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今日吾醒,妖力非及当年啊!”
这股强大到连腰都直不起来的霸道力量,竟还不是她的鼎盛之期,逆天啊,这小丫头刚刚不还弱到需要别人保护吗?她到底是谁?
申泽秋吃力地望向烈狱鸟,试图从它那里得到点信息,结果令他捶胸的是:这家伙也一脸蒙圈,两个眼珠瞪得比铜铃还大。
但仔细一看,何姝瑶的两个瞳孔散发着幽灵般的诡异光芒,这种感觉,并不想常人该有的。
“你想伤吾?”何姝瑶走到申则秋面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这……”申则秋尴尬的扯嘴角,刚刚盛气凌人的威风瞬间荡然无存,这妖怪一看就不好惹,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他也没皮。
“您教训我吧!都是我的错,明明是和顾明潇的恩怨却要牵扯别人。我和顾明潇从小结下了梁子,他和我抢齐儿,齐儿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最可爱的姑娘,可他却要和我抢!”申则秋说到这泣涕涟涟,本就白皙滑嫩的皮肤因为泪水洗涤,泛着明明的光泽。
何姝瑶听得津津有味,见申则秋停下来便又皱着眉头凶道:“谁允许汝停下来了!”
这什么路数?
申则秋眨着迷茫的眼睛,她竟然对自己的情感史这么感兴趣,不愧是女人的本性。
“BaLaBaLaBaLa……”
不知道说了多久,直到申则秋觉得口干舌燥他才发现天空已经渐渐泛着鱼肚白,再看身后的一群,全都睁着小眼睛炯炯有神的听他讲故事,个个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看来好奇这种属性还是通用的啊!
“无聊。”何姝瑶伸了个懒腰,准备拍屁股走人。
啊喂!哪有这种吃完才说不好吃的人啊!眼看何姝瑶就要消失,烈狱鸟突然振翅飞到她的面前,试探性的问:“您是……南溟上尊?”
何姝瑶停住脚步,饶有趣味地看向烈狱鸟。
“我的主人性情古怪,但他本心是善的,求您放我的主人走吧。”
“哦?他刚刚可是想要吾的命,这也是善?”何姝瑶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打算解除禁锢之术。
“求您了,我烈狱鸟从十八层地狱而来,是狱火幻化,我以地狱守护圣兽之名,我愿意为您效劳一切!”烈狱鸟情意恳恳切切,是申则秋从未见过的样子。
它,终于肯认自己做主人了?可是,他马上又要失去它了!不行……
“咳、咳……”
何姝瑶循声望去,见顾明潇濒临死亡,她犹豫一会后,转头对烈狱鸟说:“那这样,吾不需要圣兽,汝也无需易主,汝只需把他送到一家客栈,为他好生养病,在这期间,吾不想看到跟汝有任何相关的人。”
烈狱鸟和申则秋连连点头,他们相视一笑,眸子似里有东西百转千回。
一切安排妥当后烈狱鸟和申则秋赶往回去的路上,申则秋百思不得其解,便没忍住问出了口。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只隐约觉得她是当年被众仙神驱逐的南溟上尊,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
“店主我们发财了!”
“财大招灾,我们是做错了什么事吗?”
“店主你在说什么?你不应该开心才对吗?”
“哎!去,上楼看看二位客官伤势可转轻没有?刚送走郎中,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小二莫名其妙地挠挠头,走上楼梯来到房间门前。
“客官,需要吃点什么吗?”
见没动静,小二好奇地推开一点门往里瞅,不看还好,一看这魂差点被吓走,一只全身冒着火焰的大鸟嘴里正叼着一袋东西没处放,见到来人,它便丢到小二手里。
“这服药喂给那个男的。还有,客栈不许再接客。”说完,大鸟扑扇着翅膀飞远了。
“还……还真被店主说准了。这两人,啊不,这两个是人是妖啊!”
……
好、好似做了一场梦,我被禁锢在一根铜铁柱上,有五个法阵分别捆着我的头、双手和双脚,我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他人支配,他是谁?是敌是友?
“她还没醒吗?”顾明潇面色苍白的接过药碗,紧张地盯着坐在对面的店主。
“公子,姑娘一直高烧不退,我已经请过郎中了,如果姑娘再不醒,公子便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哎!”
顾明潇手一抖,连碗带药的摔在了地上。脑中犹如刮着狂风暴雨。
“我上楼去看她!”
“公子药还没喝呢!”
“等下再喝!”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她不能死!顾明潇连伤口裂开都没有察觉,他的心全乱了,就像一盘棋被打翻在地,他顾不得去抚平这焦躁的心直接打开了房门。
此时的何姝瑶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没了以往的红润,那张薄唇紧紧地抿着,仿佛再也不能说些俏皮的话来气他。
顾明潇脑袋轰的一响,他只感觉到心里在流血,而不是皮肉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