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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智计百出

曲兰衣点了点头,道:“惊剑任峡,千变万化,他的易容术本就比他的剑出名得多。”

陆惊鸿道:“如果是这样,嵩黄二老的死因就好解释了。”他定了定神,边回忆边道:“任峡假扮成丁逢,走进试剑厅时,自然要向自己的师父师伯叩拜,就在古长风俯身听他说话之际,他便骤然出手,出其不意地杀死了古长风,这一下变化太快,况师道正自惊愕,任峡再度出手,将况师道一击毙命。”

曲兰衣又点了点头,沉吟道:“只不过,他究竟用的是什么武器,片刻之间,就将嵩黄二老立毙手下?”

陆惊鸿笑道:“你难道忘了,任峡号称‘惊剑’,他的武器,自然就是剑了。”

曲兰衣道:“当时任峡手中,只有古长风的云松重剑,偷袭不易,而嵩黄二老胸前的伤口,似被利刃所刺,莫非他身上,还藏有其它凶器。”

陆惊鸿道:“江湖上确实极少有人见过任峡的出手,他虽然号称‘惊剑’,身上却从不带剑。”

曲兰衣又道:“除此之我,还有一个疑点,任峡杀了嵩黄二老之后,必然立刻进剑圣宫偷剑,但这件事自始至终,任峡假扮的丁逢一直都在现场,并没有机会将剑交给第二个人,那么这柄剑究竟去了哪里?”

陆惊鸿道:“这个问题就更奇怪了,我仔细察看过三间大厅,里面既无机关,又无暗门,难道这柄得了仙气,会隐身不成?”

曲兰衣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一字字道:“你说得不错,这柄剑的确会是会隐身法。”他顿了顿,接着道:“任峡手中的云松重剑,比离火玄冰剑长一寸,阔半指,他自然是利用了这一点巧合,事先按照云松重剑的样式,打造出了一把和它一模一样,里面却是中空的空心剑,然后再将离火玄冰剑插入空心剑中,这样一来,只怕谁也想不到,神秘失踪的离火玄冰剑其实就在任峡手中,而他还提在那把剑在你们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陆惊鸿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不由得冷汗湿透重衣,半天才舒了一口气,道:“没想到任峡为了得到这把剑,如此处心积虑,不择手段。”

曲兰衣摇摇头道:“你这样说,只怕又错了。”

陆惊鸿道:“哦?”

曲兰衣沉吟道:“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我问你,你在剑托上看到一张纸笺,你可还记得?”

陆惊鸿道:“怎么会不记得!无论谁在那种情况下看见,都绝对不会再忘记。”他想了想,将那上面的十六字诗偈背了出来:“离火玄冰,水火与共,至离舍幻,西天剑宗。”

曲兰衣道:“你是不是觉得这首诗偈,有几分熟悉?”

陆惊鸿道:“但是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曲兰衣面色凝重,缓缓道:“小康王溪荫堂下的密室之内,金如意临死之前,曾经说过一句话。”

陆惊鸿顿时只觉得寒意彻骨,金如意似乎就站在他面前,用一双血淋淋的眼睛盯住自己,厉声道:“天杀虽可灭,谁能撼剑宗!”

天杀虽可灭,谁能撼剑宗!

天杀只不过是西天剑宗下的一个杀手组织,但其行事之周密,手段之毒辣,陆惊鸿此刻回想起来,犹是心有余悸。这次西天剑宗只派出区区一个任峡,就将名剑大会搅得天翻地覆,那么他背后的西天剑宗,又不知有多么神秘可怕?

桌上烛已燃尽,泪落成灰,无风自灭,屋内突然为得一团漆黑,黑暗中,那神秘的西天剑宗仿佛在夜空里渐渐显出它那巨大阴森的影子,不断扩大,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陆惊鸿忽然脚步一动,人已经站了起来。

曲兰衣道:“你去哪里?”

