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肆无忌惮的眸光从她明艳的小脸上缓缓往下移动。
落安鸽顺着他的眸光往下看。
天,跟他说了这么久的话,居然忽略了她还未穿衣服的事实!
她这下脸红的跟煮熟的虾米似的。
再看看他们现在的姿势......
呃......
尴尬了.......
她呼了一口气强装镇定,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淡淡说道:“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女人不好意思再看他,转头看向帐子里的装饰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男人也不继续逗她,松开了她的手,翻身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翻窗出去了。
女人简单的处理了下伤口,换上了衣服,拿着令牌便悄悄地跟着薄昭寒出了城。
.........
到了京城城门口,身边的男人却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簌的一声,一个飞镖从她面前飞过,扎在了她身旁的一棵柳树上,她拿下飞镖上的字条,看着字条上写的内容:有事先走,勿念。
谁会念一个神经病贱男人,切!
扔了字条,大摇大摆的进了城门。
.................
驭王府钦天苑
爷,您回来的真及时,落姑娘刚从后门悄悄溜进来。砯崖将驭子钦解下的黑色披风扔给了下属,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方巾,将其打开,交给了驭子钦。
银针?
驭子钦拿起银针,拧起了眉头,看向砯崖:“你确定是宫里的东西?”
砯崖低下头,十分肯定的答道:“爷,属下确定,地宫中找到的这根银针确实是宫里的。”
“属下刚才去问了松露姑娘,这根银针确实是万贵妃宫里的,宫中女红绣品绣具都是有严格等级规制的。除开皇后,目前宫里尚在贵妃份位的只有两人,一位是万诗云万贵妃和沈漪儿沈贵妃,妃位昭仪以下所用的刺绣银针之上不可能会有青鸾的图纹。”
“皇后所用的绣针是火凤图纹,贵妃的是青鸾红鸾,而妃位昭仪从上而下依次是孔雀,仙鹤,金丝,杜鹃,黄鹂,百灵,喜鹊。”
“而且沈贵妃的父亲沈将军是您的人,沈贵妃自然不敢勾结轩王跟您作对,唯一的....想必爷心里早在属下调查之前就有所怀疑了。”
没错,本来驭子钦心里是怀疑的,现如今让砯崖暗中打探,结果还真是证实了他的怀疑!
回想上次驭敬轩纳正妃,驭子钦就看出了万诗云说出的那些话里流露出对驭敬轩的暧昧。
驭子钦嘴角冷魅一勾,鼻腔中哼出一声,讽刺道:“这么说来,本王那尚在襁褓的十九弟,是不是个野种恐怕也八九不离十了吧。”这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驭子钦深邃幽暗如鹰般锋锐的瞳仁里划过一道晦暗不明的暗流。
王爷,落姑娘进苑门了。一名侍卫禀报道。
驭子钦这才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蒙面摘下,褪去脸上的人皮面具,利落的还了一身衣物,沉声道:“把这些换下来的东西拿去处理了。”
“是。”
砯崖想不明白,如今王爷和落姑娘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为什么王爷不让落姑娘知道那位“薄昭寒”就是王爷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自家爷怕是对落姑娘上心了,只是自家爷自己不知道啊,想到他家王爷从来对待情情爱爱这些东西根本毫无兴趣,就是个铁面铁心又冷情的人啊,如今遇上了落姑娘,简直就是千年铁树开了花啊!
他也看出来落安鸽对王爷..........同样她只怕自己也不知道吧。
他也不敢说这些,不然自家爷发飙了,他可是伤不起滴,只能心里希望两个人彼此不要错过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