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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怪人

宁小纷原以为自己将齐云星操控在手,齐云星必会对自己唯命是从,却没想到他如此嘴硬,真是世间少有的不怕死,她道:“你是个疯子,不过挺有骨气的,我不杀你,不过我要想办法来耍你。”说完,宁小纷一只手拖住脸颊,迈开步子,绕着齐云星想着捉弄他的方法来。齐云星在一旁咒她,想激杀了自己,她并不理会,只顾凝思。宁小纷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她道:“有了。”齐云星又见她东望望西瞧瞧,从一棵枯树上扭下几根长长的树藤来。

齐云星不明其意,道:“喂,妖女,你要干什么?”宁小纷只是嘻嘻一笑,道:“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才一会儿的功夫,宁小纷便用树藤将齐云星五花大绑,并将他倒着吊在了一棵大树上了。齐云星被人倒过来吊着,难受得紧。宁小纷笑哈哈的道:“好玩吗?像荡秋千似的。”她十分得意的望着齐云星。

齐云星的心里很不舒坦,生气的道:“哼,你这小妖女,亏我那时还担心田文举会对你不利,没想到你这丫头竟如此阴毒,呸!算我瞎了眼!”宁小纷脸上流露出腼腆之色,她道:“你担心我?你会那么好心,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齐云星被倒吊得头晕目眩,分不清天地,他怒道:“你这个丑八怪,快放我下来!”宁小纷闻言大怒,她“哼”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向齐云星胸口一掷,道:“让你骂我丑!”

那石子掷得不快不慢,正好掷到齐云星的胸口,从齐云星胸口衣衫处掉下一样东西来。宁小纷好奇心起,捡起那东西,见是本册子,封皮上写着“神刀谱”三个大字。

宁小纷先是一惊,之后又是喜上眉梢,欣然忖道:“咦,今天走运极了,这本书不是爹爹千方百计要寻找的《神刀谱》吗,如果我把它交给了爹爹,到时候还怕他不会夸我一番。”她的心里欢喜无比。

齐云星见宁小纷手上拿着本册子,陡然一惊,想起是那本《神刀谱》,心头不由得一慌,想道:“这是师父的《神刀谱》,怎么能落在她的手里,这比杀了我还难受。”他高声喊道:“快把东西还给我!”

宁小纷道:“江堂主,你拿到了《神刀谱》,怎么也不交上来,是不是想独吞?这《神刀谱》,我要定了!”

齐云星恶狠狠的道:“你要是再不把东西还给我,我就咒你祖宗十八代了!”哪知他越激宁小纷越不奏效。宁小纷把《神刀谱》放入怀里,道:“你慢慢咒吧,我先走了。”她话声甫落,迈着步子欣然往树林的另一头去了。齐云星只恨自己被吊在树上,又被点了穴,否则非冲上去跟她拼命不可,他只好无奈的抱怨自己没有守护好《神刀谱》,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齐云星带着幽怨与自责在树上过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他的穴道才自动解开来。齐云星的穴道一解,他被束缚的双脚就乱挣扎起来。

齐云星一时间挣不开绑在腿上的树藤,就开始暴躁的号叫发泄。后来他把全身的力道都贯注于腿上,一使劲,就“扑通”的一声从半空中掉到了地上,摔倒了腿部,再爬起来走起路来就一瘸一拐的,齐云星心中不停地诅咒道:“这该死的小妖女,如此没有教养,下次碰到她,一定让她十倍,不,是一百倍偿还对我的羞辱!”他暗暗下决心要报复宁小纷。

齐云星出了树林,突然听到溪水流动的声音,他环视了一下,眼前是一道豁亮的风景线。齐云星走到小溪边,想把身上的污垢清洗干净。

齐云星俯身到溪边,用手舀了一些水来洗脸,猛然间见到自己的倒影,看到自己已经不是半年前那个英俊的小伙子,而是一个脸上带有伤疤的怪物,一张脸也早已面黄肌瘦,毫无血色。他趴在地上,不由得鼻子一酸,就号啕起来。他道:“为什么好人总会受苦呢?师父死了,《神刀谱》也被人抢了,莫非天要绝我!”他又苦笑了一阵,道:“天不长眼,天不长眼……”

齐云星无精打采的行走着,他已经走了很久了,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想来他的积怨实在太多了,以致心情无法平静,连自己走了多少时间也忘了。

齐云星走着走着,眼前霍然一亮,只见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放着几个馒头。他已经好久没吃东西了,这时看见大石头上的食物,忽然觉得腹中饥饿起来。