陆惊鸿道:“西天剑宗虽然可怕,任峡却只有一个人,所以我现在,当然要去找他。”

曲兰衣语声沉重,缓缓道:“你当然知道,这件事离奇诡异、危机重重,远非常人所能想象。任峡的背后,又不知暗藏了多少凶险。所以你宁肯一个人去冒险,也不愿拖累朋友,是么?”

陆惊鸿默然半晌,勉强笑了一笑,道:“朋友是用来开心说笑的。”

曲兰衣定定地看着他,道:“但朋友也是用来共赴患难的。”

陆惊鸿没有动,黑暗中,身子却微微颤抖起来,忽然一咬牙道:“好,我们一起去!”

风更冷,夜更静。

远远望去,齐云塔高大的影子直插云霄,塔下一灯莹然,淡淡的黄色光晕弥漫在塔内,有种说不出的安祥肃穆之气。三世佛慈眉善目,面容亲切,仿佛是在怜惜天下的痴情男女,又似在悲悯为情所苦的旷夫怨妇。

佛前的薄团上,一人双手合什,面如冠玉、唇夺朱砂,月白袈裟上,淡染几瓣莲花,便如坐在莲花宝座上一般,超凡脱俗,一尘不染,不是那位见佛明性,心中有慧剑一把、灵花无数的莲花高僧又是谁?

曲兰衣一走了进来,当即笑道:“佛剑莲花,长夜寂寂,如此枯坐,岂非辜负了良辰美景、清风明月?”

佛剑莲花微睁星目,含笑答道:“良辰美景、清风明月,俱在贫僧胸中,胸罗万象,见三千世界,无一不是良辰美景。”

曲兰衣叹道:“难怪人家说你心中有慧剑一把,照得天地万物,表里俱澄澈。”

陆惊鸿眼珠一转,道:“大师心中有慧剑一把,空心剑中有离火玄冰剑一把,岂不妙哉、妙哉!”

佛剑莲花抬眼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们既是为离火玄冰剑而来,方才任峡又在贫僧处,此剑想必是任峡偷的了?”

曲兰衣笑道:“和你说话,真是从来都不需要多费唇舌。只是不知任峡此刻去了何处?”

佛剑莲花却又将双眼闭上,淡淡道:“什么惊剑任峡,什么离火玄冰,贫僧乃是佛门弟子,不见凡尘,不窥俗世,只照心中慧剑一把,灵花无数,你们去吧!”说罢双手念动掌中白色念珠,不再言语,烛光之下,只见他面如冠玉,手指白皙修长,佛珠绕指,直如一尊白玉石佛,纤尘不染。

曲兰衣连忙恭手肃立,与陆惊鸿悄悄退了出来,不敢惊动。

塔外夜色依旧,陆惊鸿边走边苦笑道:“我早跟你说过,刚才我来问薛无痕的下落,也是这样碰了一鼻子灰。”

曲兰衣摸了摸鼻子,淡淡笑道:“方才佛剑莲花的一句话,已点出了任峡的去向。”

陆惊鸿奇怪道:“方才他什么也没说呀!”

曲兰衣笑道:“他先说自己自己‘不见凡尘、不窥俗世’,后来却又说‘你们去吧’,既不问我们的来去,却又为何叫我们去吧?”

陆惊鸿听得眼前一亮,道:“佛剑莲花所说的慧剑一把,其实就是暗示离火玄冰剑,灵花无数,就该是暗指飞花别院了。怪不得失剑之时,徐明轩会这么巧出现在剑圣宫外,原来他竟是任峡的合谋,故意在外面弹石发出动静,引开佛剑莲花和薛无痕,让他们误以为真的有人盗剑之后,越窗而逃。”

曲兰衣点点头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眉山竹道人的的确确听见‘咯’的一声轻响,却又听不见偷剑人的足音,只因为偷剑的人,根本就没有从屋顶上经过。既然各大剑派都暂住在飞花别院之中,那么名剑大会上中毒之事,想必也是他所为。他想在饭菜中下毒,自是轻而易举的事。”

