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缘,来生缘,沧海桑田,成流年。
古老的剑,斩断了宿怨,唤醒了谁的誓言。
转瞬之间,隔世的爱恋,追忆往日缱绻。
情难却,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
众人正嬉笑间,突然听到一声有人在呼唤子恒到了,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了门外,一如既往他的高调奢侈风格,人未到声就到。享受着古代君王才有的尊贵,他手下的兄弟倚在车边绅士地替他开启车门。
一身笔挺的西服下,一双锃得油光发亮的皮鞋,再往上也是油光发亮倒竖的富士山发型,一副超大的墨镜掩盖着半张脸,从头到脚完全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浪人装扮,他轻揽住女伴那盈盈可握的纤细,一步一步旁若无人地走进这个会场,透着墨镜他隐约中看到了子染的脸,这令他眉头一皱,不屑以顾地嗤之以鼻,但目光接触到子染身边的那抹靓影时,他的目光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尽管隔着墨镜也难以移开视线。
他匆忙摘下墨镜,想将她的美丽看得很透彻些,可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子染的脸上,从未离开过。
“子恒,你来晚了应该罚酒喔!”尔沙虽然有些时候不爽子恒的为人处事,但好歹总是同学,好歹今天总是应该开心的日子,他做为主人应该要礼仪四方。
但他充耳未闻,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Loreta身上,他欣然向前发出由衷地赞叹:“Loreta,你今天真的很美。”他旁若无人的肆无忌惮令身边的女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但他毫不在意,眼眸中闪烁着跳动的火芒直视着Loreta
“谢谢!”她风淡云轻地谢过,他眼中的闪烁地光芒令她觉得害怕,她不由地轻移碎步更紧地挽着子染的臂膀,轻斜着头逃避着他的注视。
“怎么能直呼嫂嫂的名字呢?”尔沙向前一步递过一杯红酒给子恒,一句话令子恒心生不悦地扭过头怒道:“你不要搞错了,她只是子染在法国认识的一个朋友而已。”他刻意加重了朋友两字,却足以令空气中迷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子染的心莫名地纠痛着,他怎会不知道,在子恒看到Loreta的第一眼时,他的眼里闪烁着的光芒一如刚才,那爱情的欲望毫不遮掩在燃烧。
不明所以被子恒一顿痛诉,尤其在这个对他而言,那么重要的日子,他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手中的红酒悬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时音乐响起了,司仪在舞台上朗朗致词,“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今晚舞会的第一只舞即将开始,请各位找好自己的舞伴,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出新郎,新娘为大家开舞谢谢!”
全场一片热潮见子恒还没有接杯的意思,尔沙只有放下酒杯带着新娘步入了舞池,末了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哎呀,看来子染的日子不好过了啊!”
“你说什么?音乐声太大,我听不清楚。”
“我说……”尔沙转瞬一想口是心非道:“你今天很漂亮,我最美丽的新娘子。”
“Loreta,我能有这个荣幸,请你跳只舞吗?”子恒完全不顾忌子染与身边女伴的感叹,暖味地恭身上前,令Loreta尴尬地僵在原地,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子染,但子染假装风淡云轻地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去吧。
这一细小的举动落在子恒的眼里,令他眸中的怒火如同被气油点燃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尤其是看到Loreta细心地拿着子染的外套,他那阴沉的眼神越来深沉起来。
“对不起,我有舞伴了。”她轻声拒绝,挽着子染的手轻声细语道:“子染,我们去跳舞好吗?”这么一瞬子染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被Loreta拉到了舞池才进入了状态。“为什么你刚刚的表情一直在放空啊!你就那么希望我跟他跳舞吗?”
才入舞池,Loreta就夹枪弄棒地逼问,“我没有。”他面有些尴尬道。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拒绝?你知道我除了你,不可能跟别人有什么关连的。”她委屈地撅起嘴在他面前吐气如兰道。“我……。”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的难处。”不忍让他难过,她立刻妥协了。“我知道你们是兄弟,所以……”
“Loreta,谢谢你。”他轻抚她的柔荑,“子恒。”他顿了顿:“他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你也别太在意了。”
“嗯!”她点头微笑,随着优雅的华尔兹音乐翩翩起舞。殊不知在他们浪漫起舞之际,被子恒暗藏怒火的眸光紧紧相追,“子恒,我们也去跳舞吧。”
“我没心情。”他玩世不恭地靠坐在椅子上,人啊人,真的是有了比较才知道悬殊差距,原以为自己的女伴是今晚最抢眼的一颗恒星,却不想在下车片刻的光辉过后,如同一颗滑落天际从此黯然失色的流星,而现在那颗流星也独自黯然神伤着,不明所以子恒突然间的转变来自哪里?但看到他深沉的眸光未曾离开过Loreta的视线,她终是明了。
眼神里也闪烁着女人本能的嫉妒,她为何轻而易举就抢占了子恒的目光?代替了她成为今晚闪亮的焦点,贝贝极不服气地抬高了下巴,想要骄傲来凸显她的美丽。然而沸腾的音乐,浪漫的热潮在涌动,没有人注意被遗忘的角落。
她那颗原本雀跃不已被邀请的心,像是被打入了冷宫,冷冷清清,凄凄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