馆,需要买点豆腐么。”温柔的声音传到洛凡的耳朵。
“买,当然买!我从小就喜欢吃。”洛凡赶紧回答道。
……
最终连人家姑娘的名字和芳龄都没能知晓。
闹剧草草收场,围观的行人也渐渐散去,倒地哀嚎的张小虎丢了脸,一瘸一拐得到离去。
白沙和提着豆腐的洛凡并肩走着,“老沙,你看我这次表现怎样?”
白沙摇了摇头道:“我劝你放弃,这个姑娘可不简单。”
把自己看到的告诉洛凡,对方也是瞪大了眼睛,感情自己的出手是多余的?继而眼睛里有散出光芒,“这就有意思了,我更感兴趣了。”
看对方没有放弃的意思,白沙便不再劝阻,心里面琢磨这看见的一幕,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武道么?
看见白沙在想事情,洛凡打断了白沙的思绪道:“你不要害怕,你所见的并不奇怪,走出小镇,比那姑娘厉害的人多了去了,每次我爹从外面回来总是会讲起外面的人会飞天遁地,没什么奇怪的。那些都是有根骨的人,不像我们这的武馆这么平凡,人家外面可没什么武馆,而是门派。这是我爹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
“门派?还真有这东西?”白沙暗道。
白沙回头向豆腐摊看去,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