陆惊鸿叹道:“此人果然心机深沉,他在软红赌馆时,就急于一更时将赌局结束,为是就是在二更之前赶来剑圣宫,配合任峡偷剑。”他想了一想,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只可惜他千算万算,肯定算不到我们现在会去找他,我现在倒想看看,他见到我们时脸上的表情。”

白马寺已远。

一条幽静的小路,树荫如盖,淡淡的月光从树隙间洒了下来,斑驳细碎。一只宿鸟似被月光惊醒,“嗄”的一声,尖叫着震翅飞起。

曲兰衣突然停下脚步,皱眉道:“不对,这其中有点不对。”

陆惊鸿回头道:“什么不对?”

曲兰衣面露深思之色,道:“任峡既然心思细密,行事谨慎,那么如果他要去飞花别院,又怎会让佛剑莲花知道?”

陆惊鸿霍然变色道:“任峡曾得佛剑莲花指点,除了精擅易容之术外,还善能谈禅。此人一向智计百出,料定我们必会去齐云塔找他,便假扮佛剑莲花,又怕我们看出破绽,所以故弄玄虚,让你这位佛剑莲花的老朋友还误以为悟到了禅机。”曲兰衣道:“你再仔细想想,佛剑莲花虽然肌肤如玉,但是他那双捻动佛珠的手指,是否太白,白得就好象是假的?”

陆惊鸿失声道:“不错!”他脑中念头电转,道:“任峡假扮丁逢,为了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曾故意将烛油滴在自己手上,后来在齐去塔里,我也看见过他手上的烫痕。他现在又假扮佛剑莲花,为了掩饰手上的伤痕,自是戴了一层硝过的人皮手套,所以才会白得不正常。”说到这里,语声突顿,惊叫道:“这么说来,佛剑莲花岂不是已经……”

两人对望了一眼,再不打话,双双掠起,急向白马寺奔去。

齐云塔下,灯火依旧,远远望去,塔中一人垂眉敛目,跌坐薄团,月白袈裟上,几点淡淡莲花,随风轻拂。

陆惊鸿松了一口气,道:“他没料到我们去而复返,果然还在。”

曲兰衣却摸了摸鼻子,沉声道:“我们已经来迟了!”

陆惊鸿吃惊道:“为什么?”

曲兰衣叹了一口气,道:“任峡此刻,只怕已是个死人。”

春天的夜里,晚风轻柔,花香细细,此刻却夹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就连陆惊鸿也闻了出来,他心中一沉,只觉得胃里翻涌,叹了一口气,道:“我现在才真的有点服了你了。”

曲兰衣已走近塔内,道:“什么?”

陆惊鸿苦笑道:“这么浓的血腥味,我的鼻子都快受不了,你的那只狗鼻子怎么吃得消!”

曲兰衣却已不再理会他,双眼仔细端详着任峡的尸体,只见任峡脸上的面具,已被人揭去,露出了本来面目,平日洒脱随意的脸上,此刻竟已完全扭曲变形。一双眼睛里,竟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死并不令他恐惧,令他深入骨髓恐惧的,是杀他的那个人。

陆惊鸿看得寒毛直竖,曲兰衣却目光一闪,从薄团边捡起一柄纸扇,扇面早已皱折不堪,血迹斑斑,“峡云无迹任西东”几个字,隐约可见,剑骨处伸出几支短小的利剑,陆惊鸿看了看任峡胸前的几个血洞,半晌才喃喃道:“惊剑任峡的剑,原来就是这柄扇剑。”

曲兰衣点头道:“扇中藏剑,本就是谁也想不到的事,否则以嵩黄二老的武功,怎么会轻易死在他的剑下。惊剑任峡,果然是剑出惊人。”

陆惊鸿叹道:“可是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最终竟死在自己的扇剑下。”

