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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格里帕策(3)

“当我还留在父亲家里的时候,我受着全家人的漠视,住的是一间对着邻家院子的后屋。起初,我与家人同桌吃饭,席上谁也不对我说一句话。后来,我的兄弟都调到了外地,父亲又几乎天天被请去做客——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人家便嫌单独为我开伙麻烦。因此,用人们都领了伙食费,我也一样;不过,钱还不发到我手里,而是按月直接付给饭馆。所以,除去晚上,我就很少待在自己房间里。父亲要求我,下班后最多半小时就得赶回家。回家后,我便呆坐在苍茫的暮色中,灯也不点,因为那时我的视力已很差。我想想这个,想想那个,既不伤感,也不快活。

“我这么坐着,常常听见邻家的院子里有人唱歌。那人唱了好多首,其中有一首我特别喜欢。它那么简单,那么动人,重点又恰到好处,你根本不必去听歌词也明白唱的是什么。依我看,歌词总是破坏了音乐。”说到此,他张开嘴来哑声哑气地哼了几句。“我这人天生没好嗓子。”他边说,边拿起小提琴。

他开始拉,这次倒是正确地拉出了一首动人,但却并不特别优美的歌的曲调来。此刻,他激动得手指在琴弦上颤抖,大滴大滴的泪珠滚过他的腮帮。

“这便是那首歌啊,”他放下琴说,“每当我听到它,都感到新的快乐。我已把它铭记在心,却从来不能用自己的嗓音唱准它,哪怕是一两句。然而单单这么听,又使我不耐烦了。这时,我无意间看到了这把小提琴,它是从我少年时代起,就像一件旧兵器似的挂在我房里的墙上的。我连忙取下来,并且发现——可能我不在时我的仆人拉过它——弦仍是准的。我把弓子一搭上去,这时候,先生,就像上帝的手指触到了我似的。那一声声琴声,一直沁入我的心田,然后又从心里涌流出来,使我周围的空气也变得令人陶醉。邻家院子里的歌声,我手指奏出的琴音,都是我孤寂中的伴侣。我双膝跪地,大声祈祷,不明白自己少年时代怎么会轻视上帝这神奇的创造,甚至于恨它。我吻我的提琴,把它紧抱在胸口上,然后把它拉了又拉,拉了又拉。

“院子里的歌声也一直不断——唱歌的是个女子——然而我想拉着琴跟上她却不那么容易。

“因为,我没有这首歌的谱子。再说我还发觉,我过去学的那一点点拉琴技术,现在也忘得差不多啦。因此,我拉不了这个那个,我只能一般地演奏。说实在的,除去这首歌以外,对其他的那些我都并不十分认真,过去如此,今天仍然如此。人们有的拉莫扎特莫扎特(1756~1791):奥地利大音乐家。,有的拉巴赫巴赫【(1685~1750):德国杰出音乐家。】,可就是谁也拉不出亲爱的主来。谁也拉不出主那给人永恒福音与恩典的妙乐,谁也拉不出他用以滋润我们焦灼耳鼓的甜美谐音,以至——”他压低嗓门儿,羞红了脸,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三度音与根音和弦,五度音与三度音和弦,NotasensibiIis意大利语:敏感的音符。如得到满足的希望一般升腾起来,不谐和音被迫像邪念和倨傲似的沉落下去。回旋流转,臻于佳境,连二度音也融合到那一片谐音中,变得优美悦耳了。——这一切,都是很久很久以后,一位音乐家解释给我听的。——此外,还有许多我不懂的东西,什么fuga意大利语:赋格曲。呀,PunctumcontraPunctum意大利语:对位。呀,canonadatre意大利语:二重卡农,三重卡农。呀,等等等等。上帝的手使它们无须胶泥而彼此契合,构成一座雄伟壮丽的天上宫殿。这点只有少数人懂得,大多数人不但不想知道,反而拼命破坏这灵魂的呼吸,硬给添进人讲的话语,就像让神之子匹配了凡间的女儿,这情况真叫人痛心。先生,”他差不多精疲力竭,终于收住话头,“人就像需要食物一样需要言语,但对于上帝所赐给的琼浆玉液,我们却应该保持纯净才是。”

我的朋友变得如此兴高采烈,我简直认不出他了。他停了一会儿,又继续说:

