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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那些外接的银行账户的地址了吗？”纱音朝着那投影处里头的两个人问。
“嗯，不出boss所料，三处全部是UBL的分行所在。其中以苏黎世总行账户所吞吐的资金交易量是最大也是最可疑的。”
“这不奇怪，通常恐怖分子都会把钱存在任何国家都不能轻易翻查的银行机构里。”星崖说。
“真的假的？UBL的账户保密系统和UBS同样都是世界一流的，这你们都黑得进去？”我半信半疑地说。
“跟NAIA学的，没理由北美联邦能做到的事情，我们做不到吧。”May笑着说，她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还有，这叫借阅，不叫黑。”
……还来“借阅”已经成为隐社公认的一种官方的修饰说辞。这跟某影视下载网站所发布的申明一模一样：本网站所下载的资源仅用于下载学习交流，一切商业用途所造成的责任赔偿都与本网站无关，请大家在下载二十四小时以后将其删除，谢谢。
“准备一下，我们的下一站就是苏黎世了。”纱音说，“那里离我们委托人的地方也很近，便于我们谈下一阶段的业务。”
“那之前能否解决一下我的护照问题？”我悻悻地说。
“那倒不用，我们不需要通过机场，护照也就没有伪造的必要了。”纱音说。
“……莫非偷渡也是隐社所擅长的方式之一？”我带着揶揄的口气问。
“隐社从来不会用那么窘迫的方法。”星崖原本双手向后撑着自己的身体，但说到这事时他将身子收了回来，神情甚是兴奋，“果然要用那玩意儿了吧？”
纱音点了点头表示了一下确认：“就是那玩意儿。”
弥夜将眉宇皱在一起：“我讨厌那玩意儿。”
唯独我一头雾水：“请说我们地球圈内的语言。”
“比起那东西，恐怕CP对你的研究你会更感兴趣。”纱音说到这里，面朝May说，“May，向苏黎世派遣一队探查小队，带上C级装备，在那里占据一个最方便我们行动的据点。目标是UBL的总行。”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言毕，May就关掉了自己的视频。
“至于你，小牧，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CP了。要知道自从上次跟你视频完之后，他可是兴致满满地一直研究到现在，几乎是专业的废寝忘食了。对他来说，没什么比充满未知领域的异能研究更让他感到过瘾的了。”纱音说着站了起来，她伸手去扶弥夜，顺带给了星崖一个眼神示意他跟随自己一起回避一下。想来她是希望我能够跟CP大叔一对一的交谈这个属于我自己的个人问题。
等到众人消失在洞口处之外时，CP大叔率先发言：“人兵同学，有什么想问的尽管说出来。”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答案你不是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就喜欢你这种直率的性格，你比那个神棍可爱多了。”CP大笑了一阵，那夸张的动作很像张牙舞爪的螃蟹，“根据他们从你身上弄回来的血液样本里头测验出来的DNA，我算是看出了些许门道。不过跟其他三个神裔不同的是，唯独你的DNA所呈现出来的信息更加的显眼。尽管我还没能考察你的骨骼密度和肌肉内部成分。但我已经可以断言，你的DNA可塑性是你们四个之中最强的一个。用通俗的方法来说就是，针对裔能而言，你的天赋怕是最高的。”
我眯了眯眼睛：“这话怎么说？”
“就以神棍为例，无论是身体还是肌肉都与常人无异。但是他的DNA当中的基因排列却与常人有着微妙的不同，某种情况下来说，他的基因显得似乎在一般人的基因上某些看上去可有可无的基因链上增加了那些与生俱来的补丁，使得无论从结构上还是成分上来说更加完美无缺。虽然无法直接地证明这和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占卜能力有关联。但至少来说，这两个单独存在的巧合之间或许天生就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也说不定。”他顿了顿，一脸不爽地说，“但是科学是必须经过精密的论证才能够成立的存在。这也是他一直在我面前得意忘形的原因。”
“那其他人的基因又是怎么一回事？”我装作听懂的样子顺着他的话往下问。
“纱音的基因跟星崖的基因就理论而言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DNA中被检测出来的隐性基因比例远远大于了显性基因的比例。这是很不正常的，我认为这也是她的读心异能跟她本身的基因所扣合的地方。”
“说实话，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弥夜。她的能力所表现出来的杀伤力看样子十分的强大。这些也是因为DNA的问题？”
“小夜夜的情况比较特殊。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多半是人为造成的结果。那我对这些不想多说。因为跟你的情况一样，她也有选择自己的隐私的权利。我是很想把知道的一切一吐为快，但是隐社有隐社的规则，以及制定这套规则的人在。所以我也只能言尽于此。”
我用拳头抵住自己的嘴唇，犹豫了少许，终于开声说：“那么我又怎么样？你凭什么说我身体里头DNA的可塑性是最强的一个？”
“因为你是隐社的特勤组里四个神裔之中基因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一个。我在里头看到了比常人甚至是比他们三个的DNA具有更强的‘聚离性’，不仅如此，很多数据表明它似乎存在一种类似‘重塑性’的东西，这使得你的基因也同时也具备了不定向存在的‘游移性’。”
“……我理工科的成绩在上学的时候算不得好，能否说得浅显易懂一些？”
CP支起自己的双手，插起十指遮住了自己的嘴巴，无意识间让人看不清他的口型，只是这么一来，他的表情就更加认真了。他说：“我看过星崖传回总部的报告。上面提到你和弥夜交手的事情，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你认为那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一种行为。”
“如果实在要强词夺理的话，可以参考的例子也不是没有的。不是说人在遇到火灾的时候就会激发起身体里的潜力吗？因为恐惧已经让他的潜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使他的力气发挥到最大。那些人可没有任何的说法证明他们也是神裔。”
CP甚是欣慰地笑了笑：“看来你的脑子也很好使嘛，一下子就帮我找到了最好的论据。你说的对，那种情况下，那些人他们即是神裔，又算不上神裔。”
“怎么说？”
“神裔者的定义，就是身上的某种能力异于常人之人的称谓。你说的火灾情况的确某种程度的意义上的确使那些人短时间地变成了准神裔。那是因为他们的情绪在某种程度上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激化的作用。使得身体里的肌肉更加强壮，骨骼的密度更加坚硬。但普通人无论如何的‘爆发’，始终都会被本身的界限给限定在某种非常小的范围之内。但你不同。虽然我还不能说对你的能力已经完全了如指掌，但我理解弥夜的能力。她的能力、力量以及速度我都很清楚。换言之，在那种情况下能够把她都给撩开，那么你的能力就相当可怕了。”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的身体会因为你的情绪和思维操控而变得武器化。虽然这还停留在理论阶段，但是我觉得真相对此已经十有八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