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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校诡

不见当代豪杰墓,却能长安五百年。

齐落寒与陈环来到了岳城高中门前,而今的岳城高中,依旧上书着那副改变齐落寒一生命运的对联:送竖子成龙莫回眸傲视九州,召翎人尘只向前独占鳌头。齐落寒又仔细读了一遍,心中不由一阵酸楚,想是又想起自己的母亲,陈环见在眼里,岔开齐落寒的注意力道:“你有没有觉得岳城高中和以前不一样?”齐落寒回了回神,哪不一样?忽然齐落寒努力的抽搐记下鼻子用力呼吸眉峰紧皱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陈环点点头:“我正说此事。”随着后院吹过来的阵阵微风,带着腥臭之气,不绝到门前,齐落寒心中似有所思,犹豫片刻道:“还是先找到田伯和魏伯在说吧,我想他们知道怎么回事。”二人起步走进校园,校园里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走在草场上,只是让人奇怪的是,他们似乎都没什么精神,每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低着头,松散的又似漫无目的的游走,齐落寒想了想,当初上学时候,他的同学可不是都这个样子,全校的学生都趾高气昂的走路,只怕也只有他自己低着头走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代不同,性格与前大相径庭,还是什么,齐落寒一时半刻也想不明白,只好径直走去办公楼,想找到田迟问个究竟。

在去办公楼的路上,途径教学楼,几个小男孩相对还算活泼,嘻嘻哈哈的跑了出来,其中一个头发略长,穿着夸张的小伙子看了看陈环又跑回去和几个同伴嘀咕片刻,几个伙伴立刻围了上来,陈环看了一眼齐落寒,齐落寒无动于衷,只是看了看前方,二人没有理会,径直的走着,而刚刚跑回去嘀咕的小伙子邪恶的笑着,率先开口道:“姑娘凸凹有致,好生妖艳啊,晚上有空陪哥几个,喝两杯怎么样啊?”

陈环票了一眼和他“打招呼”的小伙子,没有回应,心中暗自觉得好笑,大概也就是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不与其一般见识便罢,没想身旁的齐落寒忽然目光如炬,猛然回头,一个箭步,抓起那个小伙子高高举起,他的几个同伴见状纷纷逃串,口中还大呼:“打人了,打人拉!”而被齐落寒高高举起的男孩此时也惊慌失措的样子,他紧紧盯着齐落寒的双眼,忽然似中了邪一般的口中喊着:“鬼啊,鬼,鬼。”陈环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二人,心中觉得不妙,她上前一步,拉过齐落寒的胳臂,发觉起落寒的胳臂忽然坚挺,似乎用足了力气在拉扯这个孩子的衣领,陈环心下一惊道:“落寒?”齐落寒并没有反映,而是死死的盯着被举起来的男孩,眼睛里却透着几道血丝,略显微红,陈环运功用力,试图搬开齐落寒的高举的手臂,让她更为惊讶的是,齐落寒的手臂似乎暴增了三分之一,陈环有些着急大呼一声:“齐落寒!”似乎起到了一点的作用,齐落寒眼中的血丝渐渐消退!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近似怒吼的声音,声音很粗旷:“住手!”声音到处,田迟几个闪现到了齐落寒的身边,一把抓住齐落寒的手臂,齐落寒这才恢复意识,放下了那个男孩,齐落寒只感觉到头痛欲裂,却似乎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甚太清楚,只是恍惚间,有人叫他的名字,是陈环的声音,他知道。

“田,田伯,”齐落寒看了田迟心中顿然紧张了起来,嘴中似有愧疚的道:“我,我也不知道,刚刚自己怎么了。”田迟叹息一声,摆摆手道:“也不全怪你,唉。随我来吧,你魏伯等你们很久了。”齐落寒与陈环二人相视一看,难道魏大成已经知道自己回来了?