“我的故事讲到哪儿啦?哦,对了,讲到那首歌,讲到我想用提琴把它奏出来,但没有成功。我走到窗前,以便听得更清楚。这时,唱歌的女子正好从院子里走过。我只能看见她的背影,但不知怎的却好像眼熟。她手里提着一只篮子,篮子里好像盛着一些待烤的糕饼。她跨进院子角落的一扇门里去,烘炉看来就在门内。我听见她继续唱着,伴随着歌声还传来木勺刮来刮去的声音。歌声时而沉浊,时而嘹亮,就像她一会儿弯下腰去对着一个窟窿在唱,一会儿又站直了身子在唱。过了一阵,她又走出来,这时我才弄清楚我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原来我早就认识她了,那是在办公室里。

“是这么回事。我们从清早开始办公,要到下午才下班,中间没休息。有些年轻的同事,他们要么真觉得饿,要么只是借此打发一点儿时间,都习惯于在十一点钟左右进一点儿点心。那些善于抓紧一切机会捞钱的买卖人,便把生意做到门上来,省得老饕们再去跑路。他们站在过道和楼梯上,一个面包师卖白面包,一个女水果贩卖樱桃。但最受欢迎的,是附近一个杂货店主的女儿,她卖自己刚做好的烤饼,拿出来时还是热烘烘的。顾主们都得到过道上去光顾她的生意,只有去叫她,她才偶尔进办公室里来。我们那位脾气古怪的办公室主任,很难在碰见她时不轰她出去,她虽然不得不服从命令,嘴里却叽叽咕咕发着怨言。

“在我同事们眼中,姑娘并不漂亮。他们认为她矮,头发颜色也不鲜明;说她长着一双猫眼的人并不多,但脸上有麻子这点却一致公认。大伙儿夸赞的,只是她那壮实的身体,但同时又骂她粗鲁无礼;有一位同事甚至自称挨过她一耳光,七八天后脸上还火辣辣的。

“我本人不在她的买主之列,一方面因为缺钱,一方面我向来只把饮食当成一种需要,有时甚至过分克己,从来也想不到从中寻找乐趣和享受。因此,我们相互都不曾留意。只有一回,同事们为了捉弄我,跑去对她讲,我要买吃的。她走到我的写字台前,把篮子伸过来。

“‘我不买什么,好姑娘。’我说。

“‘不买,不买干吗叫人家来呢?’她气鼓鼓地说。我向她道歉,等讨厌鬼们一走,我便一五一十向她作了解释。

“‘那好吧,您至少该送我几张纸,我需要拿去垫烤饼。’她说。我告诉她,纸是办公用的,不属于我自己,在家里我有属于自己的纸,可以给她带一点儿来。‘家里我也有的是。’她以讥讽的口气说,然后咯咯一笑,便跑开了。

“这事发生在几天之前。我眼下便想利用这个机遇,达到自己的目的。第二天早晨,我从家里从不缺少的纸张中,抽出一卷揣在上衣底下,然后把纽扣扣得规规矩矩,走到办公室去。为了不露形迹,我在办公室还一直戴着这个‘护胸’,虽然很不舒服。我一直挨到中午,才从同事们出出进进和牙齿咀嚼的杂乱声响中,知道卖烤饼的女子已经来到,并且断定生意最繁忙的时间业已过去。这时候,我才踱出办公室,从衣服底下抽出纸来,鼓足勇气向姑娘走去。她在自己面前的地上放着篮子,右脚踏在平日坐的那张小矮凳上,嘴里轻轻哼着歌,踩在矮凳上的脚踏着拍子。我走近她,她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我,使我更加尴尬。

“‘可爱的姑娘,’我终于开口道,‘您前不久向我要纸,碰巧我那会儿手边没有属于自己的纸。现在我从家里给您带了点儿来,请您……’说着我便递过纸去。

“‘我那次就告诉您,’她回答说,‘我家里也有纸。也好,再多也用得着。’边说边点点头,从我手中接过礼物,塞进提篮里去。‘烤饼您一个都不要吗?’她把自己的存货瞅了个遍,说,‘最好的可都卖出去了啊。’

“我谢过她,但对她讲,我有另外一个请求。

“‘嗯,什么事?’她问,边说边挽住篮子,站起身来,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我赶紧接上话头,说自己是一个音乐爱好者,尽管这是不久前才开始的;说我听过她唱的一些优美的歌,而且觉得其中有一首特别动人。

“‘您?听我唱歌?’她惊讶地问,‘可在哪儿呢?’

