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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惊鸿一瞥

蓝月醒来,额头上全是汗水,发觉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自己还躺在山崖边,现在朝阳初升。

翼血炎过来问:“怎么?昨晚没回营地里睡?”

蓝月:“可能昨晚太累了,就打个盹,没想到一觉到天亮。”蓝月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回想梦中的异事,可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翼血炎见蓝月坐地不起,催促道:“我们要回去了!没工夫耽误,走吧!”

他们二人上马离开断天涯......

回到戍卫营,他们的日子又像往日般平静,蓝月和戍卫惊鸿岭的战士们一起操练,一起学习武艺,一起巡逻。寒冷的天气悄悄来临,没有雪花飞舞,可天地间更加沧桑无涯,万物沉睡,满目萧瑟。

骑马巡视在广阔无垠而寂寥无人的高川上,北风凛冽,蓝月不禁裹紧蛇貂大衣,紧跟队伍。队伍里的每个人呼出的气成为渺渺白烟,飘散在惊鸿岭中。

他们冷得有些麻木,可眼前的一切都没什么能让他们快乐起来,只能任脑中的思绪遨游,回忆过去所见所闻的美好。蓝月哆哆嗦嗦,不断思考着翼血炎戍卫长对他提的问题,他的未来到底去向何方,碌碌无为的虚度此生,还是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答案是很明显的,可过程不言而喻,无数修行者在此路上奋勇前行却无果而返,其间充满艰辛和死亡。他们追求的仅仅就是强大和永生么?若不是,他们追寻的目的又还有那些呢......

思索良久不得解答,只好摇头回营。刚回到营地里,一进屋热气冲天,他们烧了许多柴禾来取暖。

小可:“今年圣城做得真绝啊,一点儿物资和饷银都不发放!蓝月,你把大衣裹得那么紧干嘛?”

蓝月:“我家乡从未如此冷过,不习惯......”

小可:“没事,冷着冷着就习惯了,哈哈!”

蓝月:“额。对了,巡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里叫惊鸿岭啊?”

小可:“等下个秋天你就知道了,今年秋天我们太忙,没时间去做一件事......”他们都望向窗外的天空......

窗外又是一个深秋的碧空,天上漂浮几朵白云,鸿雁南飞,群起而鸣,掠过惊鸿岭。苍穹下,羽族战士们伏在沙地里,他们眼神凝重。

小可:“副官,下令吧!”

副官:“不可,等它们靠近!”

远方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们都按捺不住手中战刀要冲出去。副官突兀起身挥剑大喊:“冲啊,战士们!为羽族的胜利填饱肚子!”

大家瞬间冲出,奔向正南飞的鸿雁,鸿雁被吓得四处飞散。骑马的战士高歌一曲,追逐它们。战士们飞舞于空中,身姿随心翔游宛若游龙。这是他们少有的游戏,玩得是非常尽兴,丝毫不显疲意。

经过一年的修炼,蓝月和这里的战士们一样强壮,孔武有力。他也习惯了惊鸿岭的生活,成为荒野戈壁的一部分。不过,他还在想着什么......

夕阳西下,他们回营食餐。桌上摆满野味佳肴,大家开始欢快畅饮,而戍卫长仍是老样子,独自一人站在石塔上守望黑夜。忽然她打定了什么主意......

小可找到蓝月:“蓝月,戍卫长找你有事儿。”

蓝月放下手中的肉,抹两下嘴角便去。蓝月进石塔问:“戍卫长,找我什么事?”

戍卫长:“你来惊鸿岭也有一年了!”

蓝月没有开口说话,她接着说:“是时候让你回去了。”

蓝月:“可是我在这里......”

戍卫长:“你当初离开舒适的家乡是为的什么?你和你的未来都不属于这里!今晚就带上你的东西离开惊鸿岭!”

蓝月:“如此急?我还没和他们道......”

戍卫长:“待到明日他们醒来,不舍之情萌生,就走不了了。蓝月,去经历你的人生吧!你的完美世界是什么?”

蓝月默默回到营房内,带好东西走出戍卫营,回望灯火明亮的营寨,来不及与众人道别,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人落寞地离去......

翌日,副官到戍卫长房里急忙禀报:“戍卫长,蓝月不见了!”

戍卫长坐在椅子上安然道:“是我让他不辞而别的!”

副官:“这是为何?”

戍卫长:“一来是他的充役时日早已期满,二来是圣城来信召他回去。”

副官:“道个别的时间总是有的啊......”

戍卫长闭上眼:“我怕今日大家一醒,不舍之情太重,他就不好走了。他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挺讨大伙喜爱,可他不属于这里,他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副官:“唉,也罢。”

蓝月向东横跃蛇蝎谷,在附近的巡逻队指引下,飞下断天涯,来到无忧河西岸,马上就到积羽之地了。回想这一年多,蓝月学到不少东西,这些或许能安慰一下自己难以平复的内心吧!

不知不觉已走入城内,与离去时一样,没多大改变。蓝绿相印的圣光闪烁在碧瓦青檐的房屋旁,繁华的街道上行人依旧。不过在离圣树不远的一个地方,聚集很多旁人围观,好不热闹,蓝月好奇地凑过去看,只见是前不久在修葺的阵法台,现在已经大致成型了。

一些法力高强的修行者正对台上的仙元气石传输能量,一旦成功此阵便可连接时空之流,将人传送到拥有相同石阵的地方去。不过打通时空连接非一朝一夕,此路漫长......

如此神奇之物蓝月还是头一回见呢!但他更急迫回积羽学院见友人,也就不再逗留,经过圣象石碑时遇见灵珂姐姐。

灵珂许久没见到蓝月,好奇地问:“蓝月,有段时日没见到你了,你去哪里修炼了?长得这么壮实!”

蓝月:“去惊鸿岭执行些任务,锻炼一下自己。”

灵珂:“嗯,不错,年轻有为。试炼再过几个月就要开始了,祝你顺利通过!”

蓝月:“谢谢。”

回到积羽学院的住处,金田、王云见到蓝月,闪电般从楼屋里翻下来,簇拥成一团嘘寒问暖,一年多未见到彼此,都怪想念的。又让秋汀赶紧过来,大家好好聚聚,一起聊聊一年多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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