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站在原地，握紧了拳头。
横什么横？楼里的姑娘谁待不是待？怎么就招不来生意了？
真是令人作恶！
绿萝直视着房门，低吟几声，推开门进去。
“妈妈！”
以为要等上好一会，没想到老/鸨已经醒了，此时正拉开棉被，准备下床。
绿萝惊叫一声，扶起老/鸨：“妈妈，你可算醒了！衣姑娘下手也真是重！”
老/鸨混沌的眸子翻了几翻，神志还有些不清楚。
“妈妈，别担心，只要你一句话，楼里的姐妹们会把他们赶出去的！”绿萝急不可耐地道出自己的意愿。
老/鸨都被她打成这样了，难道还会维护她不成？
叹了一口气，老/鸨回过神来：“小萝，这件事，妈妈希望你闭紧了嘴巴。”
“妈妈？你是想……不追究了？”
“妈妈想出去置办点衣物，你去叫老一、老二过来。”
绿萝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应了声是转身便走。
这老不/死的，是被灌了什么药吗？
为什么不赶他们走？
只要她一句话！
绿萝深吸了口气，不急，她还有很多机会可以逼走他们。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沉住气。
……
老/鸨快要出了这温柔乡，后面传来的声音使老/鸨后背一僵。
“妈妈。”
“小衣？”老/鸨僵硬地扯出一丝笑。
“这连七天我都不会接/客，我想出去转转。”
闻言，老/鸨脸皱成一团，她能怎么办？
“去吧。”
衣瑜没有离开，而是盯着老/鸨看了许久：“那件事不需要你那么害怕。哦对了，支点钱给我吧。”
说罢，摊开了手。
丝毫没有害臊的意思。
老/鸨从衣袖里拿出几张银票交到衣瑜手上，转身离开。
“呵。”
衣瑜轻笑一声，无意地扫了一眼角落。
萧潇心里头一惊，她是发现她了吗？
难道妈妈不是因为衣瑜会给我们赚钱而对她那么好吗？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幕不成？
萧潇心里痒痒，只想知道老/鸨为什么对衣瑜那么好。
“萧潇姐姐么？”
衣瑜笑，走过去自来熟地挽住了萧潇的手臂。她知道，她不敢挣开的。
萧潇脸色一僵，抑住甩开衣瑜手的想法，答道：“小衣妹妹有事么？”
“姐姐瞧着二十有二了吧？可有得喜良人了？”
萧潇脸一红：“妹妹这说的什么话？像我们这样的姑娘，能讨口饭，有地宿，还指望着什么呢？”
“楼里的倌们。不是吗？”衣瑜笑道，“姐姐还害羞了，这有什么不得口的？都是要嫁了人的。能嫁给贵人做妾，安安静静的，也是可以过完下辈子的。是吗？”
“楼里姑娘的小心思，谁不懂？谁不想受妈妈得重呢，首先是得要……懂事理。对么，”衣瑜的手瞬间收力，看着萧潇痛苦的表情，“姐姐，回去记得告诉小绿萝。这次我不计较，有第一，必有二。明白吗姐姐。”
萧潇咬牙，额头痛得沁出汗：“衣姑娘，我会的。”
衣瑜轻笑，松了手。
转身就走。
萧潇握着发麻的手臂，眼神不明地盯着衣瑜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