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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冰释前嫌伏拜受 同心协力破泥丸

无不达从天字一号牢里救出了獬豸怪,一路使土行之法遁回澶阳岭,转入洞中,将那酒瓮上的符箓除去,要来与獬豸怪道明缘由,却不料那怪见去了桎梏,攥紧铁拳,迎面就朝无不达面门轰来,无不达忙掣猿臂一挡,受下了这拳。

那獬豸怪依旧不肯罢休,使了个鲤鱼打挺的招式,从地上弹将起来,胡乱掣来洞内兵器架上的一杆倒马槊,复又迎面杀来,无不达刚回转心神,忙驾臂拖曳,反手使了个虎扣,钳住了獬豸怪的倒马槊。那怪见马槊被制,便丢了马槊,快步抢到无不达近前,舒展臂膀,使个千斤坠的手段,按住无不达的双肩。无不达见这怪使蛮,本想用巧力化解,却不料虎口阵痛难耐,便口中念动真言,将本体护住,元神脱出窍壳之外,转至獬豸怪背后,扣动金枪指,使了五成力道,只扣到獬豸怪督脉的悬枢与阳关二穴之上,那怪觉背后被制,使不出力道,便松了蛮力,滚到地上,只安抚督脉的两处穴道。

獬豸怪兽发髬髵,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二心贼人,战我不过,便使你的法力阴我,我自知斗不过你的法力,但你将我献降那鼠精却是令我难掩胸中恶气,纵是拼个鱼死网破,爷爷也要与你争个长短。”言罢,本想起身,却觉背后仿佛如吃了牵机药一般,筋骨僵化,脉络直硬,使不出力来。无不达见獬豸怪依旧不肯罢休,便道:“兄弟你且休怒,且先听我将实情的原委讲来。”那怪道:“我把你个二人的贼人,俺没那闲心听你捆风扯谎,孩儿们,把俺的降魔泼风大刀抬来,俺要亲自砍了这贼人。”那洞中的喽啰听闻要砍无不达,各个按捺不动,獬豸怪见小怪未动,便骂道:“你们如何不去抬来?难道你们想要反了不成?”那为首的先锋官上前诉说,道:“大王休怒,此次拿大王献降的计谋乃是真人所出,真人用那诈降之谋,历经万苦将溯泥国鼠精的法宝赚来,却不料大王不问缘由,便没由头地乱砍,若错杀好人,大王悔之晚矣啊。”

獬豸怪心中存疑,又道:“拿本大王前去献降,却不与俺商议,便是赚的鼎器,俺也咽不下这口气。”先锋官道:“大王真是好糊涂,这诈降计谋若都是你情我愿,必定容易露出马脚,难让那鼠精信服,故而真人只是与众士卒商议,事成之后以作接应,为的就是让大王误信真人背信弃义,让大王好记恨真人,如此一来,计谋便成,如今真人历经万难将那鼠精的法宝盗来,不正是可解我岭上危机吗?”

无不达见先锋官挑明,便道:“你这颟顸,累俺费了好些气力才寻得这磨人的宝物,回来了,你却不听我讲明原委,便要结果俺的性命,骂你糊涂亦是轻的。也罢,既你不领俺的好意,那我便遁回那国中,把这法宝再放回原处,到时候那鼠精杀来,看你怎办。”

獬豸怪恍惚思量半晌,理清思路,唤醒理智,忙道:“莫要,莫要,真人高义,只怪小怪糊涂,不察原委,糊涂莽撞,怒火烧了理智,冒犯真人,还望责罚。”无不达见獬豸怪知悔,便道:“俺不怪你,你快???”言还未毕,只觉囟门绞痛,前庭神咋,似金蝉破壳一般难耐,恨不能将皮囊剥下,只是那皮囊已与本身肉体融合,几番痛苦撕扯,却不得解脱,獬豸怪既洞内各众见无不达神色忽变,心下发慌,忙上前拦阻无不达撕扯面皮,却不料被发狂的无不达一把推开,打了个踉跄,跌到一旁。

獬豸怪见无不达心神狂躁,内息紊乱,便夺过身旁一名喽啰的莲花铁骨朵,卯足全身力道,抡圆臂膀,口中低声呼道:“小怪冒犯了,真人勿怪。”言罢,一锤砸在无不达囟门之上,那无不达身形乃是用地金做的骨骼,壮硕异常,这一锤下去,只听得洞内一阵“叮当”巨响,震烂了骨朵,荡懵了无不达。无不达方才还在发狂,这一锤落下,登时便昏厥了过去。

