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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乱世四起】

掌库官拿出账本细察,知道了,里面是龙的哈喇子以及当年龙的哈喇子那点儿事,按理说都王上了应该宠辱不惊、老成持重才对,这厉王好奇心强,还抑制不住,还好动手,伸手就打开盒子把那金盘子拿出来了,他没控制住,掉地下了。龙的哈喇子淌了一地,

忽然就聚拢变作了一个小小的元鼋,在宫廷中南来北往佳木斯鹤岗,谁都不在乎。大家就追啊,追来追去不见了,只剩下满地湿漉漉的爬痕,那时老宫女才是14岁的小婢子,

小女孩,也跟着追,无意中踩到了小元鼋的脚印,似有所感心中一动,渐渐的肚子就大了,厉王看到小婢子不夫而孕很怪罪,就把她囚于幽室。至宣王此时正好四十年而生产一女。

宣王听得如痴如醉,彻底被雷到了,命老宫女退下,派人去那清水河寻看女婴的下落,回报说已被流水漂去不知如何了。又是个没头案。

二日早朝,宣王把此事又与太史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命太史占一卦,以卜吉凶。卜得繇词:哭又笑,笑又哭,羊被鬼吞,马逢犬逐.慎之慎之!檿弧箕箙。宣王不解,太史曰:“以十二地支推之,羊为末、马为午,哭又笑,喜悲不定。应该是在午末之年有事发生啊,鬼吞犬逐是妖孽、犬戎。看来那个妖物女婴儿虽然出宫了,但没有被除掉啊。”宣王听言大为惊怖,忙传谕城内城外,挨家挨户、不计死活,务必查到这个女婴。有知到献出来的,赏布、帛各300匹。隐藏不报的,全家斩首。邻里举报的,給赏如前。上大夫杜伯,专门抓办此事。

又因为繇词里有檿弧箕箙,传谕民间不许造卖弓箭箭袋,违者杀无赦,下大夫左儒负责此事。

大家注意,责任上挂一级领导,首长问责制这时就开始有了,国人切不可妄自菲薄,我们从前是很先进滴,只是很多好东西我们自己不当宝都打碎了、丢掉拉。

三年后,上大夫杜伯在问责制下丢了脑袋。虽然他是一个清廉的好官。

一时间杜伯、左儒日理万机,忙的不可开交。单表左儒,召集三班衙役、司局科所、市场管理处、城管大队等等,命令他们火速四方传扬圣谕,禁止造卖弓箭箭袋,违令者斩。一面命令各机关组织特别队伍大街小巷带红胳膊箍严加巡查。四乡八舍、城里郊外圣谕传到谁敢不尊,几个脑袋啊敢顶风作案。

然事总有例外,偏有山沟旮旯有消息蔽塞的,几日后的一个早晨,都城的北门口,一队城管正认真负责的执行公务,忽见远处走来一个妇女,怀里抱着几个箭袋,正是萁草织的。后面逶迤跟着一个男人,背上背着十来把山桑木弓,俨然一对公母。原来这夫妻俩蛮居山上,不问世事,这日做了些弓箭赶早进城做买卖,想赚俩糟钱花。

城管队长瞧个正见,气立时就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给我拿下!”呼啦一下众勇士齐拥而上,扁踹加飞脚,前面这个妇女就给牢牢的骑地上了,后边这个男的眼看事不好,也不知咋回事,弓一扔,磨头就跑。历史上没记载,大概这个男人的名字叫什么翔,只见他三穿两蹦就没影了。众衙役只得回头,把女人铁链锁牢,连萁袋桑弓一起解到下大夫左儒处,左儒大喜,不负我连日工作,很有政绩吗,可惜美中不足跑了个男人,哎!反正女人、弓箭、箭袋都有了,看来正应谣言,回复王上我就不提那个男人了,方算完功一件。几千年了,现在职员也大都如此左儒,报喜不报忧,隐匿问题,糊涂了事。

宣王得报万分高兴,可算完结了这个心愿,娘希匹的这些日子都睡不着觉了,不拽猫尾巴都上不去炕了,吃蚁力神都不管用了。立马把那妖妇给我斩了,弓箭箭袋通通给我烧了!

