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一条老街。、
今天却充满了人。我看到一辆救护车由于老街实在是太窄了,于是停到了外面街口。一种不祥的预感的浮上我心头。
正好看见围在人群里上次见的很热情的阿姨,此时她正一脸悲伤。““阿姨,这是怎么了?”我喔,住在前面的那栋房子的阿伯走了,听说是心肌梗塞。他明明身体很好的,这怎么可能呢,明明身体很好的……”
我犹如棒击,半响,我回过神来,露出一丝苦笑。”老阿伯当然不是死于什么心肌梗塞,他是被人杀了。“
老阿伯被杀了,那么就说明这份情报是这是的了咯!那么——对方连老阿伯杀了,如果知道这份错误的情报被错误的交到另外一个人那里,那是不是我也被当成了目标!
“傻小子哟,无知是福啊。”老阿伯的叹息声仿佛还在耳边。“可恶!”
“小伙子,你怎么了,脸色发白啊?”“没事,喔。我早餐没吃,有点贫血。”“不吃早餐怎么行,我给你弄个饼吧。”“不用了,谢谢阿姨,我还要赶飞机。谢谢阿姨啊。”“诶,小伙子,别急。慢点走啊。”
“唉,阿伯,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阿姨脸上的皱纹又拧成了一团。
我默不作声的乘车2号线地铁前往浦东机场。连出租车都不敢坐,我只能呆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旁边的乘客看着我的脸色阴沉如水,都不敢坐在我旁边。而我现在也完全没有心情理会他人,我的眼里充满了猜忌怀疑与恐惧。我不知道杀了老阿伯的人是谁,我也不知道对方已经发现情报被拿错了,然后查到我身上。或许凶手已经悄悄跟着我来到了地铁上,混在人群里,就等我。如果昨天我也跟老阿伯在一起,我也已经变成尸体了吧。可恶!可恶!可恶!“妈妈,那个哥哥的表情好可怕。”对面的一个小孩子躲在妈妈的怀里。我抱歉的笑了笑,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我现在只想回去,赶紧回家。
“哗啦啦。”“地铁即将进站,请上车的乘客做好准备。”“嘟嘟嘟。”那是即将地铁关闭车门的提醒声音。我闭目沉思。“1996年,上海机场卫生间发生了枪击案,我局失去了二十位同志,数十群众受伤……”我突然睁开眼,冲了出去。我相信我的直觉,机场并不安全。车厢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外面的我,危险!就差一点我就被门给夹了。“哗啦啦。”地铁开走了。我松了一口气。
我想,“不去机场,那要怎么回去?动车么?”“不,我需要不实名制的。”“那么就乘大巴回去吧。”我前往了上海汽车南站。
1个半小时后,我已经在躺在长途客车的卧铺之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虽然我知道暂时安全了,但是对于以后我完全没有想法。我感到身心疲惫,这种猜疑的心态让我感到好累。因为大巴就只有四十几个座位,他们也不知道我会乘哪辆车,所以对方不可能混进人群里来。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恢复精力。随着长途客车的奔驰,我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八个小时,整整八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温州已经夜里11点了。期间我又醒了几次。
终于到了温州,下了客车,客车站立已经没有多少人,只有路口的出租车和黑车看见有乘客来了,不停的叫喊着拉人。
吹着冰冷的寒风,我清醒了很多。
这时一种预感突然出现。我突然急忙忙的离开。
一个黑影从黑暗中出现,看着我离去的方向,跟了上来。
”呼叫,”老鼠“已经现身。“
”现在我正跟上去,随时准备动手。”黑影保持着距离跟踪着目标,即使对方突然停下来东张西望,他自然的躲在一角,丰富的经验一直让他保持着游刃有余的状态。看着对方朝着厕所走去,原来”老鼠“是去厕所了吗?我还以为被他发现了,想逃走呢。好警觉的”老鼠“。坐了那么久的大巴,一般人下车都会去找厕所,这也是很正常的。
在厕所里没有人那就更加理想了。
因为车站已经关门,所以只能去小树林的公共厕所。小树林的公共厕所灯光昏暗,分为男女两边。墙壁是瓷砖的,外面还是没有门的,相信这种厕所在小城市里随处可见。
黑影走进了厕所,发现厕所里没有人。他转视了一下,听着水声,拉开了第一个卫生间。没有人。第二个卫生间,还是没有人。于是他轻轻地摸向了最后一个卫生间。突然打开,还是没有人,只有卫生间的抽水箱在流动着水。“不好!”他突然醒悟了过来。“啊——”只听一声大喊,一个人从后面猛扑了上来,上来就是对他的后脑勺来了重重的一个板砖。没错,就是路边厚厚的砖石,因为我知道温州最近在进行城市改造,车站大道也毫不例外,所以这些砖石随处可见。黑影一声猛哼,还来不及反应,就倒在了地上。“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我狰狞地拿着搬砖狠狠地地砸在对方的脑袋上,脸上,一下,两下,三下……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躺在地上停止了呼吸,鲜血流满了一地。我感到了一阵晕眩,看着下面的人,已经面目全非,我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腿,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我看着自己的身上,沾满了鲜血,我颤颤巍巍地来到洗手台前,我忘记不了镜子面前的男人,狼藉不堪,双眼布满通红的血丝,同时还有绝望。我杀人了!……洗干净了手,本来准备逃走的又返回了男子的身边,我强忍着恶心,不去看他的脸,搜他的身。没错,我就是要搜身,我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来追杀我的,或者是背后的组织。我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地上那碎裂的黑色耳机,虽然从来没见过,但傻子也知道那是做什么的。我拉开了他的外套,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危险而又致命,一把手枪。我突然好像呼吸到了一口空气,剧烈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没错,最后是我活了下来!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哈哈哈哈哈哈……
“坐车不?”“去蒲州多少?”“六十。”“不是十六喔,是六十。上次接到个哥们,到地了跟我说是十六。”我点了点头,没有讨价还价直接坐上了黑车。
汽车开动着。坐着后排的我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捂着嘴,强忍不发出声音,泪流满面。
我的怀里藏着一个冰冷的物体。
危险而又致命。
还有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