“我继续对她讲,我是她的邻居,曾听见她在院子里边干活儿、边唱歌来着,她唱的歌中有一首我特别喜欢,因此还试着用提琴跟着拉过。

“‘哈——’她脱口嚷道,‘您原来就是那个拉提琴叽叽嘎嘎的人哪!’

“我刚才说过,我那时尚属初学,后来经过许多努力,才使自己的指头灵活起来啦。”

老人打住话头,折过左臂,让手指在空中来回按动,就跟真在拉琴似的。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他又继续讲他的故事,“我看出来,姑娘也后悔自己把话说过了头。

“‘好姑娘,’我讲,‘我拉得很糟糕,原因是没有谱子,正由于这样,我想恳求您为我抄一份。’

“‘抄一份?’她道,‘那些歌不是印出来在大街小巷都有卖的吗?’

“‘有卖的?’我应道,‘那恐怕只是歌词吧?’

“‘是啊,是啊,歌词,歌。’

“‘可我要的是谱子啊,要能够唱出来的谱子。’

“‘那玩意儿也能写出来吗?’她问。

“‘当然能!’我回答,‘正是这个才重要呢。可您,好姑娘,没有谱子又怎么会唱的呢?’

“‘我听人家唱,跟着也就唱会了。’

“对她这种天赋,我非常吃惊,怎么偏偏这些缺少知识的人,常常都有很高的天赋呢?不过,这还不能算是艺术,不能算是真正的艺术。我开始感到失望了。

“‘可您说的到底是哪一首歌?’她问,‘我会的多着呢。’

“‘全都没谱子吗?’

“‘唔,是的。到底哪首呢?’

“‘非常非常动人,’我解释说,‘一开头音就很高,接着转为平缓,结尾时很轻很轻。你经常唱的。’

“‘噢,没准就是这首。’她说着便放下篮子,脚踏在小板凳上,用她明亮的声音轻轻地、轻轻地唱起来,同时低下了头,这时候,她是那么地美,那么地妩媚温柔,我忍不住去拉她垂着的手。

“‘唉,唉。’她连忙缩回手去,以为我要有什么无礼举动。我才不会哪,我只是想吻她,虽然她是个穷女子。——喏,这会儿我自己不也是个穷人了嘛。

“因为得不到歌谱,我急得直搔脑袋,她便安慰我说,圣彼得教堂的风琴师常去她父亲店里买豆蔻,她准备请他把谱子写下来,过几天我可以去取。说完,她就提起篮子要走,我一直送她到楼梯口。我站在最上面一级台阶上最后一次向她鞠躬,冷不防让办公室主任给撞着了,他命令我回去办公,并且大骂姑娘一通,说她从头顶到脚跟都坏透了。对此我气得要命,正准备回应他,请他允许我说我的看法跟他正好相反,却发现他已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便只好忍住一肚子气,回到办公桌前。可是从此以后,主任就不放过任何机会,到处说我是个懒惰的公务员,是个放荡的人。

“在那天和接下去的一些日子里,我确实也无法正正经经地工作。我神不守舍,脑袋里净转着那首歌。几天过去了,又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到了该去取乐谱的时间。姑娘说,教堂里的风琴师是到她父亲店里去买豆蔻,而豆蔻他只可能用来下啤酒;最近以来,天气很凉爽,那位风琴师很可能只喝葡萄酒,因此用不着豆蔻了。马上去吧,别人以为是去催;拖得太久,又可能被当成无所谓。和姑娘再谈谈嘛,这我是再也不敢了,因为上一次我们打交道,已经遭到同事们风言风语,如今他们正急不可待地瞅着机会要捉弄我呢。

“这段时间,我重新狂热地练起琴来,主要做扎实的基本功练习,偶尔也凭记忆随便拉拉,但拉的时候都紧闭窗户,自己明白自己拉的人家不爱听。就算开着窗吧,我也再听不见我喜欢的那首歌了。我的女邻居要么压根儿不唱,要么关起门来唱得很小声,叫我什么也别想听清。

