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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红断青烟

没有人天生就应该是**,曾经我也有完美的童年,爱我的家人,最好的朋友。良好的家庭背景、良好的教育环境、良好的自身条件,一切都那么——心满意足!甜腻的青春和美好完全结束在我16岁那年的深秋,直到临死这天我还能牢牢并刻骨的记住,没错是1996年10月22。

我叫英红,出生在一个县城,那个改革开放初期的年代我的父母就希望我应该走文艺的路线,所以他们拼全力的供我学习舞蹈、声乐、乐器等等所有烧钱的专业课。我有个哥哥叫英子一,人如其名的他是家里的骄傲,什么都可以当第一,是满了光环的榜样人物。

那个可怕的日子来临前,我就这样的环境下这样恬淡的慢慢长大。

16岁的我也是含苞待放的模样,记得那时我最喜欢穿白色,如果白色的鞋有一点污渍我都不会穿。那个年代流行的是古惑仔小混混耍帅的年代。我和同学兼闺蜜姗姗每次走过门口的小卖店都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在吹口哨,只有一个人却从来不跟着起哄,他帅气的眼角从来就只有不屑和——一丝残忍的邪气。他只是偶尔在我们校门口出现,比较八卦的女生们私下里传:他叫虢坚,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比我们高几届,但据说因为打架半路退学,但依然是我们学校的棍(最厉害的老大)。有传好多女生暗恋他,我挺不理解,我认为女生应该喜欢哥哥那种优秀的男生,一个天使一个渣滓很好选啊。可是珊却神秘地告诉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虢坚真的真的真的狠坏,是悖逆人常的坏,我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是生是死?有没有一点点后悔过,年轻的时候没有一点人性的亲手毁掉了那么多纯真女孩的一生。在我最黑暗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的时候我曾经想过,他是认识年哥加入黑社会以后还是天生就是这么狠的?

高二假期,即便放假也满了繁忙的课业,偶尔跟姗姗聊天逛街成了最幸福的闲暇。只是珊性格变了很多,偶尔眉飞色舞,偶尔呆滞,仿佛我说的话她完全都漠不关心。我总问她最近怎么了,她却欲语还休。直到有一次偶尔路过碰到了虢坚他们几个人,我正要若无其事的走过,居然有人叫了一句坚嫂,我看到姗姗立刻尴尬的红了脸,可我却敏感地觉察到她的嘴角有一丝笑容。虢坚拍了那个小混混头一下:瞎**叫啥?

临跟姗姗分开时我装生气的问她

:还说永远没秘密,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但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起啊,咱们班的一个男生是他的小弟,那天悄悄给了我张条,是他写给我的,约我放学后在我家门口小花园见面,其实你知道我一直挺喜欢他的,我也犹豫很久但还是去了,那天他问我要不要做他女人?我没说话他就突然亲了我,那种感觉就像,就像失去所有的知觉,就完全懵掉了。

:那你现在是他女朋友啦?那这段时间你是不是经常跟他在一起啊?

:不是,他跟我说他们忙,只是偶尔见我,有时是在花园呆一会,有时候是——是——是在他家里。

:啊?你都去他家了?

:他家没有大人的,他说他爸妈分开了给他留的房子。

:那你就单独在他家里?他有没有,有没有欺负你啊?

:——英红,我!我已经不是女孩了,你说他会不会不要我?

:啊?那怎么办?

我已经知道不是女孩代表的是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略略劝她两句我们就各自回家。

一切都还算正常,只是聊天内容已经让珊珊把虢坚这两个字给霸满了。直到新学期开学后的一个多月,10月22是周六,前一晚姗姗电话里支支吾吾的约我,她说虢坚约她去市内吃饭,让她多带几个女生一起去玩。姗姗反复的磨我,甚至打出了这么多年友情牌说必须陪她,跟我说佳宁也会去,我觉得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跟爸妈一商量他们觉得我这么大,而且又都是跟女生去就没多想同意了。

噩梦开始了!中午前我们到了市内,我以前也跟爸妈来过市内串亲戚,坐的都是公交车。这次一下大客就有车接我们三个,虢坚坐在副驾驶,只很酷的说了句上车,姗姗安静并害羞地偶尔跟我对视一下,偶尔偷瞄他一眼,仿佛平时那个最大声的她完全变了一个人。车子停在一个饭店门口,如果我能知道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哪怕是一头撞死也完全不会进去的。

来到二楼一个包间,门一打开中间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屋里还有几个男人和两个女生,那两个女生跟我们差不多大,其中一个看起来比我还小。虢坚让我们跟中间的大叔问好让我们叫他年哥。

我能感觉年哥在看到我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种笑容我以前从没见过,多年后做噩梦时都会梦到,那是见到猎物就要被生吞活剥的笑容。

问好没几句年哥问虢坚是不是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吃饭,我坚持不喝酒,年哥说小女孩嘛不会喝酒正常,给她们倒饮料。大概喝完一杯饮料后我就开始觉得天旋地转,看看姗姗她也开始眼神迷离,终于我再也没有任何思想任何感觉的晕死过去。

醒来时我感觉在地下室,手和脚都被绑了起来,灯光很暗,我旁边还有两个女生,我都没怎么反应过来就本能的立刻大叫救命,旁边两个女生也慢慢醒过来。门突然开了,我看到虢坚拿着手电筒身后还跟着吃饭见到的几个男的。其中一个男的快步走到我身边抬手就是几个大嘴巴,嘴里骂着;贱B喊个**!

说完又踹了我几脚。

我吓坏了,从小到大都没被打骂过得我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虢坚过来推开他:你就不能轻点?打花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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