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望着地上的一摊血迹,心里就像压了块巨石一般,闷闷的。不经意瞥向窗外,秋风萧瑟,秋叶肆意飘落,一抹愁苦在眉头怎么也掩盖不去。
“沫沫。”安迪扶上苏沫的肩头,手不经意间用力,无声的安慰着苏沫。
苏沫艰难的扯出一丝微笑“我没事,我们之间本来也就不可能。只是~”右手抚上微隆的小腹,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我都会把她生下来。”
“你们两个干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十月怀胎,我们瞒十个月而已。”肖婉看着低压的两个人,安慰道。她当然知道这十个月会怎样艰难,一但被发现沫沫难免成为众矢之的,更何况沫沫有孕的消息连高晨曦都不能知道,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说完走上前去,抱住了两人。是沫沫和安迪带给她了从未有过的姐妹之情,肖婉无比珍惜,更是为了维护她们两个愿意付出一切。
一时之间,温情弥漫着整个大厅,三人的感情越是更为深厚。
入夜,孟庭苇在疾风的陪伴下抵达了入住的酒店。
“疾风,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孟庭苇说话间一把掀开盖在腿上的毛毯,慢慢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先生,你的腿明明已经无碍,为什么?”疾风不免疑惑。
“疾风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总比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要好对付的多的多!”孟庭苇说着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入口的辛辣提醒着他断腿接骨之痛,复健之苦就是如今每走一步都去踩在刀尖上般疼痛,但那又如何呢,他孟庭苇又站起来了。
“咚咚,咚咚~”有序得敲门声打破了孟庭苇的深思,孟庭苇朝疾风使了个眼色,疾风立马走到门前一边通过猫眼查看,一边把随身携带的手枪拿了出来。透过猫眼疾风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门前。透过对讲系统疾风问道“请问两位是?”
“潘强求见孟帮二爷。”门外的潘强姿态放的极低。
“先生,是a组织的领导人潘强来了。”疾风恭敬的说道。
“哦,竟然还有人来打我这个废人的主意,真是可笑。”孟庭苇自嘲道“a组织,那个近几年突然窜出来,实力强劲的组织。据说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成立的,等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和孟帮,麒麟帮,黑手党四分天下的势力了。想来它的领导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扶我坐下吧。”
“你说,我们都等了一会了,这老头架子真大,无权无势的。”南溪等了一会不耐的说道。
“你懂什么,里面的可是能不能除掉苏沫的关键,等等又何妨。”潘强笑着说,要知道能爬到这一步,潘强本身也是心机深沉的一个人。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个残废的糟老头子~”话还没完,门开了。南溪一时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硬生生住了嘴。刚巧开门的疾风把南溪这句话听的一清二楚,一时之间场面极其尴尬。
“孟二爷~”潘强厚着脸皮进门朝孟庭苇尴尬的打招呼。
南溪也随之进门,却被在门口的疾风冷冷瞪了一眼,对疾风来说孟庭苇是他的敬仰,今天有人言语对孟庭苇不敬,疾风心里恼怒的狠。碍于孟庭苇的交代疾风并没有做什么,但却把南溪列入黑名单,极其厌恶。
“不知道今天大名鼎鼎的a组织领导人前来看我这个残废的老头子是有何意啊?”孟庭苇依旧坐在轮椅,随意的整理着盖在腿上的毛毯。
“孟二爷,你这话说的,我这个做晚辈的开拜会拜会前辈,顺便想和二爷做个交易。”潘强笑着说。
“哦,什么样的交易呢?难道说你谈交易都要带着个女人吗?”孟庭苇冷冷说着,虽说第一次见到南溪,孟庭苇不知为何从心底厌恶眼前这个女人,说话不免有些怒意。
“你~”南溪听出孟庭苇言语中的不屑和厌恶,恼怒的站了起来。
“南溪,不要无理。我这个小妻子啊被高老大从小宠坏了,对你这个妹妹也是无比纵容,发大小姐脾气也要看看场合不是。”潘强看似在训责南溪,其实他在告诉孟庭苇,他的身后不不仅有a组织,更有麒麟帮。
早已人精似的孟庭苇怎么会听不出潘强的话外之音呢,当即笑着说道“说说你说的交易吧?”
“二爷,我个人觉得孟瑾死了,孟帮怎么样都应该尊孟二爷你为主,现在竟然是苏沫那个女人做主,我都为二爷你感到不值啊?”潘强边说边观察着孟庭苇的脸色。
“哦”孟庭苇并没有接话。
“二爷,我这次来找你是希望能助二爷坐上帮主之位。”潘强继续说着。
“那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我就是看不惯苏沫那个女人罢了?再说二爷当上孟帮帮主我们两帮之间肯定情谊深厚不是。”潘强笑着说。
“好啊。那就多谢了。就是不知道你想怎样帮我呢?”孟庭苇笑着说道。
“让苏沫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孟二爷将苏沫逐出孟帮,没了孟帮的苏沫简直就如案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了。”潘强仿佛看到了苏沫悲惨的下场。
“据我所知,苏沫在孟帮的威望可是很盛呢,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恐怕很困难。”
“孟二爷,苏沫怀孕了,怀的还是高晨曦的孩子,孟帮和麒麟帮可是积怨已深的,要是孟帮那些知道两帮宿怨的老人知道了会怎样?让那些对她衷心耿耿的手下知道了又会怎样?到时只要二爷出来主持大局,苏沫就在劫难逃。”
“哦,空口恐怕无凭吧?谁又会相信呢,何况苏沫又不傻,哪怕有孕做掉不就行了。”
“孟二爷,我赌的就是苏沫会冒险把孩子生下来。”一旁的南溪按耐不住开口。
“你凭什么?”孟庭苇觉得异常可笑。“关键是你们确定苏沫现在肚子里有没有孩子?”
“这个,前段时间是肯定有的,但现在~”南溪懊恼道,小琪这个好不容易为自己所用的棋子竟然折了。
“孟二爷,孟帮是不是有个规矩,持梦针的人便可指定孟帮任何一人为他暗杀一个人?”
“是又怎样,当年父亲在世的时候,发出10根梦针,当年就已经有9根回来了,这剩下的一根?”
“孟二爷,剩下的一根在我手里。”
夜更深了,房里的两人的密谋却还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