獬豸怪等众怪忙簇拥上去,查看异常,却见无不达手掌虎口上黝黑,眼窝深陷,忙呼道:“坏了,莫不是中了剧毒?”那一旁的小怪也和声道:“大王,身体黝黑,必然是中毒之象,只是不知真人中的是何种毒?”獬豸怪道:“俺看中毒之象,不像是被肠草刺到,五毒所伤,只恐这毒不是寻常之毒。”言罢,在洞内踱步思量起来。

正思量间,却见桌案上那裹鼎器的道袍冒出徐徐的黄烟,气味刺鼻,直熏得众怪叫苦不迭。獬豸怪忙问道:“这道袍里装的是甚腌臜?如何这般腥臭?”中有一喽啰道:“大王不知,那袍子里装的便是那鼠精的鼎器,真人归来之时,特意叮嘱小的们莫要拆开,难不成这法宝闲时是用来烧菜盛饭,尚有未洗净的饭菜渣滓,捂得时间长了,馊臭了不成?”言罢,众怪皆捧腹大笑。嘻嘻哈哈,咯咯嘎嘎,足足笑了三四个时辰方才止住。

獬豸怪见众怪异常之笑,心中思量:真人携此物归来便乱了心智,方才那鼎器放出黄烟,众人便狂笑不息,想必都是这物件惹得祸。如此说来,此物留不得,不如毁了此物。思量罢,掣过降魔泼风大刀,全力一斫,只听得铮铮铁响,铛铛鼎撞,那袍中的鼎器依旧完好,獬豸怪道:“好个法宝,我这大刀有一二百斤,全力一斫,少说也有千斤的力道,如此一刀扔不能损其分毫,如之奈何啊?”

正言语间,闪出一怪,献言道:“大王,这鼎器即是法宝,凡刀必定不能损伤,不如将这鼎器丢入那落魂汤中,此物虽不能为我等所用,却也叫那鼠精寻它不着,如何?”獬豸怪听罢,言语道:“此法甚好,你等在洞中暂且看护真人,俺去扔了这祸人的物件。”言罢,系了鼎器,直奔岭下落魂汤而去。

到得那落魂汤边,正值辰巳之交,溪水泛出黄烟瘴气,獬豸怪掩了口鼻,解下腰间鼎器,丢入水中,那溪水虽是浑浊无比,却也不深,丢入时,只是刚淹没了鼎身,獬豸怪本想让此物顺水而走,却不料正要离去,却见那溪水由浑变清,变作一条澄澈见底的长溪。獬豸怪忙回转溪边,只见溪水清澈,黄烟飘去,青瘴消弭,已无害矣,当下喜道:“老天有眼,原来这鼎器中的毒烟与这溪水的瘴气相克,如此一来,真人有救。”言罢,搴过大刀,将水中的鼎器挑出,瞬时那溪水便又化为浑浊。獬豸怪寻得搭救之法,忙起身要离去,却听得身后有人嘶喊,道:“澶阳岭的山王你且休走。”回眼望去,却是那鼠精引了三两队人马,前来追赶,獬豸怪见鼠精驾马前来,知其必是为寻宝物而来,急架起大刀,要来迎战。口中道:“你等是来寻鼎的吧?爷爷已找到破解之法,没了法宝,爷爷不怕你等。”

夜子虚见獬豸怪要来迎战,忙行了个礼,道:“莫要刀兵说话,想必大王已知晓我这法宝可以与落魂汤阴阳互克,要拿去救人,殊不知,中了我鼎器的毒,要是到落魂汤中盥洗,必会加重伤情,只是还请大王还某宝贝,某随大王上岭救人,就连前几日里诈降搦战之事也就此作罢,不再计较,亦连带前日里缴去吴真人的神扇一并奉还。”原来夜子虚早知无不达是来诈降的,只是在酒桌上佯装醉酒,引他寻扇而走,不做计较。却不料他未及拿回如何团扇,只顾盗走鼎器,这才中了蛊毒。今日夜子虚诚心送回,足见诚意。