齐云星向四周望了一下,没看见有人,他闻着食物的香气,心道:“虽说不问便拿便是偷,可这里四下无人,而我实在饿极了,吃一个馒头,也不算怎的过分。”他心里是这样想的,于是抓起一个馒头放进嘴里,自己觉得口中嚼碎的馒头美味香甜,甚是可口。

当齐云星刚把馒头吃到一半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道:“偷吃人家的东西,真是无耻!”齐云星尴尬的扭过头来,但见一位霜发白胡子的老者站在自己的后面,他的目光锐利,气魄逼人,白袍子随风翻动,远远望去,好似一位神采奕奕的仙人一般。齐云星又见老者身后跟着一个头发散乱,全身脏兮兮的人,那人双手戴着铁链,头压得低低的。

齐云星不好意思的将半块馒头放回原处,抱歉的道:“对……对不住,我……实在饿得紧。”齐云星言罢,低着头就要走。那老者见到他方才如此作为非君子之举,那老者一向最恨这种人,眉头微蹙,道:“吃了人家的东西,就想这样走吗?”言语中甚是强硬。齐云星见自己歉也道过,而且自己不过咬了几口馒头,老者居然还不放过自己,便道:“我已经给你赔了礼了,你还想怎么样?”老者捻须道:“你既然吃了我的东西,就应该给我点补偿。”齐云星道:“我身无分文,只有烂命一条,拿什么给你补偿。”老者道:“既然你身无分文,这样吧,你只要陪同我找寻我失踪的义女,找到她以后,我就放你走,要不然的话……”齐云星怏怏不乐的道:“那好,要去哪里找?”老者呵呵一笑道:“等我有了她的下落再告诉你。”齐云星脸现怒容,心想自己又被别人捉弄了,不乐意的道:“那要等多长时间,我不干!”说着他便移步而行。

老者一声冷笑,道:“不干,那可由不得你。”老者的右手臂骤然伸出,没有眨眼的功夫就按在了齐云星的左肩上,齐云星只觉得左肩之上如有千钧之石,压得他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老者道:“怎么样,你服不服?”齐云星把脸一偏,道:“不服!”老者“哼”了一声,道:“好倔强的年轻人。”他又把内力提高了一些,竟将齐云星的双脚压得踏进了已经僵化的泥土里。齐云星只觉得有股难以承受的力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累得他只剩下了半条命,他心道:“这老头的力气好大啊!他把我的左肩压得比上次师父扮作黑衣人扼我的脖子还痛!我的左肩好像要断了!”这时,齐云星被压得跪了下来,但他依然勉强支撑着上身。

老者继续道:“年轻人,你服不服呀?我才只用那么点力气你就受不了了,你现在后悔,乖乖听我的话还来得及。”齐云星放声一笑,面不改色的道:“你杀了我吧,反正我在这世上也是毫无意义的,我已经离开了亲人,又没有朋友,我屡受磨难,天也不会可怜我,你杀了我最好,也算是功德一件!”他心中的怨气实在太多了,竟说出这种自暴自弃的话来。

老者听他这么一说,放开了搭在齐云星左肩上的右手,他捋着胡子道:“我原以为我独孤傲是天下间最有傲气的人,没想到……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傲,小子,你比这狗东西强多了!”老者说到“狗东西”三个字的时候,指了指那脏兮兮的人。齐云星待老者放手之时,一口气总算松了下来,如释重负,他甩了甩左手,左臂又从上而下的绕了几圈,他对那自称独孤傲的老者印象极差,想道:“这明明是人,怎么叫人‘狗东西’,看来这老头也和凤吟帮的那个小妖女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小妖女”指的乃是宁小纷。

独孤傲道:“小兄弟,我们可得说好了,我不为难你,你可得陪我去找我的义女,否则我决不放你走,还要你像他一样!”他又向那双手戴着铁链、脏兮兮的人指了指。齐云星忖道:“反正我也无牵无挂,跟他走又何妨。”齐云星便道:“好,不过找到你那个义女之后,我马上走人!”直到现在,齐云星还觉得左肩酸痛无比。独孤傲道:“好,今晚我们就在这里睡一宿,明天再赶路。”他又向那脏兮兮的人道:“像你这样的人物,每夜随同老夫在这荒郊野外上,没委屈你吧?”独孤傲的言语好生尖刻。那脏兮兮的人连忙摇手道:”小的怎敢有怨言,江湖上谁不知道您‘徒手震江湖’独孤先生的威名呀,能跟随你老人家是小的的荣幸!”他的神态中流露出恐惧之色。