曲兰衣沉吟道:“杀他的人,想必对他十分熟悉,而且武功只怕高出他数倍,居然夺过任峡的剑,将他杀死,这样既不显露出本门功夫,又可以向我们示威。”

陆惊鸿道:“不错,这个人虽然隐藏起本身武功,却又撕下任峡脸上的面具,分明是告诉我们,他早已猜出我们会识破他的行藏,所以故意这样做给我们看。”

曲兰衣长叹道:“他掐断了所有线索,茫茫人海,叫我们再到哪里去找他?这个人不仅心机更甚任峡十倍,心思之狠毒,恐怕也非任峡所能及。”

陆惊鸿忽然道:“任峡死了,还有一个人活着。”

曲兰衣似乎意兴阑珊,摇摇头道:“不必了。”

陆惊鸿道:“为什么?”

曲兰衣苦笑道:“以此人心计之工,又怎会让徐明轩活着见到我们?”

塔外天色已渐渐发白,曙光初露,天快亮了。

一阵晨风吹来,任峡身上的袈裟轻轻摆动,几朵莲花花瓣,被血染得绯红,也随风微拂,竟有种说不出的妖艳诡异。

陆惊鸿目光一落到袈裟上,立刻跳了起来,叫道:“不好,佛剑莲花他……”已经冲出塔外,直奔佛剑莲花的云房。

云房外,古木森森,台阶上镜子般透亮,陆惊鸿一踏上台阶,就连叫了几声,房内沉寂,无人回应,陆惊鸿不假思索,破门而入,眼光四下一扫,只见窗明几净,一个人影也没有,唯有那株曼陀罗花,静静地绽放着。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却是佛剑莲花从外走了进来,陆惊鸿不禁愣了愣,吃吃道:“你昨晚哪去了?”

佛剑莲花正欲开口,见到曲兰衣也走了进来,笑道:“昨晚夜色如洗,清风可人,若去早早睡了,岂不大煞风景?你们两个都是夜猫子,不知贫僧也算不算得一个?”

曲兰衣在旁苦笑道:“只可惜你雅兴一发,倒害得我和小陆替你白担心一场。”

阳光终于渐渐洒了下来。树上偶有鸟鸣,清震的雾霭还未散去,白马寺的大殿内,已有梵唱之声隐隐传来。

曲兰衣边走边笑道:“这么快竟然就天亮了,从昨晚到现在,这短短的一夜之间,发生的变故实在太多,我差点就要以为这漫长的一夜,永远也不会过去。”

陆惊鸿抬头望天,大笑道:“其实象这样整夜不眠不休,我们以前也常常有过,但那时却只是为了彻夜喝酒聊天。”他打了个呵欠,又道:“只可笑佛剑莲花平时斯文风雅,昨晚却也象个夜游神一样东游西荡。”

曲兰衣摇头笑道:“他昨晚只不过是因为盗剑之事才……”话未说完,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陆惊鸿道:“怎么了?”

曲兰衣皱眉道:“我突然想起,昨晚他和薛无痕听到‘咯’的一声轻响,立刻开窗追了出去,但是他们又怎知该从哪一条路追呢?”

陆惊鸿脸上困意顿消,道:“那‘咯’的一声响,只不过是徐明轩弄出来的假象,让人误以为有人偷剑后逃跑,但实际上此人却是子虚乌有,奇怪的是,佛剑莲花和薛无痕凭什么认定此人会走哪条路,从而追出去呢?”

曲兰衣道:“刚才一时心急,倒是忘了问问佛剑莲花。”

陆惊鸿拍拍他的肩,笑道:“佛剑莲花最喜欢打机锋,我可不想再去他那里碰一鼻子灰了,倒是去问薛无痕比较直接些。”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曲兰衣忽然笑道:“从佛剑莲花的云房回我的厢房,似乎不是走的这条路,陆惊鸿,你绕这么大的圈子,难道是要顺路去清凉院看南宫明珠?”