而獬豸怪却不信夜子虚之言,道:“你就是说破大天,俺也不信,这害人的鼎器,伤了俺真人不说,还累俺部众遭罪,若不毁了,实难平我等心中怨气。”言罢,掣出大刀,佯装要砍。夜子虚见獬豸怪要使蛮力毁鼎,忙摆手道:“大王,某非骗你,我那鼎器的毒乃是五行之中的火毒,这落魂汤亦是五行中的水毒,水火不容,难以化解啊,某诚心相告,还请大王莫要毁了法宝,某自随你去救人就是。”

獬豸怪顿住大刀,笑道:“想不到如今风水轮流转,你这厮被俺揪住了把柄,好,我不毁这鼎器,只是有俺有两个要求,若你依了,我便还你法宝。”夜子虚忙说道:“大王但有要求,尽管讲来,三百件也依的。”獬豸怪收了大刀,朗声道:“第一,自今之后,你溯泥国不犯我领土疆界,我亦不犯你国疆土,你可否依的?”

夜子虚道:“这个容易,只要大王归还小人法宝,新仇旧恨一概不提,自今而后,您管您的山岭,某辖某的国土,必不侵犯。”獬豸怪听罢,隔溪喊道:“俺要你对天起誓。”夜子虚闭目凝神,捻出手指示天,道:“某夜子虚起誓,自今以后,若穷兵黩武,攻伐澶阳岭,违背誓约,必遭天谴。”

獬豸怪复又笑道:“这第二个要求,俺便是要你自缚手脚,随俺回去搭救。”夜子虚听罢这第二个要求,踟蹰起来,獬豸怪见夜子虚迟疑,道:“怎得?难不成这第二个要求,你不肯依得?”

夜子虚道:“某既已允诺大王上岭救人,为何还要将某缚绑?”獬豸怪道:“只是俺不信你这为人,若你应允,便照做,若不应允,就请自便。”言罢,欲要转身离去,却听道:“且慢,这第二个要求,某允了。”獬豸怪听后笑道:“甚好,那你既已允诺,现在便自缚手脚过河来。”

夜子虚命麾下小军取来腕口粗的麻绳,捆了个五花,喊道:“大王稍待,待我呼个法咒,护住元神,渡过这落魂汤。”只见夜子虚念动法咒,呼出顶上三花,裹住元神,然后命小军脱去靴袜,跣足而行,行至溪水边,蹬个泊岸,使出个八步赶骣的手段,嗖嗖嗖八步越过了九丈宽的落魂之水,来到獬豸怪面前。

獬豸怪便揪了夜子虚,复转回岭,到得洞中,见无不达依旧未醒,便解了夜子虚缚索,对夜子虚道:“只求快些搭救。”夜子虚转至榻下,见无不达面色发暗,虎口黝黑,忙哈出一口赤红怪烟,攥住无不达虎口,用力一咬,只见那虎口处涌出汩汩浓黑发臭的毒血,掉在地上便霎时烧作白烟。獬豸怪见这毒厉害,说道:“好歹毒的法宝,想不到如此厉害。”

夜子虚除尽毒血,说道:“快命人去山间采些温补的淫羊藿、何首乌前来,碾碎成粉,煎服三遍,趁热饮下,便可活血回神,恢复如初。”正说话间,却见无不达醒来,无不达见夜子虚亦在獬豸怪洞中,说道:“在下盗宝诈降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子虚兄见谅。”夜子虚道:“我早知汝是来我国中诈降,只是不想为难,本想化干戈为玉帛,让汝盗回宝扇,却不料汝却将某法宝盗走,却不知这法宝防人,故而前来赎救汝的性命。”前前后后将追宝、盟誓、缚绑之事一一俱陈了一遍。

獬豸怪道:“原来你等是真心前来搭救,怪俺眼拙,前番还言语相激,冒犯,冒犯,在这里与你赔罪了。”言罢,行个大礼,夜子虚道:“莫要如此,若非这番折腾,怕是某还不能结识二位呢。”獬豸怪,无不达听罢,均哈哈笑了起来。獬豸怪见三人交谈甚契,便命灶间爨火,酒窖打酒,备点珍馐美味,要痛饮一番。