齐云星细细打量那脏兮兮的人,见他长得倒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又看到他戴着铁链,心想:“这人怎么像逃犯似的,看来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得防着点儿,如果他们是越狱的坏人,我得尽快通知官府才行。”于是齐云星便存了戒备之心。

到了晚上,齐云星三人谁也不理谁,各自找了个地方待着。那脏兮兮的人坐在独孤傲附近,连头也不敢抬,好像怕那独孤傲吃了他似的;独孤傲背对着他们,老是一个打坐的姿势,一句话也不说;齐云星闲着无聊,望着黑夜中的天空,觉得总是有种神秘、敬畏的感觉,他又看着花草树木、夜间活动的鸟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时不时发出一阵阵长叹,神态哀伤凄凉。

齐云星即将睡觉之时,看见独孤傲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那脏兮兮的人看来也早已睡着了,一个劲地打鼾。

到了夜里子时,齐云星突然从睡的地方站了起来,他见独孤傲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不知他睡着了不。齐云星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出了几步,转过头来轻声细语的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慢慢睡吧,我可要去报官去拿你们了。”他又继续轻手轻脚地朝前走了十多步,之后便飞快地跑向树林的另一头。

齐云星满以为自己能脱险,正在发力疾奔中,倏然眼前白光一闪,出现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飘落的速度有如电光般快,白胡子在夜风中飘逸而飞,他正是方才端坐如木的独孤傲。独孤傲沉声喝道:“小兄弟,你要往哪里去?怎么如此不老实!”齐云星撒谎道:“我……我只是闲得慌,出来观赏月景而已。”他不善圆谎,说话时不断打冷战。独孤傲道:“这般说大话,恐怕不是君子所为吧。”齐云星想来也是,一摇手道:“我……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我是想逃跑,那又怎么样?”

独孤傲微微颔首道:“你总算承认了,看来你可比他老实多了。”齐云星不知独孤傲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转瞬间,齐云星只觉得身子被独孤傲提起,在半空中一阵飘忽,又落到了地上。

这次齐云星再看独孤傲时,见他另一只手也正抓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方才跟着独孤傲,脏兮兮的人。独孤傲放开齐云星,将那脏兮兮的人提得老高。那脏兮兮的人早已吓得脸色大变,丢了三魂六魄,抱拳央求道:“独孤前辈,请您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小的再也不敢逃了。”独孤傲咧嘴一笑,瞋目道:“江晓江堂主,想你还算是江湖中的小人物,如果凤吟帮的弟子看到你这个伪君子原形毕露,向我摇尾乞怜的话,他们会怎么想?我最讨厌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人了,你接近浩雨晴诱取《神刀谱》不成,被穆剑峰所察觉,没想到你居然向穆剑峰许诺助他消灭凤吟帮,想必穆剑峰答应给你不少好处吧。不过你撞在我独孤傲手里,你可完了!”

原来,那脏兮兮的人才是真正的凤吟帮飞鹰堂堂主江晓,此人外表虽装得很随和,内心阴险却与侯承贤等人无异,他早想进飞刀门夺取《神刀谱》,以便仗此功劳得到凤吟帮副帮主之位,进而谋篡宁小纷帮主之位。但江晓却苦于飞刀门人多势众,自己真的没有胆量进入飞刀门。一日,江晓在瞎逛中看见了如花似玉的浩雨晴,对她是垂涎三尺。江晓便下决心孤身混入飞刀门,接近浩雨晴,另一方面也好查探《神刀谱》的下落。但浩雨晴心中只有穆剑峰,对江晓毫不理会。后来江晓是凤吟帮飞鹰堂堂主的身份被侯承贤等人暗中揭发了,被囚于飞刀门的大牢,不久后他就臣服了穆剑峰,并答应助其歼灭凤吟帮。

江晓和穆剑峰却没想到飞鹰堂这些草莽武夫一得到江晓被囚的消息,便立即前来营救,还不等化装好的江晓假充再度入狱,飞鹰堂的人就把齐云星当作江晓救走了。

后来独孤傲在夜里寻找义女,在屋檐上听到江晓和穆剑峰的对话,听这两人的言谈着实可恶,他本是疾恶如仇之人,恼怒此二人之卑鄙行径,本想将两人抓了,好打一顿,却在黑灯瞎火中杀出了一位神秘高手将穆剑峰救走了,便仅将江晓抓了,让江晓双手戴上铁链整日跟在自己身后。但江晓不老实,一****见独孤傲凝神打坐,以为有机可乘,欲置之于死地,没成想独孤傲不但武功高深莫测,而且警惕性强,反累自己吃了一掌。

齐云星听见独孤傲叫那脏兮兮的人为“江晓江堂主”,想起那次在凤吟帮大家都叫自己为“江堂主”,他望着那头发散乱,装束邋遢的江晓,没想到这长得像自己的江晓竟到这里来了,齐云星暗惊道:“原来他才是真的江堂主!”