回头再说那什么翔,三跨四跨就跑于十里开外,不忍再走,还要打探媳妇消息呢。也不知道为啥啊,官府抓我们也太突然了。野外乱转了一宿,心中恋恋不下爱人,好容易熬到天亮,鼓起胆子一面往城里走一面小心打听,渐渐听知说昨日北门拿个违令造弓箭的妇人,已被即时斩决了。男人一阵悲往上涌,不敢表现,强忍着钻入道旁无人树林中,抱着棵大树痛哭失声。还好自己得脱,家也不敢回了,想了想褒城还有亲友,也只好投奔那儿了。

那什么翔且哭且走,十多里已来到清水河边,只见前边河里浮着一个草席包,无数的鸟儿争相用嘴衔着那包,不让沉入水下,铺天盖地的鸟叽叽咋咋甚是壮观。男人正惊呆,突然草席包中传出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声,急忙奔过去赶开鸟儿拿起席包一看,原来是个女婴,粉白可爱。男人乡愚,思想迷信,寻思这孩子能得众鸟庇护将来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啊,我何不养她,将来也是个依靠。于是小心翼翼抱在怀中奔褒城而去。这女婴正是前文老宫女所生的女孩儿,也是十五年后祸乱西周、历史上鼎鼎大名的美人褒姒。

宣王自从斩了村妇心中释然,也不敢再提攻城略地了,一晃三年,天下太平,无忧无虑,日子过的也算惬意。这一年时当大祭,宣王恭恭敬敬、按步就章祭祀祖先,这一夜就休息在斋宫,端坐静思,时值三更,人声寂然,忽然宣王就看见一个漂亮端庄的女子,仪态万方的就走进来了,宣王还是不错的官员,并无任何杂念,现在一般这种情况下领导都认为是主动奉献的又来了,张开怀抱也就笑纳了。宣王不然,大喝到:“哪里的大胆女子,无知干犯禁庭,左右拿下!”

谁知那女子并不害怕,直进入太庙之中,大笑了三声,大哭了三声,把太庙上供着的大周朝七位祖先的排位一捆,拿着就往东而去了。宣王急起身阻拦,脚下一空,原来是恍惚一梦。宣王心里不舒服,这几年怎么老是噩梦啊,第二天也提不起精神来,勉强入庙行礼、九献已毕,回到斋宫密召太史伯阳父,把昨夜的梦说了一遍,让太史解解。

太史划算片刻回奏大王:“这是三年前童谣之验啊,女娲妖气未除,今者复有此梦,是互相符合啊。”

宣王皱眉道:“还有完没完啊,不是已经杀了那个妖妇了吗!”太史长叹说:“大王,天道玄远,事情不到发生时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量那一个村妇,怎关得了我大周气数呢?”要不怎么说预言是难以提前破解的呢,我们往往是先知道了这个结果,却怎么也看不出这个过程。在半信半疑中承担了历史的沉重。

宣王郁闷啊,又郁闷了,啥时是个了啊,大祭完成后宣王无心理事,这日宫中闷闷忽然想起上大夫杜伯,我命他查访妖女,三年了,怎么一次也没见他回贴啊,混账东西,这是怎么干活纳!感情天天跟我潜水!上殿!传杜伯!传众卿!

杜伯工作不细致,缺乏方法,思虑不周全,老打酱油不回贴,后果严重啊。宣王这几天早就焦头烂额,心浮气躁,这节骨眼上想起杜伯的错,杜伯好得了吗。

宣王问杜伯,朕命你查访妖女,有与没有,究竟如何?怎么三年了也没见你回个话?杜伯有点木,这时也没感觉到气氛不对,朗朗而答:“小臣遵命查找小妖女,当时没有任何信息,后来左儒抓到妖妇,即时正法,臣认为谣言已经应验,没必要再查了,再说总查也扰民,故此没有情况汇报。”

宣王一听心想你这不是对付我呢吗,“杜伯,查与不查应尊朕意,你三年不报还自作主张,一你怠慢君命,分明藐视于我,二你玩忽职守,况且这是关系国家存亡的大事,武士!绑出去,杀!”

宣王一怒,大家可都吓坏了,无人敢言。下大夫左儒与杜伯向来不错,大胆求情不准。杜伯被斩了。可见大家工作要小心啊,要细致,一个微小的疏忽都可能会给自己或国家带来重大的损失,甚至致命。尽管你是一个好人。事实证明,杜伯的这个疏忽确实要了他自己和大周朝的命。

鲁迅曾经说过,人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左儒进谏不纳,见好友杜伯被斩,郁郁回家,沐浴正冠,伏剑自杀了。似左儒这样死法我实在不知道是重还是轻。

宣王闻听左儒之事后大受刺激,也有悔杀杜伯之意,再加之不祥诸兆,恍惚成疾,身体越来越糟糕,后来竟然恍惚到一闭眼,就见到杜伯、左儒拎着脑袋索命,旬日后竟然驾崩了。太子宫涅即位,是为幽王。幽王妻子为申伯之女。女儿当皇后了,申伯借光进为申侯,申侯是个能干大事的老头。

不久,宣王的王后姜后忧伤过度也死了,幽王野马脱缰,史书说他暴戾寡恩、动静无常、狎昵群小。他重用三个大奸臣虢公石父、祭公、尹球为三公,这三人每天百般逢迎,哄幽王玩。大家说碰上这样的家伙周朝怎么好得了呢,真正是贤臣远避、正人低头,奸佞当权、栋梁放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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