无不达道:“承蒙子虚兄搭救,兄弟还不快将宝物奉还?”言罢,獬豸怪双手奉过鼒鼎,夜子虚亦受过拜谢,笑道:“若不是前番来诈降,还不知真人手段。”无不达笑道:“区区雕虫小技,不足为奇,还是子虚兄胸襟宽广,能冰释前嫌,来解危难,当真大丈夫也。”

三人在酒席间欢饮,獬豸怪提议道:“如此这番,不如咱们三人结为异性兄弟,共相辅助,永相救援如何?”二人听后均点头称诺。夜子虚道:“如此甚好,古有左羊至交,桃园结义。撼天动地,忠义参天,今有某等三人结拜,也正是应了上天安排。”无不达道:“若论道行修行,子虚兄修道千载,远胜我二人,若论道德大体,亦不能及,如此来说,不如奉子虚兄为兄长如何?”獬豸怪应道:“甚好,俺能力浅薄,只是有股子蛮力,不如就让俺排个老三吧?只是俺久居山岭,从未曾有呼号,不知二位兄长可否授予小弟个名号?”夜子虚道:“你虽孔武有力,做事却又粗中有细,又心怀感恩,不如授个名,叫蛮秀如何?”无不达听后道:“粗中有细,蛮中有秀,好名字,好名字。既然居了三位,那我就居第二。”夜子虚道:“也罢,那就请吴所关兄弟居老二的位子吧。”无不达听后笑道:“兄长见笑,这吴所关的名字,乃是俺为了诈降,胡编乱造的,小弟本名无不达,却是商山人士。”夜子虚听罢,连连点头。只道是这无不达肯说出自家名号,却不肯道出自家出处,想必是另有隐情。

酒宴罢,蛮秀唤来喽啰,拜了桌案,点下照天香烛,焚上结义熏香,前备牲礼祭祀,后供天地做证,这三人纳头拜服,道:

一拜管鲍分金银,二拜左羊生死寻;

三拜伯钟知己音,四拜蔺廉刎颈心;

五拜陈雷胶漆情,六拜范张鸡黍迎;

七拜孔祢忘年龄,八拜桃园忠义名。

寻常结义,均是三拜,而三人却行八拜,足见情深,这一番结拜,自此后,三人便成了手足兄弟,只道是上天眷顾,亦道是三人投缘,结拜过罢,三人又到酒席上欢饮。

推杯换盏间,只听得一声“报”,从洞外闯进一名巡山小军,说道:“大王,小的刚在山下捉了个溯泥国的细作。”蛮秀忙骂道:“莽撞的东西,本大王已与夜子虚结为金兰,怎可怠慢溯泥国的军众,快请他进来。”巡山小军听罢,转出洞外,解了那报信人的绳索,唤那小军进洞报信。

那小军慌里慌张,身形疲软,连滚带爬得进了洞府,见夜子虚在前,忙道:“将军,城中的军士见将军被俘,军心变故,加之又被那宦官黄干游说,策反了骠骑、龙骧、虎贲、骁骑四路军的将士们,包围了禁庭,缢死了天子陛下,更着令斩下首级,传首九边。”言罢,涕泪俱下,不能自已。

夜子虚听罢,大怒,道:“好个混账的黄干,戕杀陛下,反某军众,当真是祸国殃民的毒害,国内既已大乱,汝如何独善其身,脱得身逃来此处?”那报信的小军道:“将军不知,城中尚有未变节的亲信部众,死命守住西路大门,派小人前来送信,祈望将军可脱身出来,回国救援。”

夜子虚又问道:“那某的家眷何在?”那小军哭道:“黄干那厮见将军听闻将军被俘,便查抄了将军府邸,遣散了奴仆侍婢,戕害了将军家眷,更放火烧了庄园。”夜子虚听罢,几近昏厥。

蛮秀听罢,怒声道:“好个犯上作乱的鸟人,真气炸俺肺腑,兄长莫急,待俺整点洞中兄弟,杀下岭去,斩下这鸟人的头来,祭奠嫂夫人英灵。”言罢,便令洞内从众整点兵刃。无不达却道:“三弟莫要鲁莽,常言道,好虎难驾群狼,溯泥国兵多将广,纵是你等部众孔武能战,也难驾齐攻,况国中百姓众多,若大开杀戒,便会滥杀无辜,你可曾想过?”蛮秀听罢,只觉无不达所言有理,便问道:“那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任凭那贼人作乱?”