独孤傲正待处置江晓,耳边突然想起“沙沙”的走路声,这声音听起来怪不顺耳的,他扔下江晓,向远处望了过去。齐云星也听到声响,那响声越来越近,他却只当是风起了,心道:“这儿的风好大呀,越刮越猛了。”

正在这时,树丛中跳出四个人来,他们着地时以极快的速度一字排开。齐云星凝神细视时,那四人又已经散在独孤傲的周围了。

齐云星不知这四人是敌是友,朝他们的脸上看去,只见四人的面容都像结了霜似的,四人的眼神也冰冷无比。独孤傲向四人扫视了一遍,觉得他们并非善类。

最左边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她的腋下拄着根木杖,一双倒三角眼,头上包着淡黄色的头巾,好像有点儿病容,她躬了躬身子,道:“独孤前辈,老身有礼了。”她又咳了几声,眼睛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独孤傲,生怕他飞了似的。

独孤傲把头一抬,并不受她的礼,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你要向我行礼,恐怕四位来者不善吧!”他最烦跟人啰嗦,见莫名其妙来了四人,而且诡异之极,功夫也似乎不弱,便干脆爽快的把话挑明了。

一个手拿折扇,书生打扮,看似弱不禁风的人上前了一步,道:“我家主子久闻独孤前辈的大名,有意结交,恳请前辈随我等一同前往拜见我家主子,还望前辈应允。”书生接着是一揖,显得文质彬彬眼睛却死盯着独孤傲。

独孤傲拈着胡须道:“你家主子是谁?我不认识他,为何要去拜他,让他自己来见我!”

另一个身穿丧服,全身洁白,秀脸犹如冰雕,好像为亡夫守寡的妇人道:“我们主子说了,去到那里,前辈就知道她老人家是谁了。只因她老人家要筹备一件大事,不能前来,否则必定亲自恭迎独孤前辈往教中一叙。”接着他裣衽行了个礼,和那老太婆与书生一样,没有让独孤傲一刻离开自己的视线。

齐云星在旁听着这几个人的讲话,总是觉得有一股阴沉的气氛。

独孤傲将胡须一抱,紧接着纵声长笑,道:“听起来你们主人倒有几分神气,如果我偏不买他的帐,你们又奈我何?”他向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感觉这些人不怀好意,存心要刁难一下他们。

那四人之中最后吭声的是个小娃子,他的头上梳着两根朝天的小辫子,身着花布衣裤,大约十来岁光景,肥胖的圆脸,显得倒是十分天真活泼,他笑着脸说道:“我们主子说了,如果请不到您老人家这个活物,就算您的尸体也要抬到她老人家的门口,要不然她就不给我糖吃了。”说着他便哭闹了一阵,用手揉着眼睛,其实他却从手指缝里窥视着独孤傲。独孤傲见那小娃子滑头得紧,心生恼怒。

独孤傲见他们贼眉鼠眼的,料定这些人不怀好意,对那小娃子更是厌恶,重新向他们扫视了一遍,沉吟道:“我看几位行装诡秘,举止不同于常人,你们就算不说,我也猜到你们的主人是谁了。传说神劫教总坛有四大高手,专门替神劫教主收罗江湖高手,斩除违命之人,想必诸位就是武林最近所盛传的‘四大鬼使’吧?”齐云星听独孤傲说起了“神劫教”三个字,蓦地心跳,记起那天在牢里听人说过自己的父亲被神劫教的人杀了,只是没见到父亲的尸体,不知是真是假,他也没有发问,待在一旁,听听这些人的对话。那‘四大鬼使’交换了一下眼色,那老太婆道:“前辈不愧是老江湖,既然知道我家主人,何不与我等一同回去,应了这番邀请。”独孤傲一声冷笑道:“人在江湖,向来凭本事说话,如果几位能制住老夫,老夫自然无话可说,就怕几位在老夫面前连屁都不敢放,到此只是摆摆架势。”一阵冷风刮来,独孤傲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了些,脸上似乎带有几分凝重。江晓眼见杀戮即将开始,随着冷风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再看看站立在一旁的齐云星,脸色平淡,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那老太婆将木杖往地上一砸,道:“独孤傲,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已对你礼敬再三,如果你依然冥顽不灵,休怪我等无礼!”独孤傲把拳头一***得手指关节“咯咯”响,淡然一笑道:“老夫一向凭拳头说话,这般危言耸听,以为我会怕了你们吗?别说是你们这几个毛贼,就算神劫教主亲自前来,她恐怕也得敬我三分!”

