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小溪恨不得立刻捂脸哀嚎。
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
丢人了丢人了丢人了!
还丢大发了!
谁能告诉她,那个大桃花眼帅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谁能告诉她?
他岂不是把她刚才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
一定要给这家饭店差评差评并投诉到底!什么破卫生间!隔音这么差!
但她现在只能冲他干巴巴地笑笑:“是你啊!”
大桃花眼往她腿上扫了扫:“你没去医院或者诊所处理伤口吗?”
“没事了所以不用去。我先走了啊!”她摸了摸自己烫得不行的脸,转身快步离去。
大桃花眼满眼含笑地看着她拖着伤腿夺路而逃,然后敛起笑容对着镜子看了看,又忍不住勾起嘴角:“土爆了?总裁司机?”
岳小溪心慌慌地找到自己应该入席的那桌坐下,觉得心跳不仅没有慢下来,反而越跳越快,像即将破膛而出。
忍不住伸手捂了捂胸口。又觉得脸上烧得慌,又想伸手捂脸。
她心烦意乱地挥挥手,都不知道该捂哪儿了!哪儿都该捂!
最该捂的还是自己的嘴,谁让那嘴乱说话的!
突然有个人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跟我来一下!”
怎么又是大桃花眼?!
“干什么?”她想挣脱,无奈他力气太大。
“当然是有事儿找你了,你来了就知道了!”大桃花眼不由分说把她往大厅一侧的一个包间里带。
“干什么干什么?我不就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吗?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你至于这么使用暴力吗?”岳小溪低声嚷着,却在进了包间之后住了嘴。
包间里空无一人,桌上却摆着一瓶白酒和两个杯子。
大桃花眼笑出声来:“我在使用暴力?”
“你是想找我拼酒吗?”
大桃花眼笑得更开心了:“拼酒也可以啊!但不是现在!婚礼结束之后我随时奉陪!”
他说着就打开酒瓶,往两个杯子里都倒满了酒:“我现在是要给你的伤口消消毒。没有酒精,也没有碘伏,只能用白酒了!会有些沙疼,你忍一忍。”
用白酒消毒?!
不!她不能忍!
想都能想到会有多疼!
而且没来由地想起古装剧里的那些消毒的画面,总是一人先将酒含在嘴里,然后“噗”地喷到对方的伤口上,而对方总是一副疼得忍不了但却不得不忍的痛苦表情。
还没等她从自己脑补的画面中挣脱出来,大桃花眼已经拉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又坐了旁边的椅子,很自然地将她的腿拉过去搭到他腿上,然后……竟然直接将满满一杯酒顺着她的伤口全倒了下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让岳小溪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顿时浑身一颤,哆嗦着就想将腿拿开。
实在是……太疼了!
可大桃花眼另一只手还压着她的腿不让她乱动,而且,他将另一杯酒也端了起来。
哦漏!
他这次倒得很慢,却更让岳小溪疼得想死,生理性的眼泪喷涌而出,连声音都在打着颤:“别倒了……可以了吧……够了够了……还不行吗……”
“这样消毒才够彻底!再忍忍!”
岳小溪将嘴唇抿成一条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却默默地记下了这笔账: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记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