陆惊鸿吃吃道:“她昨晚出了齐云塔之后,却没有回房,我有些担心……”

曲兰衣笑道:“看来昨晚白马寺里,夜猫子倒当真不少,她也许只是偷偷溜出去玩了。”

陆惊鸿却站着不动。

曲兰衣道:“你若担心她,不妨去她房中看看,说不定她昨晚玩够了,现在就在房里呢!”

两人本来已快回到厢房,此时又掉转脚步,准备往清凉院方向而去。他们前面的房间内,却突然发出“砰”地一声响动,似是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陆惊鸿抬眼望了过去,道:“那不是慕容笙的房间么,想不到他醒得这么早!”

曲兰衣沉吟道:“不如过去看看。”

陆惊鸿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和我一样疑神疑鬼起来!”脚下却已移动,和曲兰衣一起走到门口,房门却突然打开一条缝,慕容笙一副睡眠不足的倦容,站在门边,看见是他们,似乎怔了怔,随即笑道:“两位一大早就来敲在下的门,莫非是想约在下观日出么?”

陆惊鸿眼珠一转,抢着道:“对极对极,你既然请我们去逛了雁丘祠,我和小曲自然也应该回请你一次。”

慕容笙面有难色,道:“只可惜雁丘祠一声大雨之后,小弟就不慎染了风寒,几日都没出门了,只怕这次……”他一边说,一边作出重重的鼻息之声,似乎还未痊愈。

曲兰衣连忙拱手道:“打扰了慕容兄的清梦,真是惭愧!”一把拉了陆惊鸿,转身就走。

陆惊鸿叫道:“你拉我干什么,你难道没有看出来,那个慕容公子根本是在装睡,而且是在装病,我看他倒精神得很!”

曲兰衣道:“说不定他也是个夜猫子,说不定他房间里恰巧藏着个女人,怕被寺里的和尚发现。”

陆惊鸿道:“那么这白马寺里的夜猫子,也未免太多了!”

清凉院已到。

曲兰衣抬手敲了敲门,朗声道:“岳夫人,明珠姑娘,曲某与陆兄清早贸然来访,还请见谅!”房内并无一点动静,曲兰衣又抬高声音说了一遍,仍是无人回应,曲兰衣面色微变,陆惊鸿已破门冲了进去,只见房内桌椅板凳干干净净,床上被褥齐整,南宫彩屏和南宫明珠竟似已离开了,桌上搁有一封信,信封上几个字,笔迹娟秀,写的是“明珠表妹亲启”。

曲兰衣略一迟疑,终于抽出信笺,一看之下,脸色又变,陆惊鸿忍不住问道:“信上写的什么?”

曲兰衣缓缓道:“信上说南宫彩屏已决定将岳小楼的骨灰带到嵩山,结庐隐居,与鱼鸟为邻,陪伴她的夫婿,叫南宫明珠见信后速回江南,勿以她为念。”

陆惊鸿急道:“从南宫彩屏离开一直到现在,这封信还留在桌上,可见南宫明珠整晚都未回来过,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曲兰衣虽不想让他着急,却也只得点了点头。

陆惊鸿颓然道:“她虽不太笨,江湖阅历却太浅,招式花样虽多,武功却低得很,象她这样性子又直又泼的丫头,万一落在坏人手上,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曲兰衣柔声道:“你不要太着急,你再仔细想想,除了这里之外,南宫明珠在洛阳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

陆惊鸿猛然惊醒,笑道:“不错,她一定是到司马青珊那里去了。”他大笑着用力一拍曲兰衣的肩膀,道:“曲兰衣,我早就说过,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我如果有个妹妹,一定把她嫁给你!”不等曲兰衣回答,人已经箭一般窜了出去。

曲兰衣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你如果有个妹妹,脾气跟你一样怪,废话跟你一样多,你肯不怕她嫁给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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