无不达道:“我有一计,可兵不血刃,平息干戈。”夜子虚忙道:“弟有何谋?”无不达道:“我行土遁之法,将兄长与三弟遁入那禁宫中,杀了那黄干,依大哥威望,必能平定干戈,此计如何?。”夜子虚、蛮秀听罢,点头称是。话不多说,三人立即整点装束,无不达念动真言,遁入地底,直奔溯泥国中去。

遁入那国中,却见国中遍地疮痍,铜驼草莽,一片狼藉之象。夜子虚见了亦是不住叹息,这一番真个:

狼烟烽起遍地尸,血流成河满眼红;

舞戟干戈斗刀兵,千载盛业俱成空;

本是手足与至亲,却教恩情变仇恨;

万马长嘶孤城楼,可怜无人守国门。

观此番情景,无不令三人神伤,夜子虚道:“那阉鸟黄干想必就在禁宫之上。”无不达道:“我再驾土遁之术遁入禁宫之中便可。”言罢,托住二人肩胛,念动真言,遁入禁宫中去。

到得禁宫之外,却见那宫中灯火辉煌,笙歌嘹亮,但观宫中戒备却并不多,只有几十人左右。蛮秀本想掣刀去砍,却想到这班从众皆是兄长夜子虚的部众,便收了这心,静待安排。无不达道:“待俺念个真言,遣那梦魇神魔前来,遁入那班守门部众的泥垣,让他们睡去。”言罢,念动真言,遣来梦魇神魔,吹动香风,麻晕了守门的部众。三人快步走到宫外,瞧见宦官黄干身披衮龙袍,头戴交天冠,卧于龙床之上,左拥面首,右抱**,正在宫内赏听歌舞。夜子虚听地真切,那歌舞所奏乃是颓靡放荡的亡国之音。

夜子虚听的心中火生,捡过地上昏睡部众的大戈,跨步飞进殿心,要来杀那阉人。那黄干正沉溺歌舞之中,忽听有慌乱之声,忙睁眼瞧看,却见是夜子虚操戈来刺,慌地滚下龙床,抱头鼠窜。夜子虚不容分说,跃前一刺,刺穿了黄干的后心,那阉人便瞬时丢了性命。

夜子虚丢了大戈,却见御林军前来,喊道:“此贼祸国殃民,弑杀帝君,天理难容,汝等若要学此贼恶行,后果当如此。”御林军本就是夜子虚部众,眼见将军回归,忙跪地叩首。中有一人闪出道:“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将军平素善待军民,泽及从众,此等贤德之人,当为帝也。”夜子虚道:“汝等是想陷某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否?帝位可寻少帝宗亲继任,某当全力辅佐。”那人道:“将军不知,黄干早已将少帝宗亲屠戮殆尽,皇脉早已断绝,若将军不肯继任,我等便长跪不起。”夜子虚见众人执意而为,心中踟蹰不决。无不达近前道:“兄长仁义,当为此大任,莫要再推却了。”蛮秀亦近前劝说。

几番劝说,夜子虚终于答应,道:“汝等众意将黄袍加于吾身,看来是天意如此,也罢,我便效仿武德皇帝,推行仁政,亲善为民,必能使我国国泰民安,海清河晏。”言罢,众人皆俯首称臣。

翌日,夜子虚命人寻得少帝遗骸,殓入棺椁,仍按帝王之礼殡葬,葬入帝陵。待得丧事过毕,夜子虚便命礼部撰写诏书,昭告国内各众,休养生息,发展农耕,并同澶阳岭结为秦晋之好,互通来往,亦设立登记封禅之典,荣登大宝,建国号为“子”,改元天地,是为子元祖。

夜子虚剿除黄干,继任帝位,无不达与蛮秀功不可没,想授予些官职于他们,便封无不达为护国公,封蛮秀为靖节公并山门将军,统管澶阳岭与溯泥国军务。享世袭爵禄。

无不达有使命在身,不敢久留,领了好意,只留一首《江城子》诀别诗于案,挂冠而去,云游四方。

诗道:

弟有使命系身上,后负箧,前竹杖,风餐露宿,夜留寒山岗。结义金兰澶阳岭,兄弟情,莫难忘。

兄有大义称君王,上安臣,下扶将,勤政爱民,方可运久长。自古兴亡多少事,远奸佞,亲贤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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