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秋季。风带动着点点落叶冷了以往的不安、躁动。只是轻然地，在湖面上泛起涟漪，也不敢扰动对湖而立的两位人儿。
她张了张唇，却惊起了湖中的细鳞，一个简单的甩尾，碎了湖中人倒影。
“她有什么好？”
“我爱她。”
她望着他，本以为等来的是沉默，史料之外的答案措不及防。
“你凭什么爱她？你们不可能的！”
“我不知道。”他直视着她的眸，残忍地如实道出。
她冷笑一声：“即使她是个废人，你也爱她？”
“我……没有办法不爱她。”
他帘着眸，声音一点一点地落下去，轻似没有。
可她听到了。
“我不会祝福你们的。”她长呼一口气，“我已经让微生接她离开了，你找不到她了。”
“为什么？”
衣讯眼神突变，推开面前人，直奔小屋。
看到应微生站在木门口，衣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还好，来得及。
“你要做什么？”
应微生闻言，转过头，看到衣讯，冷笑：“我做什么？我站在这里你难道不清楚？不跟你废话，把人还来。”
“她是你的么？”衣讯走近木屋，“还？你也配？”
“真是死活不肯改的德行。”
应微生说道，将符纸贴在木门上，木屋瞬间消失，所有的摆设，一目了然。
“你疯了？让她住这里？”
应微生惊道，看向衣讯。
而衣讯却来到衣瑜身边，抱着她。
“我疯了？也好。只要她不想着离开我，离开我。她要什么我都依她。独自由。一个连我都没有的东西，我该怎么施舍她？”
衣讯喃喃道。
他细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空洞的眼神，在颊上留下他的牙印，语气叫人捉摸不清：“我自诩已经对她很好很好，可她至今想的还是怎么离开我。用的小伎俩，总让我消沉。发觉她骗我，业已很久很久了……”
衣讯轻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回忆。只记贪恋她唇上的美好，一点一点迷离，也一点一点回味。
收回手，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你呢，过的好吗？”
应微生凝视着衣讯：“你把她逼疯了。”
“不应该吗？”他痴痴地，应答，“我也被他逼疯了。我们都是疯子。”
“你有病吗！你这么关着她，关到死吗！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他抓住衣讯的衣领，一向温良恭俭让，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垃圾！我要带她走！”
“不，不可以！”
听到他这么说，衣讯慌了神，一掌将他拍开，死死抱住衣瑜。
“你想干什么？她是我的。”一改之前的作风，隐隐带着哭腔。
未等他开口，怀中的她便哭起来，惊得他一阵手忙。
借机将衣讯推开，应微生一把抱过她：“乖，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手触上她的唇，只觉心痛地发麻。深吸一口气：“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来的太晚了，叫你吃这么多苦。”
衣讯伏在地上，凸起的小石子压得他手掌生疼，看到被他抱在怀里的衣瑜，冲过来便抢。
哪知他一个摆手，整个人倒了下去。
“不要，不要……”
这次，他是真作哭了。
“我求你，我求你，别带她走。好不好，好不好？”
“你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方法圈锢她？”应微生一脚便踹在了衣讯小腹上，“你把你折磨地不成人样！”
“不要……不要……”
喃喃几声，衣讯抱住自己，咳出一大口血，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