“终于,大约又过了三个礼拜,我再也忍不住了。在这之前,尽管我已有两次在晚上偷偷溜上街去——我故意没戴帽子,让用人以为我只是在院子里走走——但每次一到杂货店前,我就不由得颤抖起来,愿也罢,不愿也罢,反正只能转身往回走。可是终于,我方才说过,我再也忍不住了,便在一天傍晚鼓足勇气,坚决地迈出卧室,走下楼去,穿过胡同,一口气到了杂货店前——这次仍然没戴帽子。我站在那儿盘算着,接下去该干什么。只见店里灯光明亮,隐隐传出来有人谈话的声音。我犹豫了一阵,便弯下腰,从侧面向店里探望。我瞧见姑娘坐在柜台跟前,正就着灯光从一个木盆里拣豌豆或者黄豆。她面前站着一个粗壮的汉子,衣服搭在肩上,手里捏着根棒槌,一看便知是个屠户。两人正谈着话,兴致显得很好,因为姑娘接连笑出声好几次,尽管并未停下手中的活儿,连眼皮也不曾抬一抬。不知是我弯腰弯久了呢,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我又发起抖来。蓦地,我被一只大手从背后抓住,拖着就往里走。我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已经站在店内了。被放开后,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店主人。他外出归来,见我形迹可疑,便冷不防逮住了我。

“‘好小子!’他喝道,‘这下可算弄清楚李子干都跑到哪儿去啦,还有那些摆在店门外筐子里的豌豆和小麦粒儿!瞧我现在来狠狠地揍你!’说着便扑过来,就像真要揍开了似的。

“我张皇失措。但一想到,他是把我错当成了坏人,便马上镇定下来。我向这个无礼的人欠了欠身,告诉他,我是来拜访他的女儿,跟什么豌豆小麦的没有关系。这一讲,那个站在店堂中央的屠户便哈哈大笑起来,凑近姑娘耳朵叽咕了几句什么,姑娘也笑着朝他背上啪地击了一掌,他便转过身来准备走了。杂货商陪着他一直走出门去。这时,我站在姑娘面前,重又失去了全部勇气,可她却没事人似的只顾拣她的豆子,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不多久,她父亲又匆匆地冲进店来。

“‘该死的东西,’他嚷着,‘你找我女儿干什么,先生?’

“我努力向他解释事情的由来和我拜访他女儿的动机。

“‘歌?什么歌?’他问,‘我倒想给你唱唱歌哪!’说着,胳臂又挥动起来。

“‘在那边放着哩。’姑娘没有丢下拣豆的工作,连身体带椅子地朝旁边歪了歪,又用手指了一下柜台说。我赶紧走过去,看见歌谱摆在那儿。可老头子动作更快,一把抓过去捏在手里,好好的一张纸已经皱成一团。

“‘我要问,’他又嚷,‘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是谁?’

“‘他是办公室的一位先生。’女儿回答,同时把一粒虫蛀了的豆子拣出来甩得老远。

“‘办公室的一位先生?’他大声问,‘躲在黑暗处,帽子也不戴?’

“我向他解释,我没戴帽子是因为住在附近,并把我家的房子指给他看。

“‘那所房子我晓得,’他叫道,‘那儿住的不是别人,正是×××枢密顾问老爷。’这时他说出了我父亲的名字,‘可他家的用人我全认识啊。’

“‘我是枢密顾问的儿子。’我低声说,就像自己在撒谎似的。——一生中,我经历过许多的变化,但却从未见过像此人听见这几个字后,那浑身上下出现的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

“他厉声呵斥的嘴还未来得及闭拢,眼睛仍露着凶光,脸的下半部却开始漾出笑纹,看着看着便已把整个面孔堆满。姑娘还在躬着身子拣豆,对眼前的事漠不关心,只是时不时地把散乱在额前的头发拢到耳后。

“‘枢密顾问老爷的少爷?’老头子终于满面春风地喊出来,‘少爷,您老快请坐!芭尔芭拉,椅子!’姑娘不高兴地在座位上扭了扭身子。‘好啊,你等着,鬼丫头!’他说着便动手搬开筐子,腾出一把椅子来,用围裙掸去上面的尘土。

“‘太荣幸啦,太荣幸啦,’他连声说,‘枢密顾问老爷——不,枢密顾问少爷,您老敢情也在搞音乐哪?就像我女儿一样唱歌什么的——不不不,完全不一样,您是正正规规的,像行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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