那身着丧服的妇人见独孤傲目中无人,口气狂妄,早已耐不住性子了,她叱喝一声,道:“独孤傲,你一向被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不过今天我们‘四大鬼使’便要会你一会。以我们原来的武功自然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今日让你见识一下神劫教至高无上的武学《神劫心经》的厉害!”那妇人话音甫落,四人已作势欲扑。

齐云星与江晓也被那四人围在中间,只是江晓心有胆怯,畏畏缩缩地退到了一旁,那“四大鬼使”见江晓还识趣,也不加阻拦。齐云星丝毫不退,似乎想凑热闹。

独孤傲听那妇人说起《神劫心经》,一阵狂笑,笑声如同雷响,他说道:“我早就听说新任的神劫教主为人心狠手辣、诡诈多疑,如果她肯把只有教主才能修炼的《神劫心经》传给你们的话,那么一定把‘腐石草’这种毒物安在你们的肚皮里了,我说得对吗?只要过了两个时辰,那么你们就会因为得不到解药而归西了。”四人原来想仗着《神劫心经》的威名壮胆,却被独孤傲看破了心事,心中很不是滋味。

独孤傲见齐云星还留在自己身边,道:“喂,你怎么还不退出去,等一下拳脚无眼,你可别丢了小命,到时就不能帮我找寻我的义女喽,去去去。”齐云星不乐意地道:“他们四个对付你一个,不公平,我看不顺眼,我来帮你。”独孤傲瞪了齐云星一眼,生怕要一个小毛孩帮着打架之事传出江湖,有失他“徒手震江湖”的颜面,便道:“黄毛小子瞎逞能,要你来帮我打架,等到你下辈子再说吧!”独孤傲用手轻轻一推,当即把齐云星推出了老远的地方。

那“四大鬼使”深知对手的厉害,原先也对独孤傲敬畏三分,但听他口出狂言又目中无人,全无将四人放在眼中的样子,要知道在神劫教,除了教主外,就连各分坛的坛主也要对他们心存顾忌,不敢得罪他们,他们一听独孤傲以言语相激,原本所怀的忌惮之心已然冲淡。四人见独孤傲将齐云星推出包围圈外,认为有机可乘,只听那书生大喝一声:“大家快把他解决了,好回去领取解药。他武功虽高,却只有自己一人,大家上呀!”他说的这句话就是“领取解药”四个字最重,四人胆气登时壮了一层,如同饥饿的狼群一样攻了上来。

那老太婆将木杖一舞,立即杖影如云,层层不断,带起了土地上的沙尘,尘土便漫天飞舞起来。老太婆用木杖连绵不绝地朝独孤傲的下盘点了过来,她满以为自己这招“漫天飞雨”能够得逞,哪知独孤傲的双脚就像长眼似的,一跳一跃间,随杖而行,明明只差数寸独孤傲就被打到了,偏偏却被独孤傲巧妙的闪过了。

拿折扇的书生表面上看似文雅、风度翩翩,打起架来却招招狠辣无比,他怕那老太婆被独孤傲一反击便招架不住,将折扇一展,向独孤傲的面门击了过来。独孤傲侧过脸适时的一闪,那折扇刚好从自己的脸旁掠过,独孤傲“呸”的吐了口痰,打中了那扇面,那口痰便留在扇子上了。那书生见心爱之物受损,大怒着向独孤傲连发毒招。

那身着丧服的妇人向地上一滚,从靴筒里抽出了把匕首,向独孤傲背部刺了过来。独孤傲虽两面受敌,却仍占上风,但那妇人的行动悄无声息,眼见那妇人用匕首一扎,独孤傲便要中招,哪知那妇人的匕首才碰到他的衣服,顿觉一股内力在独孤傲体内乍起,独孤傲的衣服膨胀起来,那妇人的匕首一扎不进,竟被这股内力弹出了五步之外,倒在了地上。那妇人举起匕首时,竟见它被独孤傲的内力震断成了两半,她不由得暗吃一惊,心道:“怪不得教主说独孤傲不除,神劫教难以一统江湖,这独孤傲的内力竟然如此高深莫测,恐怕连教主也不是他的对手……”那妇人想到这里就没敢再想下去,只觉体内血气翻涌、双耳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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