办公楼,会议大厅内,一张长长会议桌旁,魏大成孤独的坐在哪里,这里是他曾经和岳望力争齐落寒的归宿的地方,“噹噹”敲门声,看来是齐落寒和陈环来了,魏大成松口气道:“进来吧。”而此时的齐落寒在看到魏大成的时候,心中倍感亲切,他听说过,校长为了他的安全力争归属的事情后,更是对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校长肃然起敬,魏大成客气的请齐落寒和陈环坐下道:“我听说你们二人在山上同修,进步飞快,如今感觉如何。”齐落寒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魏伯,听说当年是你力主我的安危,晚辈在此先谢过,我与小师妹陈环二人在山中这十余载,多亏师尊谢楠封悉心栽培,如今虽然尚无成就,但是已经开启了入门之路。”魏大成笑了笑道:“好,好!我听你田伯说了你去了谢楠封那里,我很惊讶他肯收你们二人,我听后也甚是欢喜,可能这世间,也只有谢师弟最为合适做你的师父了,”说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在有喜悦之色,似乎略有迟疑的道:“我听说你们回来就联络了巫山谷的人,可有收获?”齐落寒刚要答话,陈环却是心中一惊,起身站起来答了魏大成的话道:“我们只是在酒楼之中碰上了那几位,并不是先前有约,”齐落寒好奇的看了看陈环,按道理魏大成在问自己的时候,陈环这样抢答问题是很不礼貌的,陈环应该不是不知道这样的道理,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到是不甚清楚,索性就听下去,看看陈环到底想干什么,便不在作声。

魏大成看了一眼陈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站在门口一声不吭的田迟看了一眼,田迟似乎会意:“奥奥,呵呵,那你们可有计划?”陈环不急不忙,慢条思语的道:“师尊常常教导我们修行必先修身养性,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而今我和落寒二人尚无良好的计划,只是希望通过巫山谷的人打入敌人内部,找到致命弱点再议,”听完陈环的话,刚刚还一头雾水的齐落寒忽然顿悟,原来魏大成是在试探他们二人,也难怪,毕竟在山中修行十几年,下山就和巫山谷的人来往,确实惹人怀疑,魏大成何等聪明,他似乎看出了陈环识破他的心思,立刻转身拍掌笑道:“早闻陈姑娘聪明过人,如今得见果然如此,”齐落寒会意后连忙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还请田伯和魏伯放心,落寒既然受到几位指点,大恩没齿难忘,请勿在怀疑我和陈环!”齐落寒言辞恳切,似有些激动,魏大成忙扶起施礼的齐落寒道:“世侄莫怪,我与你父亲交情深厚,本不该怀疑你,奈何最近魔道的动作甚多,手段也甚多,事关重大,我身为人杰门总管带,不得不多考虑,哪怕一点纰漏都有可能是惊天巨祸,万望理解啊。”说到这里,魏大成也似有难色和愧疚之意,齐落寒忙道:“不打紧魏伯,侄儿能理解。”陈环上前一步道:“其实,我们都该尊称您为师伯才对,”魏大成似有感动的点点头道:“好!好!”说罢,几个人互相看看,哈哈大笑了起来,

几个人又闲聊几句,齐落寒又问道:“为什么他们在学校外就道腥臭之气,而学生们大都无精打采的,难道师伯没有察觉?”说到这里田迟和魏大CD面有难色,魏大成看了看田迟叹息道:“唉,想必你也知道,这学校颇大,后面那道小门里,其实就是法者教的结界所在,”齐落寒点点头似乎明白但还有些疑问道:“可是我上次穿越结界却是在学校的大门并非小门,是为什么?”魏大成微一沉吟道:“你可能有所不知,那大门对联本是我与你田迟师伯心血来潮,用一句咒语改成的对联,按道理说这对联是改过的,没用,更何况如你这般当时一点不懂修为的人,读了也是白读,但是诸多事情我们也不甚清楚,你还是进去了,而那个结界实际上是个通道,属于我门人杰门弟子探访的专用通道,而后院的小门,才算是法者教真正的大门吧,”齐落寒沉思一会儿点点头,似懂非懂的样子。魏大成继续道:“至于为什么你能闻到腥臭之气,而学生们都无精打采,其实都是法者教的原因,他们最近在修炼一种以血增气的功法,岳城一系列奇怪的惨案,也正因为他们需要血而搞的鬼,至于学生们,多半可能是因为现在功课太紧张吧?”齐落寒微微点头,又问道:“既然知道法者教所为,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们。”魏大成和田迟相互一看,田迟上前两步道:“额..岳望觉得时机还不算成熟,我们人杰门也在部署一系列措施,暂时还不想和法者教大动干戈,以免打草惊蛇,坏了计划,因小失大,至于岳城百姓的安危我们还是努力了的,否则,还布知道法者教会闹出什么更严重的祸事。”

