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听他经历,知道其中精彩,叹地域阔广,一阵向往,又想着:“若是自己出去是否也见得那‘长河落日圆’的奇景,是否见得到楼台高阁之上佳人俏起待红妆。”可是白尘没有在意石和所经历的悲情。白尘对石和说到:“你这五年实在太精彩,还有谢谢你的认同。”白尘与石和已经坐了一个时辰,一个听,一个讲,都有些乏,白尘便躺了下去,说:“躺会吧,你我再作个别。”
石和不累却也想躺会,他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很想在此在感受一下,索性听他的话,躺了下来。
石和说:“你有什么打算?”
白尘答道:“出镇,我想和小梅话别。”
石和说:“不种地了?”
白尘想了想,呵呵笑道:“还是将这几亩地还回去吧,用不到了。”白尘问他:“此行回去,你要做些什么?”
石和说:“我家在此地之南万里,快也得三月之久,到时候再做打算。”此刻石和竟也有些不舍,突然想到,说:“白尘,你将外出游历,我便赠你一匹马吧。”
白尘说:“马?你们这里一人一骑,那还有马?”
石和说:“往回走约三十里便有小镇,镇上有户人家,多有骏马,到时候再购置一匹便好。”
“额?那你要赠我哪一匹呢?”白尘不拒绝他的好意,知道他有意赠马,自己不需要做作。
“便是那匹,名为白劲。”顺着石和的手指向望去,一匹灵骏雪白之马映入眼帘。
白尘见此马通体雪白,颇知人性,是为灵兽,甚是喜爱,便向石和谢道:“多谢石兄,我定会好好待这匹马的.”石和点了点头,看了看这匹马,说道:“这马随我已有五年,是个好坐骑,你若是出门游历,它也会是个好的助力。”白尘再次谢过。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一会,石和说道:“人聚便有散,我今日与你述心,已经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也该离去了。”
白尘料到有此说,他不是矫情之人,他虽然觉得与石和有缘分,比竟他的叔父就是自己所认的师父。可是他自己也知道,石和是时候该离开了,虽然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道,但是此番游历对他来说已经够了,他需要回到自己的家乡,然后思考。他向石和说道:“我们是朋友,你的存在,让我受用一生,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但我祝福你,你的生活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石和点头:“在此止步吧,我这就走。”白尘说:“石兄,请.”石和不回声,只是将乘上部下的一匹马,看向白尘说:“有缘再会。”石和手下的七人乘六匹马,也向白尘说道:“白公子,我们随少主离去,你且安好。”
白尘说:“再会。”他不说缘分,他怕这辈子都没有缘分再见。
众人随石和离开,即便他们今日离别,他们依旧是朋友。
白尘拍着白劲马的头,说道:“马儿,就剩你和我了,走吧你我回镇中收拾收拾,也出去吧。”马儿没了原来的主人,没有不听话的,也没有挣开缰绳而跑,只是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看着白尘,似乎向白尘说:“自己的主人是你了。”
白尘骑马回到镇中,直接去了齐家的店铺,他虽然不好意思,但是他必须把钱拿回来,田地对于他来说已经没用了。他将马放于门外,进门说道:“齐管家在吗?”这齐管家今日无事正与手下伙计下棋,齐管家的棋艺并不高明,奈何对手是个店铺伙计,更是对棋招一无所知,这棋就快要赢了。齐管家听到有人叫,便说道:“等会。”白尘不好意思在先,便准备等会,结果盏茶功夫过后,齐管家还是在与伙计僵持,他便有说道:“齐管家,我是昨日买田地的白尘,今日有些事情想与你相商。”齐管家正思考,小厮也没敢打搅,白尘一听没有音信,便寻刚才的声音而去。
进了里屋,只见齐管家苦思冥想,在想棋招,白尘无语,没想到这齐大管家对于如此棋数如此不通。便说到:“齐管家。”齐管家这才听到,回头一看是个少年,仔细一瞅正是昨日的买地的少年,说到:“你是白尘、白公子?”白尘应道:“是、是、是,正是在下,今日我来是想将那五亩田地给退了,这银子你少给我几两也是应该的。”白尘“应该的”咬得很重,似乎有点心痛。齐管家停下了手中的棋,站起来说:“这土地应该很好的,敢问白公子有何不满?”白尘说:“不是哪里不满意,我还没来得及看。”齐管家又问:“那为何要退了?”白尘说:“我要离开小镇了,所以买地就没用了。”齐管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觉得,自从昨日买完地,这少年经历了一些事情。因为白尘昨日眉目哼然,今日却有化不开的愁意。齐管家说:“退给你三十两整,我这边稍微麻烦了一下。”
白尘听了这话,没敢客气,因为怕给的钱少了。他向齐管家道谢。齐管家不以为意,他的父亲常让他给人以方便,来报答苍天的恩赐,再说,昨日那个公子给人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白尘领了三十两银子便回到了他的家中。他歇了一会,做了些吃食,毕竟已经时过中午。白尘看了看马,又望了望天,我该干什么呢,我是不是该告别一下呢,和谁告别呢,白尘想来想去,就只想到,小梅。他当时哭了,没有向小梅好好道别,现在想想脸都红了,自己称为她的哥哥,可是自己当着她的面哭了。他想现在便去他们家吧。白尘准备出去,出了门,看见了李叔,他是奔自己而来的。他也看到了白尘,就说道:“小尘,去我家吃个饭吧。”
白尘说到:“李叔,有什么事。”李叔说:“小梅不放心你,而且明日便要走了,想邀你一起吃饭的,本来她要自己来,可是我怕你不领情,就自己来了。”白尘说:“昨日我话未说完,就走了。昨日莽撞,我也正打算看小梅的。只是没想到她明日就要走了”李叔:“如此正好,赶紧去我家吧。”
进了李叔家,院中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肉很足,那一小盆肉够一个人吃两顿了。小梅和她的母亲也院子里坐着,看向门外,她们见李叔和白尘进来。便也站了起来,小梅神情复杂,她没有歉意,没有悔意,有的只是留恋和不舍,她没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看向白尘,只见他在对自己笑,他并没有给自己的母亲打招呼。白尘对李梅说道:“小梅,你可不用担心我哦。我可是你尘哥不是吗?”
李梅听了,看向他的眼睛,知道白尘是个多么认真的人,他似乎从来都不会怨人,她开口说:“尘哥,坐下来吃饭吧。”李梅父母见了也是连忙招呼:“小尘,小梅,坐下来吃个饭,你们俩也是七八年了,情谊不能是假,小梅明日一走,恐怕日后不好相见了。”说到这,他们父母也是没有了话,他们想劝白尘,可是他们自己却也要与自己的女儿分开了,他们只有李梅一个女儿,走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次。他们白尘率先开口道:“李叔,李婶,你们也不要伤心,闺女终有待嫁的一天,嫁了女儿,女儿还是你的嘛。”李婶听了哭了起来,李叔气道:“在孩子面前别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