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蝉道长一行人穿过嘈杂的街道,一直走到山寨的尽头,接着又走了一段山路,山路上又出现了积雪,山路的尽头是一个山庄,山庄的大门两旁挂着两只红色的灯笼,门上面的牌匾上赧然写着三个大字——赤赫教。
赤赫教坐落在赤赫山的山顶处,此地常年寒风凛冽,冰雪交融。赤赫教弟子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苦修。云蝉道长跟着燕儿他们进入赤赫教,在赤赫教的客厅,炉火在精致的壁炉内烧的正旺,客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云蝉道长席地而坐,将陨石玉放在一旁,燕儿给他沏了热滚滚的龙井茶,那位男童去吩咐人将山下云蝉道长的那匹马弄上山来。
燕儿道:“道长暂且在此休息片刻,师父正在闭关调养,稍后便出来迎接。”
云蝉长老问道:“长老身体是否有疾恙,为何要闭关?”
燕儿道:“长老有所不知,师父已临近‘回照’!需要闭关调理!”
云蝉长老不明白什么是“回照”?他与赤赫教掌门相识近二十年,从没听他说起过“回照”。
于是接着问道:“燕儿!你知道什么是“回照”吗?”
燕儿轱辘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听师父说,回照是每个琅界中人生死存亡的大事,要是回照过不去的话,不管是人是仙,只有等死了。”
云蝉道长听后一惊,心想冲赫长老的年龄已经接近两千岁,难道他也要经历“回照”么?他突然感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这回照关乎生死,要是在这时候请冲赫长老帮忙雕刻陨石玉,于情于理心里都过意不去。
于是再问道:“燕儿,长老这次回照你知道要经历多长时间么?”
燕儿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
两人正说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声,声音清越洪亮,听起来似是中年人又似是老者的发出的。门外人道:“云蝉老弟可来否?”
云蝉长老和燕儿都听出了是赤赫教的掌门冲赫长老的声音。
云蝉道长赶忙起身,双眼盯着门外,燕儿呼唤着师父欢天喜地的跑出门去。
冲赫长老走进门,只见这位长老一身雪白色的衣衫,雪白的胡须,雪白的头发,双目如电,炯炯有神,脸上、额头上没有一丝皱纹,全身精神抖擞,仙风道骨一般站立在云蝉长老面前,面露喜色,一只手是不是地捋着胡须。怎么看去都不像是一位已经活了两千年的人。
云蝉道长看见冲赫长老,忙着上前双手合拢低头要拜,还未等云蝉长老低下头,冲赫长老双手托住云蝉长老的手,说道:“云蝉老弟不必拘礼!你知道我的为人,最讨厌这套礼数!”
冲赫长老是一个性格洒脱之人,十分讨厌与他人论资排辈。要是论辈分,云蝉道长不过才六十多岁,而他将近两千岁,就是对他行下跪之礼都不过分。他更喜欢与别人平等相处,只有这样才能与人敞开心扉的交流。
冲赫长老和云蝉道长相对席地而坐,冲赫长老道:“云蝉老第次来路上一切可安好?”
云蝉道长道:“不瞒长老,我路上被一个神秘人跟踪,此人武功极高,一路上尾随着我,我都毫无察觉。直到抓伤了我的马,我才发现这个人已经随我进入了赤赫教。”
冲赫长老思量片刻道:“老弟可受此人袭击?”
云蝉道长道:“说来奇怪,此人并没有伤我。只是将长老赠给我的马抓伤。”
“哦?此人无意伤害于你,大概是想跟你来赤赫教,老夫一向不喜欢把人拒人千里之外,他如此地挖空心思来赤赫教必有用意!”冲赫长老喃喃道。
“我看此人功夫了得,恐怕会对贵派不力呀!”云蝉道长忧心重重的说。
“云蝉老弟不必担忧,还没有人敢在赤赫山为所欲为!此人武功若真如云蝉老弟所说,老夫倒想见他一见。”赤赫长老笑道。
“长老若想见此人,此人此时就在赤赫山上,长老何不命弟子将他......”
云蝉道长还未说完,冲赫长老接着道:“诶......此人既然来到我赤赫山,也算是我赤赫教的客人,他要是想见老夫,自然会来这里,要是他不想见我,那老夫也不想强人所难。”
云蝉道长点点头,心里十分钦佩冲赫长老豁达的人生态度。
“云蝉老弟可曾吃饭?”冲赫长老问道。
“不瞒长老,从落云山出发以来,为了急着赶路,云蝉两天都没有进食。”
“那老弟肯定是有急事找我!”冲赫长老听出云蝉道长似乎有事相求,便关心的问道。
“云蝉确实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找长老帮忙!”云蝉长老言辞恳切地对赤赫长老道。
“老弟不用急,咱们先去赤赫镇,边吃边说。”说完冲赫长老挽着云蝉道长的手走出了赤赫山庄。
云蝉道长恨不得马上和冲赫长老谈陨石玉的事,但见冲赫长老如此盛情,也就无心再提。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谈话内容主要是自五年前两人分别以后,赤赫教和落云山所发生的事。
赤赫镇就是云蝉长老上山时,经过的那个山寨中的镇甸,夜已经很深了,但是镇甸上的大街上人烟依旧熙熙攘攘,酒楼内仍然灯火通明,里面的酒客不知疲倦地交头接耳的谈论着,冲赫长老和云蝉道长选了一个包间坐下,云蝉长老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地告诉了冲赫长老,当然他并没有说出陨石玉真正的主人是大汉天子汉武帝,而是一个叫陈琪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