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把郑族搀起来说:“不知者不怪嘛,以后万万不可再行这种大礼了!”
郑族昂首挺胸对谢一说:“谢头领,我决心为投降满清的祖上赎罪,辅保少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你怎么说?”
谢一慷慨激昂地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郑族和谢一两个人的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高时在我体内暗道:“两位义士,堪比审正南啊!”
我暗自问道:“审正南是谁?”
高时说:“审正南就是审配,字正南,东汉人,为人特别正直,是袁绍的心腹大臣,统领军事,力主和曹操决战,还亲率弓弩手在官渡大破过曹军。可惜后来袁绍官渡战败病死,审配辅保了袁绍的儿子袁尚,被曹操围攻,审配死守邺城好几个月,最终城破被擒,拒不投降,慷慨受死!如今,这两位头领愿意为了你抛头颅洒热血,不就是审正南再世吗?”
我不由得嗟叹道:“两位这样厚爱,我一定努力成材!只是明朝二十四位皇帝的秘史已经毁掉,实在可惜呀!”
郑族说:“虽然稍有遗憾,可是找到了您,我们足慰平生了!”
谢一也说:“没错!”
忽听高时在我体内说:“这句话你说错了!”
我问:“怎么错了?”
高时说:“秘室虽毁,秘史还在!”
我惊喜地问:“在哪?”
高时自信满满地说:“都在老夫脑子里呢!”
我吃惊地问:“怎么会在你脑子里?”
高时说:“刚才我早已把那墙壁上的二十四篇秘史熟记于心啦!”
我叹为观止地说:“你练的是什么功夫啊?这么快就记住了?”
高时说:“记忆术!以后有机会慢慢讲给你听啊!”
得知明皇秘史并未遗失,我甚是畅快。高兴之余,我突然想起一件大事!
我赶忙问郑族:“郑头领,黄典到底去哪了?”
郑族说:“他确实跑来向我求救,我念他也是一位头领,想给他一条生路,可是又怕得罪昂霄会,就写了一封书信,派人驾马车送他到谢头领的妙峰山总寨暂避一时。谢头领你见到他了吗?”
我心想:“难怪毛球追到兴隆寺就断了线,原来改坐车了!”
谢一点头说:“见到了,看在你的面上,我把他留在妙峰山上了。”
我问谢一:“他还在妙峰山吗?”
谢一说:“应该在!我收到柏峪村飞鸽传书,有人探村,就急急忙忙赶来了,走的时候他还在山上。”
我说:“这个黄典是个祸胎,朱型的死跟他有直接关系!咱们一定得抓住他!”
谢一说:“好!咱们马上回山抓他!”
我皱了皱眉说:“现在就出发!只是他为人狡猾,恐怕你一走,他就呆不住了!”
郑族想起一事说:“谢头领,我还有一个随从,中你的机关受伤了……”
谢一没等郑族说完就说:“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送他去医治了。”
众人随谢一返回妙峰山,一路上古刹、奇松、怪石、异卉令人目不暇接!
刚到金顶,谢一便点手叫过从人吩咐道:“马上去请黄头领!”
从人为难地说:“黄头领还没回来呢!”
谢一惊道:“嗯?他去哪了?”
从人说:“您走以后,他说去附近遛遛,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高时在我体内暗骂:“老奸巨滑!”
我怅然若失地说:“他不会回来了!”
郑族说:“我和谢头领分头撒出人马探听消息!”
我有些失落地说:“我出来好几个月,得赶回海淀向师父和义母报个平安,请你们打探一下黄典的去向,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谢一说:“我派人骑快马送你们回海淀,只是……”
我见谢一有难言之隐便说:“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谢一说:“王辑杀了少主,我和郑头领不能听他差遣,请您原谅!”
我说:“这个你们放心!我不会强迫你们加入昂霄会的!”
郑族说:“我话复前言,以后绝不会再提开平通宝的的事!”
我安慰他说:“郑头领,真是很抱歉,因为您的两个手下偷完开平通宝,为了躲避搜捕,就把开平通宝交给马义保管,而马义为了赌博已经把开平通宝卖给了别人,这个人买开平通宝,花了很大代价。朝阳已经加入昂霄会,如果您向那人索要,昂霄会将非常为难。我知道您喜欢收集古钱,将来遇到机会我一定弥补您的损失!”
郑族谦恭地说:“少主这是哪里话来?折煞臣下了!此事少主不必挂怀!”
我们和郑族、谢一依依惜别,门头沟武士快马加鞭将我和杨国护送回到海淀。
一进门,我便被闻讯扑出来的王鲜抱在了怀里,她珠泪长垂地说:“小拼啊!你到哪去啦?可把妈急死啦!”
我也热泪滚滚地说:“妈!都怪我太冒失,让您着急了!您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们一同进屋,向王辑汇报了几个月来的经过。
王辑安慰道:“小拼,你不要过于自责,你也是立功心切,情有可缘,下去歇息吧。”
我走到门口,只觉胸口堵着一句话不吐不快,于是转身说:“师父!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辑说:“你讲吧。”
我说:“上次您杀朱型的时候我就想对您说,既然您答应了放他全家,就应该包括他,您却当众把他杀了,在外人眼里这是失信呀……”
“住嘴!”王辑吼道:“为师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要不是看在你母亲面上,我现在就毙了你!退下!”
王鲜见状,立刻把我拖出门外说:“以后千万不要当面顶撞你师父,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我说:“知道了。”随后问道:“妈,没人告诉你们我和杨国去哪了吗?”
王鲜说:“没有啊!你让谁通知我们了?”
我说:“师叔!”
王鲜气愤地说:“他根本没说啊!这该死的!我找他算账去!”
我拦住王鲜说:“您别去了!我可不想再惹师父生气了!”
王鲜撅着嘴说:“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他!”
我想:“黄典究竟逃向哪里?林指为什么总是跟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