齐落寒又问了许多关于这十年间变化的疑问,而对于齐落寒刚为什么忽然发怒,田迟也只让齐落寒多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此而已,魏大成和田迟轮番解答了一番,他们知道了,十年之间,岳望早有动作,制定了一套周密的计划,计划中,他们在山脚隐蔽的区域建立了一个安全区,那里,他们设下的剑阵足矣抵挡魔道一阵子,里面已经囤积好了必需品,一旦人魔大战在即,已经安排的好的弟子会将群众有序的撤退到哪里,还在几个主要的魔道教派中打入了几个卧底,等等,更多周密的计划,数不尽数,听的齐落寒暗自叫好,

二人辞别了校长和田迟,他们表示要去和巫山谷的人碰头,魏大成就代表人杰门将自己的座驾送给了齐落寒,和一些盘缠,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人杰门自当大力支持,以助他在巫山谷方面有所突破,起初齐落寒还推迟,但是田迟也对他说,他们二人是人杰门的另一个希望,所以齐落寒便也收下后就匆匆离开了,齐落寒一边飞速的驾驶着与巫山谷的四个人约定的地点会和的路上,一面眉头也是紧锁问道:“你在想什么?”陈环正在进行的思考让齐落寒的话打断了,她心中充满疑惑的问:“落寒,我总觉得,你突然的魔性似乎不像是你仇恨的作祟,还有,那些学生根本不是疲惫的状态,分明是有些丢了魂的游荡,”齐落寒回答道:“不错,我的确是感觉一股戾气充斥整个体内,我想和那腥臭之气应该有很大关系。”陈环犹豫了犹豫,最后咬咬牙道:“还有..还有...我有句话不知当将不当将。”齐落寒看了一眼陈环点点头道:“如果,你的话我都不想听了,那我恐怕就是失去理智的那天,”陈环听到这句忽然猛的抬头看着齐落寒,心中不由的一暖:“真的吗?”齐落寒点点头,陈环一闪而过的面露喜色,随后又转为有些忧虑的道:“虽然魏大成和田迟都算是你的恩人,特别是田迟师伯,对我也算是有大恩的人,本不该评价他们,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二人,今日都有些古怪,甚至是,有些话是故意隐瞒我们的,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到学生们的情况呢。”说到这里,齐落寒眉峰锁的更紧重重的点头道:“说到重点了,别的我都不怕,我最怕的,不过是失去至亲之人。”陈环微一酸楚,淡淡的回答道:“不会的。”

一直到饭庄街的路上,都是车水马龙,齐落寒和陈环讨论这关于魏大成和田迟的事情,以至于,他们根本没察觉到,身后一辆特别的豪车,在不近不远的位置,一路尾随到这里。

“叮铃铃”电话响起,她接起电话淡淡的道:“父亲,”而电话的另一端问道:“瑶儿,虽然我同意了,但是,你一定要加倍小心,却勿置身于危险之中。”岳瑶只是嗯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冷峻的眼神只盯着前面齐落寒的车看,脚下的油门却更重了一分,加速追了上去,距离越近心中越是莫名的激动“落寒,十年不见,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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