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禁天诀是天地间最强大最诡异莫测的法决,那是真正的逆天法决,是逆天地造化之极尽奥妙的无上心法。你应该知道,天地有其运转的法则,不论是什么生灵,什么存在,不论谁有多么的强大,都不会摆脱天地法则的运转趋势和制裁,但是七禁天诀却另外,就说《时空诀》吧,如果谁能真正掌握这种法诀,就可以掌控时间和空间法则,或者摆脱时间和空间法则,甚至操控时空静止、倒流。”
冬夜咂舌。人力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
“《虚空落步》之所以也被天地间的生灵称为无上心法,因为掌握了这种心法的人,到了一定程度以后,灵魂能感知虚空,身在虚空中时,不需要向实物借力也能操控自己,来去自如,如同鱼儿在水里,或鸟儿在天空中一样。”
经“鬼人”这么一说,冬夜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前者能在落叶全部落入池塘中前在空中不断变换身体将其全部斩断,如果《虚空落步》真的如此神奇诡异,那的确可以做到。
“该你了。”“鬼人”道。
“我……”冬夜张张嘴。
“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
冬夜明白,不管自己能做的怎么样,现在必须一试。“鬼人”说话间已经伸出手,十几张树叶随之飘飞入湖中,冬夜没做任何耽搁,顷刻出剑跳入池水中,然而他只是斩到三片树叶,身体已经坠入池水里,而且被斩到的树叶更是没像“鬼人”出手那样断成两截,当全身浸泡在池水里的时候,他有些难为情的看了看“鬼人”,“鬼人”却继续向池水中抛洒树叶,道:“继续。”
如此反复几次后,池水里已经散乱飘着许多树叶,而那些树叶除了鬼人先前斩断的以外,都是完整的。冬夜一张叶子都没能斩断。鬼人道:“现在,你就把这些树叶全部斩断,什么时候全部斩断了,什么时候我们继续下面的内容。”
“鬼人”走了,而冬夜则是遵从于“鬼人”的命令留在池水里开始了一天的苦练。一开始,那些被他斩到的树叶只是沉入了池水中,一会儿又飘了出来,冬夜则是不断的重复着一个个挥剑的动作,不断斩向池面飘浮着的树叶。这些被用来给他练剑的树叶都是有着极高的硬度和韧性的,他的剑非常锋利,但是却不够快,力道也不对,被斩到的树叶依然是完整如初。
时间缓缓持续着,太阳缓缓升起,又缓缓偏向西天,冬夜疲累至极,却没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夜晚来临,耳边响起了“鬼人”的声音:“斩不断树叶,你就留在池水里吧,什么时候能把树叶斩断,什么时候出来。”
冬夜有些气恼,但是却没反驳,夜里他就盘坐在水里,反思着自己的问题,而“鬼人”却在他沉陷于沉思的时候,悄然出现在池边上。但是却不发出任何声响,而是瞟了冬夜一眼后就消失了。
第二天天明时,冬夜又开始一天的苦练,他不相信别人能做到的事情,他会做不到,然而又一天过去,他的剑还是没能奈何得了那些漂浮着的树叶。天黑的时候,他捡起一枚先前被“鬼人”斩断的树叶,双手用力撕扯才把树叶撕烂,嘴里轻声嘀咕道:“这什么树叶,怎么这么硬。”
天黑了,“鬼人”没再传话来,但是他却依然留在池水里,而此时,他的双手已经近乎酸痛得麻木,内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屈服。
他能遵从于“鬼人”的命令如此苦练,屈服于后者的威势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而最重要的是,他渴望力量,渴望自己强大。身世以及遭遇让他明白,想要在这荒宙世界生存下去,力量是唯一的依靠和保障。
就这样一天反复一天,直到第六天夜晚的时候,站在池水中的冬夜已经疲累的快要晕厥、虚脱。现在的他挥剑的气势、速度、力道与六天前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但是他依然没能把一张完整的树叶斩断,盘坐在池水中的他拿出了那半枚上次炼化剩下的中品真元石,准备将其炼化了补充体内元力,“鬼人”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不许炼化元石。”
“为什么?”冬夜道。
“我要你明白,强者之所以是强者,是因为他们在任何环境任何条件下都能活下去,在有着资源供给的条件下,能生存下去,然而在没有任何资源任何有力条件的逆境中,你就不能生存下去了吗?”
