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她不由得双膝跪地,不敢再朝他的双目多看一眼。
皇帝跨过她身边,快步来到楚瑶的身旁,一把牵起了她的手。楚瑶顿时万分的不自在,在寝殿如此便罢了,现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心想要挣脱,抬眼瞥见他沉沉的面色,只好暂且作罢。
“赵雅芙!”耳边传来他冷冷的声音:“朕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威风,平素里在朕面前的柔顺谦恭到哪里去了?”
赵雅芙抬起脸,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滚滚而下:“皇上,嫔妾,嫔妾一时犯错,望陛下恕罪。”
“一时?”轩辕澈声音一凛:“朕看你是怀恨很久了吧?昔日便对楚婕妤心存怨念。”
女子的面色霎时苍白得像一张纸:“嫔妾不敢。”
轩辕澈瞥了她一眼,沉声道:“王守忠?”
“给德妃娘娘、婕妤娘娘请安。”王守忠上前行礼。
轩辕澈摆了摆手:“传朕旨意,赵德妃言行恣肆、骄纵无礼、不思敬仪,着即降为贵嫔,虢夺封号,即日起禁足于明粹宫半年,反省思过。”
“喏。”
赵雅芙用衣袖拭了泪,抬起了脸,脸上拂过一抹惨淡的笑:“四年前嫔妾初进宫廷,宫人皆是夸赞嫔妾德艺双馨,故而得赐一个‘德’字。如今却是因一时犯错,皇上斥责嫔妾言行恣肆,不思敬仪,嫔妾都认罪。但皇上,嫔妾多年侍奉在侧,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休得多言。”轩辕澈不耐地觑了彩蝶一眼,打断她道:“退下去吧。”
赵雅芙眼圈又是一红,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被侍女扶着脚步踉跄地走了。
楚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情好一阵抑郁。虽然她对骄横造作的找赵德妃,不,应该是赵贵嫔毫无好感,但是她临走时含在泪眼中的伤痛和悲凉却分明是真切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真没毛病。
“瑶儿,你的耳朵?”轩辕澈攥紧了她的手,眼中流过了一丝痛惜。
楚瑶略略回神,一把抽回了她自己的手,淡淡道:“无碍,时辰不早了,嫔妾先行告退。”
正要离开时,忽觉男子又搂住了她,俯身一口含住了她那渗着血珠的耳垂,连带上面的红宝石耳环也被他含在嘴里轻吮着。
他那略带清凉的男性气息暖暖地喷在她的颈边,有些酥麻、有些………楚瑶立时双颊飞红,“放开!”伸手使劲要去推开他,无奈几番挣扎却被他越箍越紧。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了他那‘声声不许’后,她的心情便起了微妙的变化。每次靠近他,从前那种厌恶和排斥仿佛风中游云般从她心头一丝丝地抽离,剩下的只有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以及说不出的甜蜜。
更糟糕的是,他也看出了她的异样,每次单独面对,他瞧她的眼神中都新添了惊喜与得意,无视她的彷徨和迷乱,反倒刻意对她缠绵亲昵……
“别动。”他在她耳边低喃:“朕这是为你止血疗伤。”
楚瑶翻了翻白眼,吃豆腐也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那么一本正经。心头一阵羞恼泛起,抡起了拳头便向他的胸膛挥去,“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