最后,冬夜的芥子器被收缴了,虽然冬夜内心有些气愤、不平衡,但是夜里他还是收拢心念,沉浸于对自己剑道的体悟和总结中,直到天明,新一天的苦练依旧继续。
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冬夜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觉得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气绝死亡于这池塘里,夜里时,他深深沉浸于对自己的道的体悟中,心里不断的询问着无数个为什么,直到第十天来临,他艰难的挥起自己的剑,心里已经顾忌不到自己的剑招、速度,唯一的执念就是将剑刃挥向那坚韧的树叶中央。
这一剑,他感觉不到自己的速度,感觉不到自己的动作,唯一感觉到的,就是树叶,和自己要做到的事情。他手中的剑随着心里执念的驱使。瞬间划向漂浮着的一片树叶,这一次,树叶没再沉入池底,而是平静的断成两截,剑从树叶中间划过没入水中的瞬间,池面没有丝毫波动,冬夜觉得,这一刻是多么的美妙,令人激动。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冬夜内心激动着,兴奋着,然而却没继续挥剑斩向其它漂浮着的树叶,而是平静的回味着刚才自己挥剑的那一瞬间。那是一种剑道到了一定层次才会有,才会体会到的特殊状态,那样的状态,只有力量是体会不到的也做不到的,冬夜明白,这就是剑道,也是一个人的道。
明白了刚才的事情,再以同样的方法斩向其它飘浮的树叶的时候,那些树叶无一例外的断成两截,之后,看着池面上漂浮的断叶,冬夜觉得,整幅图景是多么的美妙。此刻的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快要虚脱,心里唯一的念想是让自己的剑道向更高的层次迈进。
能斩断漂浮的树叶,冬夜得到了一天的休息时间,也得到了一块更大的中品真元石,一天之后,更残酷的训练又开始了。
完成了水面斩叶的训练,现在,冬夜要训练的,是斩断空中飘落的坚韧树叶,而这项训练,冬夜又花费了七天的时间。那七天时间里,“鬼人”每天都是一天到晚的坐在池塘边上向池中抛扫树叶,夜晚来临时,冬夜还要把池面上的树叶全部收集起来才能盘坐下来休息、静悟。
当冬夜斩断第一片空中飘飞的树叶之后,刻苦的训练依然没有结束,他要继续训练的是一瞬间斩断空中飘落的数片、十数片叶子,最后是数十片树叶。要达到这个目的虽然很难,但是又过去半个月之后,冬夜还是做到了。此时,虽然是在水里,他的速度却已经达到了在巨枫堡时自己认知里真正的高手也不能企及的程度。
这日清晨,冬夜和“鬼人”一起盘坐在静僻宅子的巨石上,“鬼人”教授着冬夜许多修炼、战斗的心得,冬夜则是认真的倾听、思索着,最后,“鬼人”道:“前一段基础修炼的目的你已经达到了,从现在起,你要训练的是《虚空落步》的基础法诀。”
之后,冬夜被带到深山中的一片静僻沼泽里,训练的方式仍然是斩树叶,但是他要做到的是踏在沼泽的中的那些杂草上,身体不许碰到任何坚实的实物便要在空中完成一个个艰难的动作。
……
半个月过去后,他的脚尖只要轻轻踩在那些杂草顶尖便可以向空中高高跃起,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如鬼魅般在树林间迅速飞窜,速度快如风却没有丝毫声息。
看着在树林间不断挥剑的冬夜,“鬼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又回到小镇上的静僻屋子时,“鬼人”再次向池塘中抛洒一把树叶,冬夜的剑出鞘间人已经到了池面上,然而现在到了池塘中的他并没有浸入水中,而是脚尖轻轻点在池面上的瞬间,身体已经再次跃起,一瞬间几次起落之后,散落的树叶已经全部断成两截,纷纷落入池面上,下一瞬间,冬夜已经回到了岸边,整个过程中,他的整个身体沾到水的就是一双足尖。
“元力、法诀……真玄奇……”冬夜难以抑制的亢奋起来。
冬夜知道,自己的《虚空落步》也达到“鬼人”的要求了,而现在,不知道”鬼人将要求自己做什么。
“以你现在掌握的法决水准和你的修为,你能做到的已经是最高的程度了,现在,你想要得到更进一步的提高就只有实战。在你参加试炼之前,我会给你安排一次实战,希望经过了实战之后,在试炼中你能存活下来。”
“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